卷一 第十二章 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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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覺得自己挺倒黴的,上車放個水,居然就被人劫了,他娘的,就不能等老子尿完嗎?但對方可不會理會他,直接一棍子把他敲昏,塞進後備箱。
摸摸後腦勺的大包,吳邪一陣咒罵,要不是老子的腦袋硬,這棍子就直接被敲到閻王爺那報道了。
“都注意點,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稍不注意讓他跑了,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看好他,等老板的指示。”粗獷的聲音傳進吳邪的耳朵,他的眼睛被蒙住了,隻能靠聲音辨別對方的位置和人數。
前方十點鍾方向兩個人,十二點鍾方向有三個加上剛剛說話的人,看管他的人有六個,聽他們的步履都比較重,應該都是街邊小混混一類的,不足畏懼,也就隻有剛剛說話的那人可能有點把式在身上。
吳邪暗道,要不是老子放水,就這幾個小嘍囉,想抓他,簡直自尋死路。
其實,早晨張起靈跟他說最近可能有事發生時,他就已經想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張起靈,但卻被他突如其來的類似表白給震傻,什麼也沒說,就跑了。後來他回到部隊,想明白了,他對張起靈或許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好兄弟的感情了,他對小花,就沒有那麼濃烈的感情。
他本想著,比賽結束就去找張起靈說明白,但卻被軍區的首長叫住。這位首長和他老爹和二叔關係極好,對吳邪也頗多照顧,人家找上門,沒有理由拒絕,隻好推遲去見張起靈。而他也從首長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聯想到之前聽他三叔說的,和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他把所有東西聯係到一起,忽然發現之前他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那個勢力,它又回來了。
說到那個勢力,之前就是以張家為首的九大家族所共同對付的極端勢力,老九門也就是那個時候發源,也在隨後和“它”對抗中,慢慢消亡的,現在僅存的老九門,也就隻有張家,吳家,解家還有一個霍家。
老九門去五存四,這些年雖然幾家的關係不像之前那麼親厚,但共同抗敵的情誼還在。其他幾家雖然已經不存在,但家族中還是有幾個遺孤的,分別寄養在剩下的四家,也都是拔尖的人才。
三十年前的那場鬥爭,死傷無數,至今想起來還讓人膽寒,本以為“它”已經完全覆滅,但沒想到,三十年後又卷土重來,不得不讓人心生畏懼。即使吳邪他們這輩人沒有經曆過那場戰鬥,但偶爾從父輩們嘴裏也能聽出當時的慘烈。
軍隊上級收到隱晦的消息,說是“它”在找尋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似乎就這他們這僅剩的幾家的某個人身上。
吳邪知道張起靈身上有紋身,那不是先天的,是後天紋的。至於解雨臣,好像身上沒有什麼標誌。霍家的隻有霍秀秀和霍中樞,但霍中樞已經失蹤多年。剩下的,隻有他自己了,他的身上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想來想去,“它”要找的東西不一定是指某人身上的痕跡,或許是別的東西。
吳邪想問題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想摸自己的鼻子,這算是個小動作吧。鼻子?鼻子!啊,果然了。這狗鼻子果然有問題。
爺爺,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呢?
知道問他爺爺是不會有答案的,他隻好自己尋找答案。聯想到之前張起靈說的不太平的事,吳邪稍微再腦袋裏盤算了一下,大概整理出一條可行的辦法,隻是有點冒險。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險,他冒的起,隻是,還有個人,他不能把握,那就是張起靈。以張起靈對他的保護,別說同意這個方法,就算聽,他大概都不會聽完,哪裏安全直接將他關哪裏了。
他絕對幹的出來。
所以,他得拉個盟友,解雨臣。
聽完吳邪的計劃,解雨臣久久沉默不語,他驚歎吳邪的心思細膩程度竟然如此強大。他之前並沒有露出一點他知道所有事情的模樣,所有人確實都被他騙了,包括他,包括張起靈。所有人或許一直以為吳邪呆萌,和人相處很融洽,也很讓人安心。但真正的吳邪卻不容人小覷。這個人,作為朋友,可以和你一起玩耍嬉鬧,如果做敵人,簡直要被他玩死。呆萌是他,狡黠依然是他,隻是對待的人不一樣罷了。
“吳邪,你這樣做,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你這樣冒險,值得嗎?”半晌,解雨臣才開口道。
吳邪聽了嘿嘿一笑,笑聲中有那麼一絲無奈,又有一絲堅決。“小花,我知道小哥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選擇不告訴我,是想保護我。但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孩,我不需要他保護,我要的,是和他一起,並肩戰鬥。他明明知道我的能力,卻還是一味的護著我,我並不開心。這也說明他並不相信我。”說著,吳邪又是一笑,“一直以來,他都是我的信仰。他從小就那麼厲害,從小就開始保護我,為了我受了很多傷。我也知道,他這十年去德國,也多少有我的原因。現在,我已經和他一樣厲害,也有能力保護他了。我要的不多,隻是希望和他一起,而不是把我孤立起來保護著。如果我沒猜錯,你回解氏,他也推了一把吧。”
“我跟你說過,我遲早要回解氏的,爺爺的心血,不能白白糟蹋。”
吳邪知道解雨臣說的是實話,“我知道。但不可否認,他把你算計進去了。嘿嘿,小花。”吳邪忽然一笑,十分不厚道地說,“雖然我也覺得小哥這招太缺德太損了,但我挺喜歡的。”
電話那頭的解雨臣氣的想翻白眼,卻想著吳邪看不見,隻好咬牙切齒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沒過門呢,就這麼偏袒他,你把我放在眼裏嗎?”
“你不覺得惡心嗎?兩個大男人。”其實吳邪知道解雨臣能說這話,就絕對不會反感的。果然,解雨臣心道,你是最近才知道自己彎了,你家小哥可是十年前就已經被你掰彎了。但他沒有說,想了想,他道,“愛情,本就不是人可以控製的,遇見了,就是一輩子。沒有什麼惡不惡心的。愛,本身就沒錯,錯了性別不錯愛嘛。”
說完,兩人同時一愣,然後又一起笑了起來,“這算什麼,我們明明一本正經的討論計劃,怎麼就說到愛情上去了。”解雨臣又想翻白眼了,你腦袋裏就知道你家小哥,三句話不離的,你還好意思說跑題。
解雨臣很鄙視吳邪這遇到張起靈就發傻的模樣,嚴重鄙視。
“你要考慮清楚,這可不是兒戲。如果僅僅是和張起靈對著幹的人下手,我完全不擔心。但那個勢力到底滲入多深,我們還不知道,你這樣貿然行動,事情可能會發生都變化的。真的不用和張起靈商量嗎?”這也是解雨臣擔心的。
“我既然已經打算入局,就已經考慮周全,這些你不用擔心。相信我。”吳邪鄭重道,“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幫我穩住小哥,讓他也相信我,我是配的上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可以和他並肩戰鬥。”
“唉!”解雨臣長歎一聲,“你們倆最後如果不是一家人都對不起我為了你們付出的這麼多。”吳邪一笑,解雨臣叮囑道,“給我全須全尾的回來,少根汗毛,我neng死你!”
收了電話,他把黎簇喚來,把胸口藏著的“骨頭”交給他,並且叮囑他一定要好好保管。他知道,張起靈找不到他,一定會來這裏,到時,他應該可以知道“骨頭”裏另外的秘密。他離開軍營之前,把自己的手機故意落在重金屬的武器庫,並且關閉了手機,這樣,絕對沒有人可以找到。
做好這一切,吳邪輕裝上陣。車子剛開出不多遠,吳邪就發現了有兩輛車一直跟著他。最後,他下車找廁所尿尿,然後就被人從後麵一悶棍打倒帶到這個地方。
頭上被一個袋子套子,吳邪也不掙紮,安安靜靜的靠在柱子上休息,一動不動,好像真的昏迷不醒一般。
吳邪的腦袋裏快速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他絕對有理由懷疑首長看似有意無意的提起那件事,好像是故意的,他當時沒有想那麼多,說不定部隊裏已經被那個勢力滲入。那位首長應該不是,但肯定知道什麼,那麼,到底是誰想引他入局呢?
沒有時間給他想透,他就被人拉了起來,一路拖拽著,沒走多久,雙手就被綁在架子上,像等待被釘十字架的耶穌。
“喂,周先生,事情已經辦妥了。還有什麼吩咐?嗯,好知道。”沒有聽清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但絕對不會是好事。
果然,那人掛了電話,對其他人道,“老板吩咐了,可以練練手,不要打死就行。”那人話音一落,吳邪頭上的袋子就被摘了下來。眼睛長時間的被蒙著,麵對突如其來光線的刺激,人都會本能的眯起了眼睛。適應了光線,吳邪看著麵前的幾人,個個渾身痞子氣,並不像是專業的。
此刻所有人都拿著東西,朝他靠近。“你們綁我,也要讓我知道是誰指派的,不是嗎?”吳邪開口道。
所有人都是一頓,一般要是看到這樣的架勢,不是先求饒嗎,怎麼還有心情問問題?他們都回頭望著站在後麵的男人,一時拿不定主意。“費什麼話,我們隻是拿錢辦事,不管那麼多,愣著幹什麼,打。”
吳邪還想開口,迎麵一棍子就朝他麵門打來,躲閃不及,打個正著,溫熱的液體從額頭流下,滴入眼睛,視線一下變的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