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淺淺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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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章仇達失去鍾離潤消息之後,千尋萬訪一月有餘,還是杳無音信,章仇達坐在翠竹齋潭邊高台上,右手中指有節律地敲著桌子,心想:“翠靈鳥搜尋的能力不容小覷,怎麼可能一月餘還沒找到鍾離潤的下落,難道,鍾離潤進了天柱山!看來必須潛入天柱山一探究竟。”
“邢風!”
“主上”邢風從裏屋出來,恭敬作揖,微微低頭。
“你留在這裏繼續等翠靈鳥的消息,一有情況立刻通知我,我親自去一趟天柱山。”
“主上,萬萬不可。。。。。。”邢風猛然一抬頭,目光牢牢盯住章仇達後背,生怕他下一瞬間就消失在眼前。
“不準有異議!”章仇達站起回身,語氣中的不容反對赫然而上,看著被堵了一堆話的邢風滿臉擔憂,不忍又補充了一句:“我還闖不得天柱山?用得著你來擔心?”話音剛落,邢風來不及張口阻止,章仇達已展翅扶搖而上了。
“絕不能讓主上獨闖天柱山,鍾離潤,我的魔心丹可不是普通的魔心丹,等著吧!”邢風轉身進了裏屋,隨意收拾一些東西,便跨馬趕往天柱山方向。
章仇達於天柱山的半山腰落腳,掩去一身魔象,徒步往天柱山上攀登,卻是不眠不休足足花了一天一夜才到山門口,門口既無人看守又無防衛,倒讓章仇達好生奇怪,踏步前去兩步,恰恰左右各一童男童女從地上冒出,嚴肅的神情與稚嫩的臉龐極其不協調,卻也不失可愛。
兩個童子禮貌作揖,童男一本正經:“公子止步,勞煩公子自報家門,所謂何事上山?”
章仇達止步作揖道:“在下章達,皖西人士,月前一好友突然失蹤,苦尋不得,實在憂心,聽聞山中萬奇閣可通天意,特來求訪。”
“萬奇閣你是進不得的,公子還是請回吧!”童女認真說道,不容商量。
章仇達欲再次開口,想到在此糾纏也不會有結果,便作揖後離去。
是夜,章仇達潛入天柱山,在走廊拐角處打暈一平常弟子,拖至胡同,扒下他的衣物換上,又將那名弟子塞入雜物堆中,安置妥當之後便學著天柱山弟子謙遜卑恭的樣子,在樓閣亭宇間徐徐行走。
天柱山雖建於山中,但是這樓閣亭宇繁多,盲目穿行很快就會被當中修為高的的人發現有外人侵入,章仇達自知自己去尋定是艱難,想起與鍾離潤初見那晚,鍾離潤似乎挺喜歡自己吹的那首曲子,計上心頭,尋了一個視野開闊的涼亭,亭上牌匾書有“遠行”,四周假山垂柳,青草小花,細細涓流,倒也愜意。
章仇達拿出玉簫,輕放於唇間,氣息沉穩,十指靈活,悠遠之音傾瀉而出,在夜裏響起,聽者均不覺聒噪,反而有絲絲清淨之感,可見章仇達的音律造詣之高呀!
章仇達此舉著實也不理智,天柱山有定期考試的製度——禮、樂、射、禦、書、數,此六藝也是包括在內的,突然出現音律高超的弟子,定會引起一眾猜忌好奇,這不,有好幾個弟子循聲尋來,亭中“同門”甚是陌生,有人上前問:“你是誰?何師承?因故深夜吹簫?”
章仇達不聞不顧,繼續吹著他的玉簫,眼裏依舊望著遠方,他要找的人還沒來。
不一會,明千墨過來了,掌門也在其身側,掌門揮一揮手,眾位弟子紛紛拜別離去,隨後掌門也離開了,僅剩明千墨和章仇達還在涼亭內。
章仇達放下玉簫,轉身對視明千墨,兩人均不知對方的底細,卻都感受到了對方的深不可測。
明千墨徐步至石桌旁輕輕坐下,放好啜香,提起注春倒了一杯甘泉遞到對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方說:“公子請坐。”
“謝謝。”章仇達坐下,小啜了一口甘泉,稱讚道“山中泉水果然甘甜凜冽!”
“公子擅自闖入所為何事?”明千墨淡淡的問道。
“哎。。。。。。我有一好友,月餘前突然不知所蹤,著實令人擔心啊,隻好來著靈山秀水尋一尋有無蹤跡,奈何還是沒尋找蹤跡,所以方才不禁吹簫解愁啊。”章仇達玩世不恭的模樣好似並沒影響到明千墨,任其表情如何哀婉,依舊淡淡的,既無追問之意,又無逐客之舉動。
章仇達心想“這鬼東西,心裏指不定在盤算些什麼!”又道:“聽聞到了天柱山知曉天下事,就來著碰碰運氣,不知在下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如果你要找的人在這裏,那麼他是不會見你的。公子喝完這泉水就離去吧!”明千墨一口回絕,章仇達卻不惱不氣,還是笑吟吟的,應承一聲,也就離去了,未再做打擾。
章仇達走後,明千墨則一如既往不見蹤影,明尚勤閉關養傷未出,鍾離潤依舊醒一兩個時辰就睡一整天,幾日下來也再無生人潛入,除了掌門下令嚴密巡查看守外有些壓抑外,天柱山也沒什麼變化。
章仇達雖沒見到鍾離潤,但在山中嗅到了她的一絲氣息,而且明千墨素來不說謊,他的那句話證明山中確有新人進入,而明千墨不想交出來罷了,看來明千墨是察覺到鍾離潤的秘密了,此行雖沒帶回鍾離潤,但也探出了一些消息,章仇達心裏開始盤算日後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