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痛苦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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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顧家大院。
“我的寶貝孫子,快來看看奶奶給你買什麼好吃的了。”顧小強和顧小安在院子裏奔跑打鬧著,聽到顧奶奶這麼一喊,讓人都興衝衝的跑到顧奶奶麵前。
顧小強胖乎乎的身形擋在瘦小的顧小安前麵,姑奶奶寵溺的給顧小強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瞧我這寶貝孫子喲,跑的這一頭的汗喲。”
“奶奶,你給我買什麼好吃的了?”
“你猜猜看。”
“我懶得猜,你快拿出來吧。”顧小強從小就被家裏人寵壞了,跟長輩們說話也都沒大沒小的。顧奶奶也不生氣,笑嗬嗬的從包裏拿出一整隻烤鴨遞給顧小強:“看,奶奶給你買烤鴨了。”
“哇,是烤鴨。”顧小強搶過烤鴨就狼吞虎咽起來,一旁的顧小安,著急的圍著顧小強直轉:“哥哥。。。。。。我要吃。”
“去去去,沒你的份。”顧小強一把將顧小安推到了地上,顧小安在地上滾了兩圈,爬起來就跑到顧奶奶麵前:“奶奶,我也要。”
“要要要,要什麼要,小小年紀就這麼好吃,那是給你哥哥補身體的,等你長大了再吃吧。”顧奶奶拍拍衣服站起來:“小強啊,慢點吃,別噎著了,奶奶去給你做飯了啊。”
“鵝。。。。。。要吃攤雞蛋。”顧小強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好好,奶奶這就給你做去。”
“奶奶奶奶,我要。”顧小安在一旁圍著顧奶奶直轉悠。
“去去去,這孩子真煩人。”顧奶奶大手一揮,小安一個趔趄就滾到了地上,大約是摔疼了,小家夥疼的齜牙咧嘴,眼淚隻在眼眶裏打轉,半天沒有爬起來。
顧小強拿著一隻吃剩的鴨腿伸到顧小安麵前:“小安,想吃嗎?”
“嗯。”顧小安重重的點著頭。
“想吃就起來啊,你要追上我了我就給你吃。”顧小安從地上爬起來,奶生奶氣的叫著哥哥,蹣跚的跟在顧小強身後。
“來啊,來啊。”顧小強哈哈大笑著,在院子裏跑著。邊跑邊將手裏的鴨腿塞到嘴裏又拿出來,不斷逗弄著身後的顧小安。
突然,顧小強腳下一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鴨腿也摔倒了地上。顧小安,走出去,撿起地上的鴨腿就塞到了嘴裏。
顧小強惱羞成怒,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顧奶奶聞聲出來,急匆匆的跑到顧小強麵前:“哎喲,我的寶貝兒,這是怎麼了?瞧你摔的這一身的泥巴喲,來奶奶給拍拍啊。”
顧小強指著顧小安道:“弟弟,搶我的雞腿。”
顧奶奶一聽,這還了得,一回頭,就看見顧小安捧著鴨腿啃得正香。顧奶奶氣不打一出來抱起顧小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顧小安麵前,一把將顧小安手中的雞腿打到了地上。
“啊!”小家夥尖叫了一聲,顧不上疼痛就跑去撿鴨腿。顧奶奶看見這個樣子,更是怒火中燒,一腳提到顧小安的屁股下:“你這小兔崽子。。。。。。”
隻見顧小安在地上滾了兩圈,徑直滾進了院子裏的一口枯井裏。顧小強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忘記了哭泣,睜大眼睛看著井口。顧奶奶也嚇得不輕,放下顧小強就跑到井邊:“小。。。。。。小安。”井裏什麼聲音都沒有。
顧小強也跟著跑到顧奶奶的身後,顫抖著說道:“奶。。。。。。奶奶。”
顧奶奶轉身一把捂住顧小強的嘴:“寶貝兒,記住弟弟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要是亂說,你會被你爸爸打死的,知道嗎?”
顧小強害怕的點點頭。
顧奶奶整理了下緊張的情緒,這才大叫道:“救命啊,來人啊,小安掉井裏去了。”聞訊趕來的鄰居,齊心合力的將小安從井裏打撈上來,索性井裏沒有很深的水,小安也沒有被嗆到,隻是一直不停的發抖,額頭前還有幾處擦傷。
顧奶奶趕緊從屋子裏,拿出毛巾給小家夥包裹著。
“趕緊去送醫院悄悄去。”周圍的鄰居,好心提醒道。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掉井裏去呢?”
“就是啊。”周圍的鄰居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安安。”小安的媽媽撥開人群,從顧奶奶手裏抱起小安就往醫院衝。
“安安,別怕啊,媽媽在這兒呢。”
顧奶奶也心驚肉跳的跟著顧媽媽去了醫院。
一番檢查後,醫生說道:“還好送來的及時,孩子沒什麼大礙,就是這額頭上的傷需要好好養著,而且有點輕微腦震蕩。”
顧媽媽一把握住醫生的手:“醫生,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放心吧,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之後,顧小安就一直昏睡了三天才慢慢蘇醒過來,打那以後就沒怎麼開口說話了,家裏人隻當是,小家夥被嚇到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好,可是等到小安到了上學的年紀,仍然不會開口說話,這才引起了顧爸爸顧媽媽的重視,四處求醫未果,小安就一直沉默至今。。。。。。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的空調開的太低了,小安蜷縮著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在不停的發抖。
“安安。”我用力的搖晃著小安。
小安咻的一下子睜開雙眼,渙散的眼神驚恐的看著我,不停的往後退著,一個不防,咚的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安安,你怎麼了,摔疼了沒有?”我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扶起地上的小安。
小安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後退:“小安,小安,你怎麼了,你看看看我,我是你昊哥啊。”
愣了幾秒鍾,小安才反應過來,癱在了我的懷裏。
“沒事,不怕啊,是不是做噩夢了。”小安靠在我的懷裏點了點頭。
“別怕啊,哥在呢,來地上涼,我們在床上去。”我抱起小安回到了床上,這會兒小安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單薄的睡衣緊緊的貼在身上,看起來像一隻剛剛從水裏爬上來的小貓,瑟瑟發抖。
我打開床頭燈,橘黃色的燈光讓小安心安了不少,抱著雙腿,靠著窗戶大口呼吸著。我跑進洗手間,拿了一塊濕毛巾,擰幹了小安擦了擦臉,小安閉著眼睛,由著我擺弄著。洗完臉,我又從行李箱裏拿出新的睡衣給小安換上。
小安第一次全程跟我沒有交流,隻是聽話的仍由我擺弄著。不一會兒,小安又開始打起了嗬欠,我剛躺在床上,小安就靠了過來,我抱著小安,聽著他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心裏五味成雜,想知道他的過去,卻又怕再次撕開他已經結痂的傷口,就這麼擔憂著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就起床了,來到客廳,剛好碰到顧叔叔正在做早飯。
“小昊起床了,趕緊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飯了,小安起來了嗎?”
“還沒呢,叔叔,我們今天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顧叔叔一愣:“為什麼這麼著急啊,這才來幾天啊。”
“叔叔,我想知道小安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好讓他早日恢複健康。”
顧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昊,你的好意我替小安謝謝你,在他的生命中,能有你這樣一位處處都為他著想的好兄弟,是他的福氣,隻是這事,得慢慢來,因為就小安目前的情況看來,他還沒有做好要去麵對那段他不願意麵對的過往,如果我們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去撕開他的回憶,我怕會對他造成更大的傷害,而且醫生不是也說了嘛,小安的情況不是藥物可以治療的,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疏導,所以,既然來了,就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吧,散散心,叔叔我平時上班也忙,小安從小到大就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所以接下來可能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
“叔叔,您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對於小安,我的愛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少,因為他是我想用一輩子時間去嗬護的愛人。
顧叔叔滿意的笑笑:“好兒子,去叫小安起床吧,吃了飯,你們就去附近轉轉,想買點什麼就買,叔叔給錢。”顧叔叔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遞到我的手裏。
“不用了,叔叔,我這兒還有錢呢。”
“嗨,跟叔叔還客氣什麼,叔叔都不跟你客氣。”
“那好吧。”我笑著收下了顧叔叔遞過來的銀行卡。
走進房間,小安呈個大字型,睡在床上,被子早被踢到一邊去了。露出白皙的皮膚,我悄悄的走過去,捏了捏小安的鼻子,小安突然不能呼吸了,掙紮著亂蹬了幾下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寶貝兒,還睡呢,該起床了,吃飯了,完了,我們出去逛逛。”
小安伸了一個懶腰,轉過身繼續睡著。
“安安,你再不起床,我可要出絕招了哦。”這招果然奏效,小安突然就坐了起來,還是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我剛坐到床上,小安就靠在了我的懷裏,我拿起一旁的衣服,脫掉小安的睡衣,給他換著衣服,小安像個木偶一樣,任由我擺弄著。
“好了,走了出去洗漱了,叔叔還在外麵等著我們呢!”我推著小安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