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 要不要再給你扮上,就可以唱大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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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王禑愛上來東宮溜達,徽妤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可過,天天吵架鬥嘴。
兩人一見麵就互懟,王禑嘲笑徽妤嗓子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變聲期。變聲期的意思徽妤實在太明白,去年她還用這個嘲笑過允炆,說他和那些內監一樣都成公鴨嗓了。王禑分明就是想說她不像個女的。徽妤也不客氣,回嘴道,“你嗓子倒是挺好聽!聽你說話我還以為樂姬坊的優伶又來了,要不要再給你扮上,就可以唱大戲了。”
王禑日日在宮中閑逛,搖搖扇子聽聽曲,大家都說他不想個王子,倒越來越像優伶了。他嘴上不說,心裏卻滿滿都是悶氣。此刻聽到徽妤如此說他,頓時雙眼噴火。徽妤雖然不怕,氣勢卻弱了許多,借著太子下朝回宮,對著太子大聲抱怨,“他日日欺負我,太子哥哥若是不管,我便離家出走!今日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東宮向來死氣沉沉,皇上偏愛太子,曉諭諸宮要對太子畢恭畢敬。,凡親王以下,麵見太子皆要行大禮。眾人不敢在東宮造次,到了東宮都是小心翼翼垂袖整衣,生怕殿前失儀惹來皇上斥責。
太子之所以偏愛太子妃,除了兩人自小青梅竹馬,更重要的是太子妃不似他人那般呆板無趣。王禑一來東宮,東宮頓時生龍活虎的,所以太子很是歡迎他來,更是一心希望他能娶了徽妤,將來若是歸國,便可將徽妤帶走,隻有遠離皇宮,徽妤才能真的安全。
太子的這一番苦心在徽妤看來簡直就是要推她入火坑。且不說王禑到底能不能歸國,就說兩國交戰不休,將來自己真的跟去了,還不定會被當成什麼關起來。與其將來受這苦,還不如一直呆在東宮裏。
雖然徽妤把利弊權衡的一清二楚,卻終是沒抵擋住太子的一句威逼和利誘。他說,“你若想要離宮,也隻能是跟著王禑賢弟一起。若隻是你自己想走,且先思忖思忖自己的腿還要不要了。”
這個徽妤當真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後一臉真誠的對太子說,離宮尚可不急於一時,腿還是要的。於是,很沒節操的收回了踏出宮門的那隻腿。
王禑浮誇地扇了扇扇子,那表情,豈是一句囂張可以形容。饒是如此,徽妤為了可以出去玩,節操什麼的已經丟到九霄雲外。她靈機一動,抱著太子的大腿,聲淚俱下地說,“夫子這幾日總拉肚子,上課實在力不從心,徽妤心疼夫子,不如讓夫子回家休息幾日,徽妤跟著王禑哥哥讀書就好。”太子奇怪夫子為何突然腹瀉不止,徽妤當然不敢說實話,含糊搪塞說可能吃壞了吧。
夫子突然拉肚子這事,實則是因為她背書不過總挨打,所以悄悄給夫子下了巴豆。徽妤在太子麵前好好誇了王禑一番,稱讚他風姿俊秀,倜儻風流,才華橫溢,學富五車,自己確是一心向學,絕不搗亂。太子輕信徽妤,隨口答應了此事。王禑聽後目瞪口呆,如此明顯的謊話太子怎能如此草率。可是到了最後,徽妤還是悠悠地跟在他的後頭,踏出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