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話 鐵皮打火機(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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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進入的夢鄉,也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當第二天的日出把我叫醒的時候,房間中已經沒有了梓凝的身影,看來黃粱一夢,終有醒過來的時候,而我心中卻滿是失落。
    房門外的樓梯間可以清晰的聽到德雷克在和什麼人說著話,他的語氣顯得非常輕鬆,時不時的還會講上一些他擅長的那些幽默葷段子,看來他又在調戲那個金發的女人了,也搞不好是一群。
    我換好衣服打算出去找點吃的,卻意外的在床上發現了口袋裏掉落在一旁的日記本,我隨手翻看著,卻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上麵寫過一個字了,就這樣,我稀裏糊塗的趴在窗邊,一邊回憶著一路上的艱辛,一邊將那些過往的回憶付諸文字,將其停留在白紙上,雖然我已經盡量用最簡短的文字去記錄那些難以形容的故事,但仍舊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全部寫好,當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來到樓下客廳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
    守望者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搖椅上,手裏翻看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籍,他見我一臉愁容的走下樓梯,便舉著煙鬥隨手指了指餐廳的方向,而我卻沒有見到德雷克的人影,我望向守望者,他隻是抬頭看看樓上,又做了個無奈的神情,看樣子那酒鬼這一整天都忙著和女人在房間裏鬼混,廚房裏的飯卻不知是什麼時候準備的,令我吃驚的是,時隔多年,我又一次吃到了令人懷念的小籠包,當我把這些熱氣騰騰的食物送進嘴裏的時候,口中咀嚼的是種說不出的苦澀,我知道這並不是德雷克的傑作,我該高興才對不是嗎。
    那一晚也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窗外的好天氣,房間內的平靜氣氛,以及樓上時不時傳來的細碎嘈雜聲,但這一切都沒有影響我繼續在本子上記錄著我思考的內容。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在這三天裏,我幾乎沒有見過德雷克的麵,隻是做著幾乎相同的事,每個人的行動都顯得極為鬆散,一成不變的隻有守望者始終坐在搖椅上看書的姿勢。
    這三天裏,我沒有再和守望者展開長篇大論式的一問一答,也沒有再為人性與神性之間的分歧而討論個你對我錯,其間,隻有兩次進餐的時候,小談了一下關於曾經幾次疑似與高等生命的遭遇,而守望者也一一給予了我合理的解釋,在他的分析中,這個世界裏確實潛伏著某種並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而他們的來意則顯得極為撲朔迷離,在這一點上,守望者始終三緘其口,保持著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這讓我對後來的談話產生了厭倦以及某種疑慮。
    其餘的時間我都在忙於收拾行裝,以及思考下一步的計劃,但大腦分析後給予我明確的答案,似乎除了按照之前計劃的趕赴石板的發源地,兩河流域文明的起源,也別無他處可去,守望者則提供了大量的可用物資,卻並未對目的地的選擇做出任何建設性的指引,而在我收拾裝備和設想計劃的這段時間裏,德雷克仍舊沒有露過麵,雖然我幾次站在他的房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隻有凱撒,呆呆的趴在房間門口,似乎顯得非常安逸。
    值得一提的是,後來的兩個夜晚,梓凝的身影再沒有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雖然我的房間仍舊是小鎮時的那副模樣,而我滿懷期待卻又固執的不願承認現實的心情,左右糾結著,直到最後的結局擺在眼前,才最終承認,我仍舊沒有把她忘了。
    本想把這件事分享給那酒鬼,但他卻沒有露麵,直到第三天的傍晚,他才酒氣噴噴的出現在樓下的餐廳門口,整個人靠在門框上,手裏拎著半瓶子威士忌,滿臉的淫笑,和他身邊的女人正在打情罵俏,而我則低頭吃著桌上的沙拉故意不去看他,實在不想被他這副醜態百出的樣子搞的難為情,而實際上我的內心早已無比尷尬。
    “喂,我說,你這瘋子,你還好嗎?喂,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聽著德雷克那醉醺醺的音調,腦袋上的青筋都已經蹦起來了,可卻仍舊忍耐著,繼續埋頭吃我的飯,不想被他這副可憎的麵孔倒了胃口,但心裏卻在罵著,喝吧,喝死你個王八蛋。
    可這個家夥似乎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他拎著酒瓶三晃兩晃的站到了飯桌的邊上,一隻手撐著飯桌,晃晃悠悠的,一隻手猛的揚起把那支酒瓶子塞進嘴裏,咕咚一大口,把瓶子裏僅存的兩口酒也都喝了個精光,然後把酒瓶子往桌上一墩,大聲的對我吼道:“喂,我在跟你說話,你他媽的怎麼不理我,嗝~~~你倒是,倒是說話啊,你這個…聾子,嗝~~”
    一連兩口酒氣對著我撲麵而來,嗆得我根本吃不下飯去,他身邊的女人卻在笑個不停,仿佛在看一出從沒見過的好戲,我終於忍無可忍,把桌上的盤子往旁邊一推,伸出右手一把揪住這混蛋酒鬼的頭發,然後狠狠的把他的腦袋按在了桌上,接著,我身子往後一靠,抬起一條右腿繞過這混蛋的身體,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混蛋仍舊一直狂笑不止,並沒有反抗的意思,而坐在不遠處的守望者,卻隻是從書本後麵探出頭看了一眼,然後脖子一縮,繼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對著他大喊到:“喂,還裝看不見呢,你搞的爛攤子,還不趕緊收拾了。真打算把我們倆留在這嗎?”
    見我發了脾氣,守望者隻得無奈把頭從書本後麵鑽了出來,做了個掃興的表情後,揮了揮手,身邊的金發女人,也就此消失了,而德雷克卻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突然就醒了酒,來回轉動著大眼珠子左看右看,最後瞪著我問到:“喂,我說,發生什麼了?你他娘的幹嘛騎在我頭上,哎,我說,快他娘的放開我啊,發的什麼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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