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話 午夜的公轉華爾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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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見我一臉無奈的望著窗外,似乎察覺到我內心的波瀾,不知道是不是對他拙劣的玩笑感到抱歉,他嬉皮笑臉的對我說:“怎麼?這就開始後悔了?依我看,女色這種事,不適合你,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心地純良的人,並且,你的內心深處蘊含著某種大智慧,正如我所說的,人類的驅殼,不過是部精密的機器,生物工程的產物,能夠脫離肉體的低級趣味,未嚐不是件好事,哈哈,我看,我們還是乖乖的期待今天的晚餐就好了。”
“啊…並沒有,說什麼大智慧啊,我隻是,隻是覺得這些事,都…都太過難以理解了,我一時間還無法全部接受,哈,真的,請不要再提關於女人的話題,謝謝。”
我嘴上這麼說,可心裏卻在咒罵,他娘的,什麼心地純良,什麼狗屁智慧,老子又不是和尚,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這輩子還沒和女人做過那種事,憋也能活活把我憋死,我又不像德雷克那混蛋,生前的時候,啊不,在自己的世界裏早就嚐過女人的味道,可我呢,三十好幾的處男一個,什麼他媽的心地純良,你懂個屁。
“哈哈哈,年輕人,我看這件事也是難為你了。來,喝杯茶吧,稍安勿躁。”守望者端起事先準備的茶杯示意我。
“啊?哈…你指的什麼事?喝茶,喝茶。”我也同樣端起一旁的茶杯,滿口應承著,但心裏卻亂作一團。
“哈哈,就是這件事啊,好啦,我們不提也罷,對了,我這裏有兩件東西打算給你,我考慮了很久,思來想去,還是留給你們為好,萬一哪天我的任期到了,而這些秘密依舊沒有人能解開,豈不是非常可惜。”
“又有東西?不是已經給過我們了嗎,那個什麼…時間解讀的玩意兒,還有這幾本書,等等,不會又是什麼看不懂的玩意兒吧。”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個專門給別人出難題的壞老頭子,這兩樣東西,可是能讓你們辦成大事的,記著我說的話,即使在這個世界裏,也仍舊有著太多連我都不能知曉的秘密,宇宙到底是什麼,又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樣子,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預料得到的,所以嘛,年輕人,後麵的路還很長,我敢斷定,早晚有一天,你會發現,還有更多未知的事足夠勾起你的欲望,而眼前你所急切找到答案的謎題,到那時根本不值一提。”
“哦?難道說…你已經看到即將發生的事了?怎麼敢如此肯定的斷言,我們就能解開謎題呢。”
“嗬嗬,雖然我也是個小人物,但畢竟我洞悉著無數個平行宇宙間關於這顆星球所包含的一切秘密,有些事我看得太多了,你們所謂的那些神,哼哼,等著瞧吧,早晚有一天你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端人家的飯碗,也是種無奈,算了,不說也罷,來吧,還是先瞧瞧這個。”
說著,守望者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這個東西不方不正的,像塊肥皂那麼大,用一塊白色帶有格子圖案的手帕包裹著,似乎他揣在懷裏非常珍惜,守望者把這個東西從懷裏掏出來放在桌上,又輕輕的攤開手帕,隨即抬眼瞟了一下全身都在和那女人忙碌著的德雷克,雖然動作極其隱秘,但仍舊沒有逃脫我的眼睛,不過也許,是他有意讓我注意到這個細節。
“怎麼?這東西有那麼神秘嗎?還用得著故意賣關子,你很介意我那位朋友也分享一下嗎?”
“嗬嗬,倒也不能這麼說,隻不過他那個人啊,脾氣有些暴躁,做事太過莽撞,像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要讓他那種人知道的好,至少不能讓他保管,這件事,你必須答應我,在他弄清楚怎麼回事之前,或者說,在萬分必要之前,這東西,一定要你來保管。”
“可是…到目前為止,我們所擁有的兩塊石板碎片,一直都是由他保管,我一直覺得,他比我活下去的幾率要大一些,況且,他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其實德雷克這個人嘛……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答應你就是了。”
我腦子裏突然回顧了一遍那酒鬼一路上所做的一切,真的很難評價我和他之間到底誰更缺乏理智,隻能說我們兩個…哼哼,臭味相投吧。
守望者打開手帕後,裏麵赫然露出一個長方形的皮盒子,與其說是盒子倒不如說是掛在腰間的掛包,隻是個頭兒非常的小,就如同我剛才說的,比一整塊肥皂大不了多少,並且看上去非常的古舊,皮革已經呈現出幾乎接近黑色的深褐,摩擦的非常光澤,那銅扣已經磨到閃閃發亮的地步,一看就知道,這東西絕對年代久遠,不過在守望者這裏見到的東西,似乎根本不能用時間去定義。
我看著桌上的東西,不解其意的說到:“這…是什麼東西?不會是打算送我個古董吧。”
“嗬嗬,古董有的是,恐怕是給你也帶不走,那些珠寶玉器的東西,根本不值一提,你喜歡的隨便拿去,就怕你嫌那些東西是累贅,但是這個東西,可是個真正的無價之寶。”說著,守望者動手打開了皮扣,翻開皮盒,從裏麵倒出一堆黑乎乎的東西,發出一連串的嘩啦聲,一下子散落在桌子上。
我抻著脖子湊近一些,先是聞到一些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我從來沒有聞過,說不出,也無法描述,似乎和我這輩子所聞到的任何味道都不同,總之,有種刺激神經的感覺,我仔細的看著桌上的東西,黑乎乎的,像是棗核一樣的形狀,兩頭尖尖的,中間大概有半個手指的粗細,兩端的長度約麼有四到五厘米左右,整體呈不規則狀,有些參差不齊的棱角和切麵,如果放大看的話,就像是人類的原始雕刻,這東西通體黑色,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反光,像是金屬物質,又像是某種注膠而成的合成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