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話 黑色幽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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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握嗎?”
“這麼快就把我打下海鳥的事忘了?你就當是賭博,再信我一次好了。”
“好吧,那就再信你一次。”
“光信不行,告訴我,我能不能打中。”
“應該…可以吧。”
“大聲點,告訴我,能不能打中。”
“你這瘋子,給老子把那東西打下來!”
我大笑著把身子探出了車窗,狂風呼嘯而過,我抬頭望去,密集的樓宇之間,直升機盤旋的身影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並沒有再用火箭彈繼續向我們射擊,難道是因為不想破壞這些建築嗎?或許是他們把彈藥打光了。
我屏息凝神,努力的嚐試著,可一陣頭暈目眩後,頭上的汗冒了出來,心跳開始急劇的加速,也許是因為距離太遠,又或許是我的體能已經無力支撐這種方式的射擊,我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直升機那邊的能量源,這也造成我完全找不到目標,不能再觸發一次被我暫時稱為感知射擊的技能,沒辦法,我隻能把身子縮回了車裏,對著德雷克攤開雙手表示無奈。他則拍拍我的肩膀欣然一笑,不住的安慰我。
而就在我們說話的節骨眼兒,車子剛剛經過一處圓形體育場,此時已經再次衝上橫跨塞納河的橋上,當車子二次飛躍塞納河的時候,身後的橋上再次出現了瘋狂追擊的黑色裝甲車,而這一次,則是成群的車輛,裝有重型火力的,真正能夠稱為裝甲車的車輛集群。
我緊握著步槍,透過後視鏡數著,一二三四,近在咫尺的就有四輛,並且這些裝甲車的頂部全都安裝了大口徑機槍,以及保護機槍手的V字型防護鋼板,能夠看到機槍手的縫隙,在這個距離上看,幾乎不足幾厘米,想要把子彈精準的打進去,在這種條件下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我還能再發動幾次感知射擊。
想到這裏,我咬著牙猛的就要從窗戶探出去,德雷克卻一把拉住我,搖搖頭說到:“不要太勉強自己,大不了我們把車扔掉跟他們拚了,你那身體我看是支撐不了太久了,不如……”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一把推開他,說了句:“好好開車,車禍都是這麼發生的。”接著,便一頭衝了出去,迎著猛烈的狂風舉槍對準後麵追擊的敵人開始還擊,子彈打在對方車頂的防護鋼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而那些瘋狂的機器人更是變本加厲,四挺機槍對準我們的方向一連串的瘋狂掃射,如果不是德雷克的車技神乎其神,恐怕車子早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我二次把身子縮了回來對德雷克說到:“你那挺輕機槍呢,還扔在後備箱裏嗎?”
“是啊,那包裏還有很多東西。”
“這樣,你看到前麵轉彎那棟樓了嗎,就是那棟看起來像是停車樓的建築。”
“我看到了。”
“衝過去,從外麵的高架橋轉一個彎再衝進去,我叫你鬆開油門的時候,你就送開,盡量保持車子的平穩就行了,準備,我要出去了。”
話剛說完,我再一次綁好安全帶,翻身雙腳撐住副駕駛的座椅,盡量讓身體保持靜止狀態,當車子轉彎開上高架橋的時候,我對德雷克大叫著:“鬆開油門!”一瞬間,車子失去了動力,慣性仍舊把我們向著高架的上坡推過去,而就在這個瞬間,我們的車子側麵剛好與那四輛追擊的裝甲車形成側麵對側麵的狀態,雖然隻有短短數秒的時間,可我卻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早已經舉著槍口對準了方位,隻等對方的車子開進預判位置,我扣動扳機,火舌噴射,彈丸飛出槍膛,筆直的打在左手邊第二輛裝甲車的機槍手防護板邊緣,根據我事先計算好的角度,子彈折射又彈向了右邊緊挨的裝甲車頂部,跳彈瞬間擊穿了車頂機槍手的脖子。
我看著那機器腦袋從那斷掉的脖子上掉了下去,迸射出藍色的電光火花,而那機器人的身體則一陣抽搐失去了控製,他手中的重機槍突然調轉槍口開始掃射自己身邊的同伴,如此近的距離,那些機器人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陣旋轉掃射,四輛車頂的機槍手全部被自己人報銷掉了。
雖然失去了火力壓製,但四輛裝甲車仍舊死命的追在後麵,副駕駛的位置,仍舊不時有機器人探出頭對我們進行輕武器還擊,而就在眼睜睜看著機槍手們全部被幹掉之後,我咬緊牙關,屏息凝神,緊閉的雙眼在兩秒鍾後猛然睜開,一顆子彈瞬間出膛,穿過玻璃上方的防護板空隙,剛好命中前排右邊的裝甲車駕駛員,而這時,那四輛裝甲車剛好追擊我們的車子已經開上了環形高架橋。
前排的車輛瞬間橫轉了車頭,猛的撞向了同夥的車,後排的兩輛車避之不及,險些從高架上飛下去,雖然隻是短時間的阻止了他們追擊的步伐,可卻為我倆爭取了很大一部分時間,德雷克調轉方向開下了高架,兩個甩尾便開進了附近的停車樓,在三樓的停車位把車子的位置隱藏在眾多停靠的車輛中。
空中的直升機仍舊在不停的盤旋,發出隆隆作響的噪音,而我和德雷克則趁著這段時間把存放在後備箱中的一整包火力裝備全部搬下了車,兩個人就蹲在車輛之間的縫隙中靜靜的等待著時機的到來,這一刻我緊張的不行,德雷克則不停的罵著髒話,顯然也是在做出減壓的反應。
而當那兩架直升機一前一後突然出現在三樓窗口外的空中時,我和德雷克猛的從車輛之間探出身子,把輕機槍架在車頭前,對準那兩架直升機出其不意就是一頓掃射,距離太近了,直升機由於距離建築的距離過於靠近,根本來不及做出機動反應,隻是短短的一個瞬間,兩百發子彈已經全部打了過去。
隻見空中一陣黑煙四起,緊接著便是紅光崩現以及爆炸聲,直升機上的機器人駕駛員以及後排的機槍手紛紛墜機,而兩架直升機也在巨大的爆炸聲過後,瞬間化為了一堆殘骸,當樓下殘餘的裝甲車開進大樓準備與我們做最後的殊死較量時,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槍口已然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德雷克大叫著,機槍同樣咆哮著瘋狂的鐵流問候著那些企圖致我們於死地的未知生命體。
又是兩百多發子彈全部打光,而就在我伴隨著德雷克的瘋狂舉動,同樣打光了一彈匣子彈的時候,我對著他大叫到:“把那延時手雷丟過來,對,記得拉掉保險環。”
德雷克對著我露出他慣有的壞笑,低頭從包裏掏出一隻延時手雷,緊接著拉掉保險對著我就丟了過來,手雷在空中發出哢噠一聲,一秒,兩秒,當手雷飛向我的同時,我調轉槍身,把個步槍掄起來,用槍托的位置,狠狠的把手雷打飛了出去,而當那金屬的小禮物飛到那兩輛裝甲車的底部時,爆炸聲瞬間響起,把那些家夥最後的殘餘分子一並送上了回家的路,我和德雷克大笑著,笑得就像兩個瘋子,不停的擊掌表示慶祝,而這種瘋狂的行為,也讓我們多日來心頭的惡氣,終於算是一掃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