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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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的待遇雲泥之別,有些外門弟子甘願做內門弟子的奴仆,也是為了獲得足夠的修煉資源。所以,即使蘇泣如此冷淡,那位管事卻還是跟了上去。他明白如果不說出有用的信息,這位“師兄”是不會理他的。
於是,管事說道:“師兄可知,這選擇任務是有講究的?”
見蘇泣依然不理會他,管事也不氣餒,繼續說道:“這些擺放在大廳的任務皆是大同小異,所得的門派貢獻也不高,師兄若是想既想曆練也想獲得更高的報酬,不妨去瞧瞧其他門派的弟子私下發布的任務。”這些話,管事是壓低了聲音靠在蘇泣的身邊說的。原本正想動手推開管事的蘇泣倒是被他這話引起了些許興趣。
“哦?那你倒是說說如何才能得知其他門派弟子私下發布的任務?”蘇泣站在一麵任務牌前觀察著上麵的任務,似是不經意間的問道。
管事也不敢怠慢,直接說道:“師兄初入門派有所不知,各門各派的功勳堂中都會設置一個暗室,裏麵放著一塊宗天石。其他門派的弟子若是有什麼個人任務想要私下完成,便會匿名刻錄在這宗天石上,各門各派的弟子也可通過這宗天石查看其他門派弟子布下的任務。”
蘇泣聽完,倒覺得有點意思。前世他並不清楚這些道家門派內的曲折,此時聽來,倒覺得頗為新鮮。
給了管事一塊中品靈石,蘇泣在他越發諂媚的笑容中說道:“帶我去暗室。”
對於這位出手闊綽的內門“師兄”,管事的態度更加的恭敬。如今蘇泣要求去密室,他早就料到,於是熟門熟路的帶著蘇泣來到了大廳之後的側廳之中。隻見管事走到擺放在角落的書架前,蘇泣清楚的看到並記住了他是在書架的第三層右側數起第六本書的封麵之上虛按了幾下,書架身後的牆壁便緩緩向兩側分開。
管事站在突然出現的密道前,躬身對著蘇泣道:“師兄,這便是暗室的入口了。”蘇泣明白,管事是不會跟他進去了,便點了點頭,踏入了密道之中。身後的牆壁緩緩合攏,轉頭望去,沒有一絲縫隙,似乎剛剛出現的入口隻是錯覺一般。
蘇泣不甚在意的向前走去。這條密道不長,在它的盡頭有一扇緊閉的木門。站在門前,蘇泣想了想,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黑鬥篷披在身上遮住身形,一隻能屏蔽神識的麵具戴在了臉上。
準備完畢之後,蘇泣推開門。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裏麵的人不由得看了看門口,發現隻是一個看不清身形性別的人,便別開了目光。
蘇泣走了進去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如他一樣的裝扮。然而,蘇泣並沒有停頓腳步,徑直走到了角落的一張檀木桌前,桌子的後麵坐著一個未做偽裝的白衣修士。
很少有人初次進來就能注意到他的存在。白衣修士不由得微微挑起眉看著眼前的人,卻發現他戴著能屏蔽神識的麵具,白衣修士不由得輕笑,這個人,有點意思。
“新人?”白衣修士看著他問道,其實他本沒必要問這些,隻不過是為了看看這人的反應。
“前輩,晚輩初次到來,還望前輩指點。”蘇泣對著白衣修士恭聲道。
這小家夥還挺敏銳。白衣修士——上官流雲如是想到。掃視了一圈室內分散在各處的宗門弟子,至今除了蘇泣,竟是還無人發現他的存在。眾人也隻是好奇蘇泣為何站在那角落那麼久,卻仍舊未發現上官流雲一直坐在那兒。
對於蘇泣的態度,上官流雲倒是很滿意。隻見他遞給蘇泣一枚翠綠色的玉牌,並說道:“將這玉牌放在宗天石上,你自然會明白。”
“多謝前輩。”蘇泣謝過白衣修士,走到了懸浮在室內正中央燈台上的宗天石前,取出玉牌放在了宗天石上。
在玉牌與宗天石接觸的那一刻,宗天石發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將蘇泣緩緩籠罩。白光消散後,蘇泣睜開了雙眼,收起玉牌,不理會眾人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徑直走到一麵掛在牆壁上的巨大水鏡前。這些水鏡利用陣法投射出了錄入宗天石中的任務,從而顯現出來供人挑選。
那枚玉牌隻是一道媒介,將之放於宗天石上,宗天石便會將手執玉牌的人的身份錄入其中並告知其關於宗天石如何使用的基本信息,此後,隻要手執玉牌便可在任何一塊宗天石上接受任務。
而其他的人則沒有蘇泣如此的好運。宗天石外設有禁製,他們不能靠近,隻能在水鏡前選好任務然後再報以功勳堂的管事,由管事替他們將任務接受下來。如此繁瑣的程序,管事自然要從中克扣靈石。而手執玉牌之人便可直接在玉牌之上接受任務,無需報以管事。而任務所得報酬則直接從每一個看守宗天石的人那裏獲得即可。
這些弟子也許不知道那枚玉牌是何用處,但就憑蘇泣能夠接觸宗天石就已經讓他們驚詫不已。隨之而來的便是妒恨與貪婪。他們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那枚玉牌是個寶貝。而那些擁有玉牌的人,他們看的明白,蘇泣從那個角落出來時手上就已拿了一塊玉牌。他們自是老出蘇泣是第一次來到這兒,對於他能這麼快獲得這枚玉牌,這些人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他們可不是那些不知規則的“愣頭青”,他們的玉牌是從管事那裏花高價買來的,包括使用的方法。
而蘇泣卻隻從角落裏出來就輕鬆擁有了這枚玉牌,他們不由得往蘇泣之前待的角落隱秘的多看了幾眼,然而,那裏依舊空空如也。
對於眾人的目光蘇泣不是沒察覺,而是不願多加理會。在這裏有那位修為高深的白衣修士監督,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至於出了這裏,蘇泣也有自信能夠擺脫這些人的追蹤。
水鏡之上羅列了各式各樣的任務,在眾多尋求一些聞所未聞的“靈丹妙藥”、道侶的“情人”等的任務中,蘇泣注意到了一個令他頗為震驚的任務。
任務的發布者自然是匿名,任務的內容卻是一段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怪異圖案,任務的獎勵則是一隻白玉骨笛。
修道的修士基本不知這個任務是為何意,然而,蘇泣卻是見過這個圖案,並且他曾細細雕刻過。至於那隻白玉骨笛,雖然材質變了,連印在笛口處的細小梅花圖案也不見了,但蘇泣卻知這是仿製品。
但魔界的高階魔族都知道,這是魔界魔尊陷入困境,急需營救的訊號!
這個任務至今無人接受,蘇泣不由自主的撫上刻錄在水鏡之中的圖案,毫無猶豫的,他將玉牌貼在這任務之上,不一會兒,任務的末尾處便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勾,表示這個任務已經有人接受。又尋了幾個適合他如今修為的任務,蘇泣不再停留,便離開了這裏。
在擺脫了幾波跟蹤的人之後,蘇泣迫不及待的返回了自己的洞府。在洞府外設下禁製,不理會白團子哀怨的眼神,蘇泣坐在洞府之中拿出玉牌,輕輕一抹,那道任務便浮現在了半空之中。
魔界之人從不屑於與修道之士為伍,而如今他們居然在道修門派之中發布任務,這隻能說明,魔尊不在魔界之中,而是在道修的地界,使得高階魔族不得不謹慎的在道修地界發布任務,以期望得到魔尊的信息。
那枚怪異的圖案則是魔尊最常攜帶的一枚毫無靈氣的玉佩上刻製的圖案,當初魔尊的玉佩在一次任務中不小心摔碎了,蘇泣就尋了材料為他重新雕刻了一枚。而白玉骨笛則是魔尊的貼身武器,見笛如見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