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許清秋也沒打算拿給文軒看，他若想看自然就看了去。
    深深的閉了閉眼，惱中閃過夙塵說的每一句話還有他的表情。他是不是也知道這些，所以甘願寂寞萬年，也不想動情欲，知凡心。
    倘若他是妖，恐怕他也會選擇寂寞萬年，也總好比被傷害強，萬年修行不得一人心毀於一旦，他甘願寂寞。
    文軒手一緊白紙已破，墨跡已幹，隨風而落。
    “師兄，我們雖為凡人，但也動不得凡心。”
    許清秋轉頭看著前一刻還如孩童孩得男子，瞬間變得能冷靜思考，能獨當一麵的大男人，看來是真的長大了。
    “師兄！”文軒見許清秋不應他，便有些著急起來，他不能看著師兄為了誰而毀了自己。不能也不許。
    許清秋拿過另外一張紙寫道：“山中待了十年，看了十年的日出日落，我連日頭落下的時辰都熟記於心。你看院中的紅梅樹，我種它的時候，他還隻是一顆小樹苗，可是現今它也經曆的十年的風霜，臨風而長成，冬天紅得似火，卻暖不了人心，十年啊！小軒你能想象得到，十年對一個言不得行不能的人，是怎樣的感覺嗎？十年了，我現在想到這兩字都有點後怕，我怕還會有另一個十年，我不想每日睜開眼，能看到唯一璀璨的便是紅色，我看厭了。”
    寫完許清秋斂眉，眉目中帶著難消的落寞，把紙遞給做在他對麵的文軒。
    文軒手拿著紙，一遍遍的去讀。終究是找不出用什麼來形容。
    “師兄。”
    然他更也說不出什麼勸解的話，寂寞很可怕，可怕的讓人為此迷了心智。
    忽的，文軒睜大了眼睛帶著希望的看著許清秋道：“師兄，山中寂寞，師弟陪你可好？”
    “不許妄話！身為師傅唯一關門弟子，你怎能如此任性妄為。”
    “我？”
    “你已上山多時，回去吧！……”
    許清秋還想在寫什麼，然桌上的紙卻因外力抽走，許清秋抬頭看向抽走紙的文軒
    “師兄。”他輕輕的喊了聲。
    許清秋無奈的歎了口氣。
    搖頭笑的不耐：“我知曉你定是有話要說的，隻是竟不知你何時變得這般吞吐起來了。”
    “我幫他。”
    許清秋搖頭，他自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為何，師兄想助他平安渡劫，自是知道他雖為妖，也定是善妖，既然這樣師兄幫師弟幫又有何區別。”
    “自是沒區別的，不過……我幫他確不是因為他是善是惡，私心想幫而已，這樣小軒還願意幫否？”
    文軒一愣，他的師兄何時對一隻妖起了私心。
    “回去吧！”許清秋寫道。
    “師兄！”
    許清秋扭頭看他。
    “我幫。”文軒鬢眉看著他即敬仰又崇拜的師兄。
    許清秋一直都是他追逐向往的對象，不管是小時候，或者到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可獨當一麵，亦或者他已經行不能語不能，在他心裏許清秋永遠都是不可超越的，他之所以這麼努力，就是想做許清秋驕傲的師弟，然而…

    作者閑話：

    差點就忘記要更文了，好幾天沒碼字一點思緒都沒有，一直啃老本，哎～～有貝貝在看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