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見或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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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探子早就將陳團座將要剿匪的消息傳上了山寨。
杜當家此時卻也並未放棄繼續尋找田有卿,但是作為寨主,他不得不慎重對待此事。他早早召集了寨中眾人在主屋,葉映水如今跟著吳師爺認字學習,算是半個徒弟,因此也被允許參加商討。
映水身上的傷還沒全好,頭發倒是張長了不少。看著更加美貌了些。細碎的短發襯著水潤潤的大眼十分動人。
師爺時常會去看顧他,要不是因為師爺神情正常,並沒有任何隱秘的含義,他都以為吳師爺要看上自己了。隻是師爺說話總是神神秘秘的,常常令他摸不著頭腦。
實在是躺著無聊,他也不敢像以往一樣在屋內毫無顧忌的唱曲,於是便自發請求吳師爺教他些知識本領。
再次看到杜當家的時候,映水也是暗暗驚奇。難怪道人去難逢,心坎裏別是一般疼痛!杜當家看起來瘦了些,那個時候雖然有時看著凶惡,但是還會笑。他聽到杜子鳴跟田二少在路上吵鬧,十分幼稚。現在整個冷冰冰的,沉著臉,不過到是真像一個惡煞土匪了。
二當家這幾日也有些憔悴,他知道那個姓田的逃入深山。心裏麵也有點不是滋味,雖然自己沒有嚐到美人,但大當家喜歡,也就無所謂了。沒想到這小子膽大包天跑都深山去,想著他覷了下杜當家的臉,訕訕的道:“那個……當家,聽說要來攻寨的是個團座,好像是陳家的。”
“陳家,難道是那個陳師座的十四軍?”師爺照舊先拱了拱手才答話。
“估計是。”二當家搓了搓手道:“他奶奶的,這山高水遠地方來找茬!”
杜當家卻是知道這陳少爺是來救田有卿的,那天晚上田二少是威脅過他的,隻是當家不以為意,並沒有把他的話當真。即使是真的,他也不會放了他。杜子鳴第一次看見他嘴角的黑痣的時候就認出來了,那個時候他的心裏癢癢的,他想這是天意。
他低沉著聲音,冷漠道:“陳家是正規軍隊,必定裝備精良。寨裏除了留下守寨的漢子,其他順著以前的山路去後山躲著。”大當家並沒有將陳家軍隊的來意說明。
“那當家咱們的陷阱是不是也得挖上啊?”二當家特別喜歡一群人在陷阱裏掙紮的感覺,嘿嘿。
“挖,並且讓他們有去無回!”
師爺卻覺得不妥,如果那個陳團座真的死在這,最後惹了那個陳師座……這豈不是招來的禍害更大,他摸著胡子道:“哎哎,當家先冷靜會!雖然咱們要保寨,但可不能傷了那陳團座,聽說他是陳家的獨子,假如出了事,那可不是……”
話未說完,寨裏的其他漢子就開始吵鬧起來,似乎是對師爺這般的態度很不滿。“師爺!你怎麼總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誌氣!”
“就算那姓陳的在陳縣有權勢,來了角羊山也是要聽我們的!”
“就是就是!”
映水聽他們講話,也大概知道了緣由。隻是這陳團座為何會無緣無故跑來山裏剿匪呢?從陳縣來柳葉鎮至少也要半個月才能到,還得是腳程快的商隊。如果是帶兵前來,所需時間就更多。耗費這麼多精力來剿匪,未免也太不劃算,實在沒有必要。
除非……他心裏有些猜測,是不是寨裏抓了什麼人,難道是田有卿?
葉映水按耐不住想要問問,卻也知道沒有自己說話的地步。正糾結著,就聽到杜子鳴冷酷的笑聲,“嗬嗬,那就抓了那個陳團座,他不是要攻寨,那就讓他自己來吧,哼!”
杜當家胃裏泛酸,這姓陳的竟然願意為了田有卿跑這麼遠,這關係讓他不懷疑都難。他又突然想起對方生氣時的表情,心裏忍不住喃喃道:有卿,卿兒,你究竟在哪?
田有卿已經在家躺了好些日子。先前因為擔驚受怕,隻有馬不停蹄趕路。現在自己一人躺在床上,卻總是感覺空空落落,難以入睡。望著房內低調典雅的布置,感覺有點陌生。雖然這床比那小破床要大多了,也舒服多了,可他就是忍不住翻來覆去,將那床褥弄得皺皺巴巴,一點困意也無。
他歎了口氣,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月涼如水,樹影斑駁。從抽屜裏拿出那把勃朗寧,愣愣的看著槍身,心底冒出來一張剛毅的臉龐。
“杜子鳴此時在幹什麼呢?”忍不住在月下囁嚅了一句。心裏暗想他是否知道我已經回家了呢,要真的知道,估計要氣死了。如果他不是土匪多好,可是我也不能和男人在一起啊。想著田二少臉一紅,我應該找一位溫柔賢惠的妻子,然後生兒育女,誰要跟那個狐狸一起。雖然這般勸慰自己,又忍不住為對方狡辯道:哎!其實他對我很好……
“有卿,現在感覺如何,”陳文彥一推開門就看見二少拿著槍對著月亮出神。
二少回過神來,“嗯…哦,還好”,不著痕跡的把槍收了起來。
陳大少心裏不爽,我可沒有送槍給他,那個不長眼的先送了:“誰給的?”
“呃,我買的!”有卿可不想說是別人的送得,估計他又要鬧。
“哼哼!”本少爺一向都是萬事要做第一。
二少覷了眼好友的臉色,平靜的開口,“我現在也已沒事,要不”說著抿了抿唇道:“要不剿匪的事情還是算了……”
陳文彥眯起了鳳眼,將手插入口袋,問道:“你在那土匪窩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心中一咯噔,含糊答道:“沒什麼。”說完突然被門外的張參謀嚇了一跳:“參謀為何在門外?快進來吧!”張參謀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麵無表情啊。
陳文彥實在忍不住,對著門外恨恨說道:“你這甩臉色給我看呢!”陳團座幾乎氣死,前兩天因為自己連夜照顧有卿,這張師厚便說他也一定要在旁照顧自己,如果累到便是他辦事不利。以為他是小孩子,難道就要時常看著。他一生氣就踹了一腳,然後這臭石頭就在門口賭氣起來。
“不敢。”那張參謀也不進門,就這麼硬挺挺的立在門口。田有卿忍不住想要發笑,對著文彥玩笑道:“參謀是嫌有卿的屋子小吧。”
張師厚皺起自己的劍眉,慎重答道:“並不是,隻是剛剛團座懲罰了我,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又惹了團座生氣。”
陳大少實在忍不住,對著他冷冷一笑:“參謀辦事如此仔細,我敢生你的氣嗎?”
“我的命是團座的,如果師厚不對,自然憑團座處置。”
“張師厚,你是不是一定要非要頂嘴!”
“不敢。”
“……………”
田有卿忍不住歎了口氣,心想也不知這兩人何時才能友好相處。
作者閑話:
作者補考失敗,簡直哭暈在廁所。
以前看別人考五次都沒過,輪到自己,恨不得分分鍾鍾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