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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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不知道得再說多少次謊。我還給蚊子咬了不知道多少個包了。”肖諾愁著臉委屈地說著,又想起葉沐實那張被蚊子叮得跟過敏似的臉,心裏平衡了一些,“不過你家小叔子比我還慘,臉上給叮得跟過敏了似的,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消。”
“他家裏也不知道有沒有藥,明天還要工作,你幫我給他送點藥抹抹吧。”袁秋聽到葉沐實被蚊子咬了,趕忙去尋找藥物,誰知在家裏搜尋了十幾分鍾什麼都沒有,隻有前幾天肖諾買的一瓶風油精。
“你要把這送給他,我是沒有關係的,反正我也沒有用過。”肖諾接過袁秋手裏的風油精,卻不見要出門的意思。
袁秋見他還不走,又問:“什麼事非得在外麵聊,家裏不能說話嗎,非得出去喂蚊子。”
肖諾頭靠在玄關的牆壁上,揉著鼻子漫不經心地說道:“有些話,女人是不能聽的。”
袁秋終於白了他一眼,又重新倒在沙發上:“你有問顧遠揚的事嗎?”
肖諾點頭:“他近幾年一切都還好,沒有重新結婚,也沒有交女朋友,就連那個超有氣質的初戀也沒有複合。”
“張梓水嗎?我記得她不是結婚了嗎,竟然離了……”袁秋抬眼看著天花板,帶著嘲諷的語氣說著話,此時此刻挺慶幸當初嫁了個好男人,“你覺得她人怎麼樣?”
“還行吧,挺漂亮的。我聽葉沐實說,她對你老公很好啊,當初為什麼要分了,而選擇和你結婚?”
“我也不知道,他們以前的老朋友或許會知道些什麼,比如他的老同學向東升。”
袁秋記得洛湘月說過顧遠揚和張梓水在一起的那五年很恩愛,在一起的最後一年還因為張梓水家裏的事忙得過年都沒有回家,直到張梓水突然告訴他們,她要結婚了,新郎不是顧遠揚時,她們絕交了,之後的事不了了之。
袁秋也不解,為什麼他們現在能有在一起的機會了,顧遠揚卻不選擇她。
“你在本子裏寫的最後一篇日記,裏麵那個女人就是她吧?”肖諾依稀還記得那篇日記的內容,如今卻不知道它在哪兒了,“你把它丟了?”
“沒有啊,你不是最後一個看到的嗎?”袁秋不大在意那本日記,一直以來都是放在衣櫃裏的,當初這間房子裝修竟然沒把它丟了,要不是肖諾重新找了出來,她早就忘記了。
“那我怎麼找不到了?”肖諾找過好幾次,可就是沒有找到。“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怎麼還會生腿跑了。”
“內容我也記不太清了,不見了就不見了吧。”袁秋毫不在意地說著,閉目躺在沙發上,催促著肖諾趕緊去送風油精。
“他應該還沒有睡覺,我趕緊給他送去,等會再聊。”肖諾停止對話,快速上樓按門鈴,不一會兒,葉沐實頂著一臉被蚊子叮咬的包來開門了。
“你沒有抺藥?”肖諾見他臉上的包比不久前還要大了,趕忙拿出風油精,擰開蓋子就要抺上葉沐實的臉,卻被他製止住了,“都這樣了,就應該抺點東西。”
“你怎麼就知道我家裏沒有藥了?”葉沐實家裏確實沒有藥,隻是有些意外為什麼肖諾會知道,而且還送上來了。
“別廢話,我還沒有洗澡,抺完就早點休息,明天都還要上班。”肖諾拍開葉沐實的手,往自己手裏倒了一些風油精直接抹在了葉沐實臉上。
葉沐實就這麼呆呆地看著肖諾,盯著他幾秒,正情到深情處時,一般又涼又刺的痛感刺激得皮膚給冰凍著了似的,眼睛同時好像被一陣風直吹著,涼得眨個不停。
肖諾幫葉沐實抺完風油精後,把風油精放在他手上,轉身回家。
葉沐實跟他道了聲晚安也回房了,門關上那刻,眼淚流了下來。
肖諾回到家裏又不見袁秋。見著時間不早了火速拿著衣服去沐浴,剛從浴室裏出來,袁秋又出現了。
肖諾躺在床上和她聊天,見她心情不錯才敢提她老公的身體問題。
“聽你家小叔子說,顧遠揚有些抑鬱。”袁秋聽著隻“嗯”了一聲,沒有多大的反應,這讓肖諾感到意外。“你不是很擔心他嗎,怎麼表現得這麼淡漠?”
袁秋看著肖諾不解:“我淡漠嗎?他現在已經好多了,以前更嚴重。”
“他很早之前就有抑鬱的情況了?”
“家裏影響的。剛認識他那會,天天吃藥,我還以為他是不是有病,後來才知道是抑鬱。”袁秋昨天看到他,神態之中就能看得出比以前好多了。不像以前,麵無表情跟個活死人似的。
肖諾入圈已有多年,圈子裏多多少少就有這麼幾個得過抑鬱的,嚴重的還自殺過,所以很清楚抑鬱會帶來什麼樣的傷害。既然從他認識袁秋開始就已經在吃藥的,難以想象他的病齡有多長。
“他患抑鬱多少年了?”
“你懂這個?”袁秋好奇肖諾為什麼突然這麼感興趣了,後意識到他的不同之處,“你也有過?”
肖諾搖頭。
他父母對他很好,最狠也不過罵幾句,所以幸運的他沒有太多的煩惱。
“我朋友的朋友就得過,還說抑鬱症超過十年的病齡,就再也沒法治好了。”
“他應該有吧,——好像還不止了……”袁秋越想越感到恐怖與擔憂。
她以前對這事不了解,也不太在意。
從前顧遠揚給他的感覺隻是看著心情不好之外,身體各方麵都很好。沒有想到,最不在意的,卻是最危險的存在。
袁秋讓肖諾打聽的事多少也打聽到了,隻是都是些無頭緊要的事。看著袁秋的表情還算正常,就把之前好奇的事問了幾句。
“為什麼你發表的東西,他們能認定就是你寫的?”肖諾一直沒有時間去看她發表的填詞,實在無法理解網絡上的人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隻有感歎沒有出事,不然自己的號被封了,那這一切真就不值得了。
肖諾和袁秋兩人都是從事過網絡填詞和投稿散文賺錢的,袁秋的名氣在以前還算大。而為何會出名,是因為她入那行已有十年,憑著經驗算是個老手了。老手子有自己的特點,並且容易給人入戲和別樣的意境。
“可能是有些老粉看出來的,想不到竟然還守著。”袁秋聽肖諾這麼問就知道是老粉認出來了,又突然想起一事,欲言又止。
算了,還是不要給他說了,免得他以為我是在害他。
袁秋之所以不告訴肖諾,是因為在過世前正好和幾個粉絲提過那篇填詞的事。何況題材方麵也撞得太巧合了,很難讓人看不出。
袁秋悄聲試問:“應該沒有人舉報你吧?”
肖諾搖頭。在網上有人質疑過,但之後查證,他被證實沒有抄襲和借鑒之後,不了了之了。
“估計他們認為是模仿吧。我也不可能去說我們是合作關係,因為我在網上解釋說了,我不認識你。”這麼打臉的話肖諾是沒有臉說出來的,說著說著有些困了就睡覺了。
次日醒來又不見袁秋的身影。
看了時間也不早了,趕忙起身穿衣洗漱。
這才剛到上班的地方,還沒進門,就撞見老板在訓人。
幾個小年輕的姑娘、小夥子們都站在角落裏,頭低著沒有說話,手裏還拿著手機。
“上班時間沒有沒收你們手機是為了能及時收到家裏的電話,你們反倒是利用我的善心來作惡!以後再發現有人偷偷玩手機的,全部沒收起來!”老板氣憤地吼著所有人,臉都給氣紅了,見訓得差不多了,轉身正要上樓就看到了站在門邊上的肖諾。
這時辦公室走出了一人,是肖諾昨天認識的前台,前台帶著他去找了一個女領班,領班帶著肖諾到後台去學習,交代了一些工作。
走在路上,肖諾不時回頭望向老板的方向去,見人不在了才大膽問領班。領班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剪著一個齊留海的長直發。
“領班,工作的時候不用收手機嗎?”肖諾很好奇。
如果真如老板自己所說,真的這麼好心的話,就應該尊重人家,不能利用人家的善心來占便宜。而那些人也確實活該被罵。
領班揚著下巴悠哉道:“不用,你隻要不玩就行了,有電話還是可以接的。”
“哦。”肖諾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二人到了樓上,領班交給了肖諾一件圍裙,說話間不時打哈欠。
“你以後幫著收拾桌上的東西,還有幫廚房送吃的就行了。如果要想點單的話,等過幾天你把菜單記住了才可以,點單是有提成的。”領班又再次張大嘴巴打哈欠,看得肖諾也跟著打哈欠。
領班鄙視的眼神看著他,惹得肖諾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快速跑下樓工作,肖諾才剛走,領班就偷偷地笑了。
“傻子,哈欠還能傳染……”
一連一個星期下來,肖諾漸漸對這份工作熟悉了。
起初什麼都不懂,還總遭人白眼。雖然現在還是有人會這麼對他,但至少不會受人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