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莫欺少年窮 030 世子病弱※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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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多多少少在這方麵都有些自卑,更甚的說不定會變成執念。因此太監心理大多都有些扭曲,若是扣兒說錯了什麼被元宵惦記著,可就麻煩了。
扣兒一聽,心中對元宵的輕蔑立即沒了,反而有些心疼,“他那麼小就……”
許幼安知道扣兒心善,點頭道:“你以後多照顧他便是。”
扣兒立馬道:“當然!”
許幼安搖搖頭,總覺得扣兒受元宵的照顧說不定會更多些。
元宵急匆匆的跑到趙弘殷跟前:“世子,許少爺到了。”
趙弘殷掃他一眼,見他臉色紅潤:“你這麼興奮做什麼?”
元宵想著扣兒的側臉,臉更燙了,他支支吾吾的說:“不是世子讓我去盯著的麼?”
趙弘殷挑挑眉,“等他忙完了再帶他來見我。”
“好……”元宵想了想問道,“許少爺帶著個小廝,可院裏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您看?”
趙弘殷拿書敲了元宵一下,“幼安才五歲,晚上定要有人守夜,不用給那小廝安排房間,他睡在外間便可。”
元宵有些失落,“是奴婢想得不周。”
趙弘殷卻沉吟了一下:“不過總得給他個落腳處,元宵你就委屈一下將屋子讓出一半來。想來那小廝也不會經常過去,與你也沒什麼麻煩。”
元宵眨眨眼睛望著趙弘殷。
趙弘殷:“有什麼問題?”
元宵搖頭,“沒有。”
許幼安見著扣兒將東西一件一件收拾妥當,感歎道:“扣兒果真是出門必帶利器。”
“少爺您別再打趣我了。”
許幼安:“我說的是實話。”
扣兒:“……我去打聽打聽這裏的作息,您還是去世子殿下那裏走一趟吧。”說完就慌不擇路的的跑了出去。
許幼安搖頭,現在的小孩兒可真別扭。
許幼安換了件衣服,便去了趙弘殷的屋裏。元宵遠遠的看見他,過於熱情的迎了過來,“許少爺。”
許幼安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低聲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元宵愣了愣,才笑道:“無事,世子正在等您呢。”
許幼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才抬步走進去。元宵很不對勁,上輩子對著他元宵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雖不知對別人如何,但總歸沒這麼熱情才是。
多想無益,許幼安還是決定保持淡定。
見到趙弘殷的時候,趙弘殷正拿著本書在看。他記得,趙弘殷很喜歡曆史古文和軍法策論,對詩詞歌賦倒是不太感興趣。
明明是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樣,喜歡的東西卻一點兒沾不上邊,果真是裏外不一的人。
趙弘殷見他來了,便放下手中的書本,朝著許幼安笑道:“幼安你來了。”
許幼安聽到這熟悉的問話,心中又酸又暖。上輩子越是討厭這廢話,這輩子就越是喜歡。
他輕聲答道:“我來了。”
趙弘殷招招手,許幼安聽話的走了過去。
“上來。”趙弘殷拍拍雙腿。
許幼安仰頭看他,“什麼?”
趙弘殷彎腰抱起他,然後將他放在腿上,摟著他的腰,“坐好。”
許幼安的背緊貼著趙弘殷的小腹,雖是隔著厚厚的棉衣,但許幼安還覺得挨在一起的地方有些發燙。
“幼安你看著小小的,還挺重。”說著捏了捏許幼安的肚子,“真有肉啊。”
許幼安反唇道:“誰都跟你似的,弱不禁風……”
“……”
許幼安鬱猝,上輩子這樣的話說得習慣,不損上兩句心裏都不痛快。明明對其他人禮儀都很周全,一到趙弘殷這裏總是破功。
見趙弘殷半晌不說話,許幼安背對著他看不見表情,也不知他有沒有生氣。
“……世子?”
“嗯?”
“生氣了?”許幼安忐忑的問道。
趙弘殷勾了勾嘴角,淡淡的“嗯”了聲。
許幼安立馬僵在他懷裏不敢動了,哄趙弘殷他不會,哄隻有十歲的趙弘殷他更不會。他隻能岔開話題:“您剛才看的是何書?”
趙弘殷涼涼道:“剛才諷刺得挺好,突然用什麼敬辭?”
許幼安:“……是我錯了。”
趙弘殷覺得有趣,:“錯哪兒了?”
許幼安:“不該說您弱不禁風。”
“你說的是實話,何錯之有?”
許幼安見趙弘殷真跟他較上勁兒了,也是無奈,一時也不知道回他什麼好?
以前趙弘殷是怎麼哄他來著?可以借鑒一下。
“幼安。”
“嗯?”
“冬日我屋裏窗都不能開一扇,你來到我身邊更是受苦受悶的,無趣得緊……若是不願,現在可以回去。”
許幼安在趙弘殷身上側著身體翻了個麵,麵對麵看著他,“趙弘殷,我是自願的。”
趙弘殷盯著他看了半晌,越發繃不住表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幼安你果然有趣!”
許幼安:“……”
這人果真很討厭。
許幼安惱羞成怒的拍了趙弘殷一把。
笑著笑著,趙弘殷突然咳了起來,這一咳就像打開了某個開關似的,怎麼也停不下來。
許幼安輕撫他的胸膛,另一隻手解開他腰間的香囊,“快聞聞。”
趙弘殷就著許幼安的手吸了口氣,才舒服了一些,咳嗽才漸漸收住。元宵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世子,您哪裏不舒服?”
趙弘殷喘了兩口氣,淡笑道:“已經好了。”
許幼安從趙弘殷身上下來,不敢再壓著。他對元宵說:“去讓大夫來看看。”
趙弘殷:“不用,都是老毛病。”
元宵這次卻是站在許幼安那邊的,轉身就跑了。
許幼安指著床:“上去躺著。”
趙弘殷:“……”
大夫很快被請來,給趙弘殷把完脈後,道:“世子有些發熱,是不是晚上受涼了?”
趙弘殷苦笑道:“您瞧我這屋裏燒的銀碳都快是別人屋裏的一倍,哪裏就凍著了?”
大夫知道這是他底子太差的緣故,也不好明說,隻是道:“平日還是得再仔細些。”說完就去了外間兒寫藥方。
趙弘殷扭頭對著許幼安,眼裏看不出情緒:“你看我這藥才歇了幾日,又要開始喝了。”
許幼安垂目道:“會好的。”
許幼安守著趙弘殷將藥喝下,藥效起了作用後,趙弘殷便沉沉睡了過去。
許幼安緊繃著身體站在一旁盯著他,眼裏複雜的情緒洶湧著,幾乎要奔騰而出。
元宵見他神色可怖,以為他在自責,便小聲安慰道:“許少爺不必自責,世子他身子弱,時常生病……已是常態了。”
就是如此,許幼安才會這般難受。
許幼安深吸了口氣,才露出淡淡笑容來,“既然世子病了,明日夫子還會過來嗎?”
元宵想了想道:“這病來得突然,但大夫說隻要喝了藥好好休息一晚就能康複,明日夫子應當還是會來的。當然,若是明日世子身體還不爽利,那夫子就勞煩許少爺自己去見了。”
許幼安點頭道:“那我這便回屋了。”
元宵將許幼安送到屋外,抬頭便見到正拿著狐裘披肩守在外麵的扣兒。
見到許幼安出來,扣兒立馬拿著狐裘給許幼安披上,“少爺出門也不管天冷不冷,若是病了豈是好受的?”
許幼安笑了笑,“這才幾步路,哪這麼容易就病了?”
扣兒為他穿好披肩,就退到一旁,這時見到元宵,還朝他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元宵心中正羨慕著,突然見到扣兒這麼對他笑,臉頓時就紅了。
他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扣兒說:“院子裏沒有多餘的屋子讓你落腳,世子的意思是讓你同我住……若是不嫌棄,等得了閑就把東西搬過去吧。”說完便跑了,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扣兒摸了摸後腦勺,朝許幼安道:“我哪裏會嫌棄他?可少爺那得有人守夜……”
許幼安邊往前走,邊道:“元宵願意顧著你,你就受著吧。不管去不去住,還是將東西搬去。”
扣兒點頭稱是,過了一會兒又道:“元宵長得太清秀了些和他住我不自在。”
許幼安停下來看他,“和少爺我住就自在了?”
扣兒臉色薄紅,“您又打趣我,您需要人守夜,我可不是自願的。”
許幼安無奈,“既然你喜歡糙漢子爺們兒,那你就去和王大壯住吧。”
王大壯人如其名,生得高大威猛,在國公府專是下體力活兒的,比起扣兒還高了兩個頭。
扣兒想著王大壯的滿臉橫肉,頓時打了個寒戰。
這麼一對比,元宵那張清清秀秀的小臉還是挺好的。
扣兒回過神來,卻發現許幼安離他已經有好幾步距離,他追上去道:“我等會兒就將東西搬過去!”
許幼安搖搖頭,有些無奈。
一夜無話。
雞鳴而起,是上輩子帶來的習慣。許幼安穿著勁裝到院子裏打了一套拳,出了身薄汗,覺得身子爽利了不少。
一陣風過,淡淡的臘梅香鑽進了他的鼻尖,鬼使神差的許幼安就聞香尋去。
孤單的梅樹佇立在園中,仿佛天地間就隻有那一株。梅花開得爛漫,地上鋪著一層淺淺的白雪,晶瑩剔透的甚是好看。許幼安發現,趙弘殷屋裏的窗子正對著這株傲梅。
“呀,許少爺。”
許幼安聞聲看去,是端著熱水的元宵。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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