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往昔永難忘 135:雷母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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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上午規劃暑假的時間,雷肅就等雷芳琳回來了和雷芳琳說,讓雷芳琳帶他一起去旅遊。
可是等到中午,雷肅沒有等到雷芳琳回來,卻等到了噩耗。那是醫院打來的電話,讓雷肅還有雷家的人過去,雷肅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你說什麼?我媽媽怎麼了?”雷肅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水汽在眼裏彙聚。
“不可能的,她早上還好好的,你在騙我,騙子!”雷肅對著光腦大吼,他跑出房間,讓司機帶他去醫院。
假的,都是假的。雷肅坐在車裏,死死的咬著拳頭,手上鮮血淋漓他卻感覺不到一樣。淚水流了一臉,和血混在一起,滴落在他衣服上。
車禍總是來的突然,雷芳琳走的也很突然,讓雷肅接受不了。雷肅腦子裏一片混沌,巨大的痛苦讓他的心緊縮在一起,刀絞一樣的痛在胸腹裏一陣陣的,連帶著靈魂都感覺到了疼痛。
不願哭出聲,就像不願承認自己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他的母親離開了。
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而父母是孩子的信仰,是孩子的整個世界,當這個世界崩塌,當這種信仰灰暗,孩子的心也會跟著一起沉入黑暗。
“嗚嗚嗚……”雷肅死命的咬著自己的手,哽咽著,昨天雷芳琳還溫柔的笑著對他說明天我們就走,溫柔的語氣和臉龐,像是水一樣,總能讓雷肅覺得自己的靈魂因雷芳琳而升華,然而如今,他再也無法看到雷芳琳。
不知道是怎麼熬到醫院的,雷肅推開那些想勸他、拉他的護士還有醫生,撲到蒙著白布的雷芳琳身上,再也無法讓自己不哭出來。
“媽媽,媽媽!”雷肅絕望的哭嚎著,幹澀而尖銳的聲音,刺耳異常,像是從骨髓甚至是更深處的地方傳出的聲音。
眼淚哭幹了,所以眼睛裏隻剩熾熱的痛,再也流不出眼淚。
一邊的護士、醫生俱是不忍的看著雷肅,生離死別他們見得多了,可是再習以為常,也為雷肅的痛哭而動容。
像是夢一樣、像是恍惚間、像是走神一樣的瞬間意識空白,接下來就是沉重的痛苦。雷肅不在乎自己有沒有父親,因為他從未擁有過,所以不在乎會不會失去。
可是雷芳琳是他的唯一,唯一啊!雷肅抱著雷芳琳,死也不鬆手,他從中午抱到晚上,哭聲沒有了,房間裏一片死寂。諸葛乾文一直打不通雷肅的電話,心裏一急,趕到了雷家,才得知雷肅在哪裏。
諸葛乾文到醫院時,就看到雷肅跪趴在床邊,緊緊的抱住雷芳琳不鬆手,諸葛乾文有理由相信雷肅抱著雷芳琳抱了很長時間,沒有人知道雷芳琳對雷肅來說多重要,但是他知道。
“雷雷。”諸葛乾文跪下,從雷肅背後抱住了雷肅,心裏不停的翻湧著疼痛感,悲傷抑製不住的占據每一滴血液,諸葛乾文把臉埋在雷肅後頸,他說什麼都安慰不了雷肅,隻能這樣無言的給雷肅溫暖。
因為諸葛乾文的關係,沒有人來趕諸葛乾文還有雷肅走,諸葛乾文抱著雷肅抱了很長時間,他和雷肅的腿都跪的沒有了知覺。
晚上,時針指到二時,雷肅閉上通紅的眼睛,聲音嘶啞的說:“謝謝你諸葛。”
任諸葛乾文抱著自己,讓諸葛乾文的體溫驅散心裏的寒冷。雷肅疲憊到萬念俱灰,可是雷芳琳喜歡堅強的他,所以他不能讓自己這麼懦弱下去。
“會過去的雷雷,都會過去,無論是悲傷也好,困難也好,你都要笑著去麵對。”諸葛乾文捧著雷肅的臉,他溫柔的目光像是聖光一樣,讓雷肅想觸碰。
想著,手指摸到了諸葛乾文的眼簾,雷肅扯扯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知道,我不難過,真的。”
“你還有我,雷雷,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懂你,我會照顧好你。”諸葛乾文眼裏的光芒有些晦澀不明,雷肅看不到,因為他抱住諸葛乾文,蹭著諸葛乾文的胸口,像是撒嬌的貓。
“我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雷肅呢喃著,諸葛乾文撫摸著他的發,低沉的聲音帶著難言的安撫力:“睡吧雷雷,我會陪著你。”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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