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啟航點開剛剛看到的圖片，按他的風格確實能做出這種事，然而唇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看著他脖子上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跡就覺得火車上暖氣開得有點大，不然怎麼會感到熱呢！
    封啟航手指快速按著手機回了過去：招我是吧？等我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帆很快回了過來：有本事現在過來收拾我。
    封啟航失笑，欺負他現在回不去是吧？不過這也是事實：乖乖等我回去。
    然後破天荒的話尾帶了個親吻的表情，楊帆受寵若驚，連發了一連串的親吻表情過來，封啟航哭笑不得，打開那張照片對著手機屏幕親了親。
    封啟航對麵鋪位的一男生看到這就用嫌惡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說有女朋友了不起啊，秀什麼恩愛！
    封啟航淡淡瞥了他一眼，心想就是了不起了怎麼著，自己被秀了十多年，終於也輪到他來秀一次了。
    火車上被子氣味不太好聞，但是封啟航竟然也蓋著被子嘴角上揚著睡著了，手裏還抓著手機……畢竟昨晚上他消耗挺大的，今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了，得補補眠。
    過年的事準備的差不多了，楊帆午飯後坐在書桌前看書，突然覺得一個人有些孤單，習慣了旁邊坐著封啟航，兩個人即使都不說話各自看書，隻要抬起頭看到身邊人就會覺得安心，現在還真不習慣。
    楊帆低頭看著腳下的暖腳墊，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菜花，你想不想你的主人？”
    像是要回答楊帆的問題，菜花“嗚嗚”的發了兩句聲，又乖乖的躺下來了，楊帆踩得它很舒服，跟按摩似的。
    封啟航本想像去年一樣把菜花送到寵物店的，楊帆知道後就給接過來了，他家沒人對狗毛過敏，而且菜花對他一家人都挺熟的，在他家應該比在寵物店過得舒服，封啟航當然求之不得，難得現在楊帆肯跟菜花和睦相處了，並把自己家鑰匙也留給了他，以備不時之需。
    除夕夜，一家人早早吃完年夜飯，外婆和老媽在外麵看春晚，楊帆就帶著菜花躲房間裏和封啟航煲電話粥。
    “沒和老高他們出去玩嗎？”封啟航在電話那邊笑問。
    “不去，我今年要和菜花一起跨年，是吧菜花？”說著開了免提把電話湊到菜花嘴邊，“來，跟你主人說聲新年快樂。”
    菜花應景的“汪汪汪”叫了幾聲，封啟航失笑，“有點羨慕菜花了……”
    “才隻是有點啊？我現在抱著菜花呢，”一人一狗並肩坐在窗前的地板上望著窗外時不時掠過夜空的煙花，楊帆摟著菜花脖子取暖，話語裏刺激著封啟航。
    話筒裏傳來封啟航低沉的聲音，“看來回去我要好好調教調教菜花了，不能和另一個主人太過親密了……”
    楊帆笑得開懷，“現在菜花不聽你話了，隻聽我的，是吧菜花？”
    聽到楊帆叫它，菜花又“嗚嗚”的回應一聲，簡直像成了精的狗。
    “你看，菜花說是的。”楊帆調笑道。
    封啟航對他這種孜孜不倦的幼稚玩笑很是無奈，“你現在起碼可以睹狗思人，我現在可什麼都沒有，別再刺激我了啊！”
    “所以我給你發了照片啊，我多體貼。”
    封啟航聞言想到昨天他發來的照片，心想這是不是體貼他不知道，隻知道每次看了都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飛到他身邊把他狠狠摁在懷中。
    兩個人聊著毫無營養的話題，不知不覺就接近零點，電話兩頭都沉默不語，窗外的鞭炮聲此起彼伏，在夜空中升起明亮耀眼的光芒，這個消失了那個又浮現，直到零點的鍾聲響起，鞭炮聲達到最高潮，樓下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小孩興奮的歡呼聲。
    楊帆用心感受著電話裏的平穩的呼吸聲，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一時想不起來要說些什麼。
    “帆兒，新年快樂！還有……”封啟航沉吟片刻，沉穩有力的聲音說道，“我愛你。”
    “嘭！”楊帆此刻的心情猶如窗外的煙花，興奮的快要炸開，上揚的唇角顯示出聽到這三個字的心情，手上揉著菜花的力度都變大了。
    “帆兒？”封啟航說完久得不到回應，有些忐忑，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說出這三個字。
    “封啟航你混蛋……”楊帆破口大罵，臉上卻是笑著的，“這種話……這種話你不是應該留著當麵跟我說的麼，怎麼可以隨隨便便通過電話說！”楊帆控訴著。
    封啟航被罵得愣住了，他想了很多種楊帆聽到這話的反應，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