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了除夕的前一天，兩個人也沒等到下雪。
    楊帆這幾天又陪外婆去搶年貨又陪楊素媛去狂街買衣服的，愣是沒跟封啟航見上幾麵，好不容易見了麵沒說兩句就被家裏兩位女士拉去當壯丁。
    而封啟航卻要和封凱一起回老家陪爺爺一塊過年了，他們在這個城市沒有一個親人，爺爺一個人在鄉下，過年他們肯定是要回去的，要等到初六的時候才回來，因為封凱初七要上班。
    除夕前一晚，封啟航去給楊帆家提前拜年並送些年貨，知道他們明天要回鄉下，外婆熱情的拉著他說了好些話，好像以後見不著了似的。
    楊帆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把封啟航從外婆手裏搶過來，拉進了他房裏關上門，他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說過話呢！
    外婆笑笑隨他們去了，進了廚房又搗鼓她的除夕大餐。
    封啟航和楊帆坐房裏的厚厚地毯上，兩人都心不在焉的打著遊戲，心思全不在遊戲上，打了兩局，楊帆實在沒興趣了，丟了遊戲手柄坐到了椅子上，封啟航坐地毯上仰視著他。
    “你明天就要走啦？”楊帆第三遍問道。
    “嗯，爺爺一個人，不回去不行，”封啟航知道他不想他走，他何嚐不是這樣，但是不走也不行，他沒什麼理由說服封凱留下來。
    楊帆知道問多少遍都一樣，遺憾的道，“還以為我們能一塊過年呢。”
    “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拜年，這次肯定有時間看手機了。”封啟航保證道，絕不會出現像上次那樣他找不到他的情況。
    楊帆隻能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封啟航見楊帆滿臉不開心，心裏有些高興他在意自己但又有些內疚，所以就主動找話題跟他聊天，楊帆慢慢的笑容又回到臉上。
    這天晚上封啟航和他呆到挺晚，直到楊帆怕他明天坐車會困才趕他回去早點睡了。
    翌日除夕一早封啟航和封凱就提著大包小包的趕火車去了。
    楊帆起床後也沒什麼事做，在廚房給外婆打下手，也沒什麼可幫忙的，外婆基本上都準備好了，楊帆又晃晃悠悠的躺沙發上看電視。
    知道年夜飯的時候楊帆才精神起來，畢竟一大桌美食呢，比上次請封啟航父子吃飯的時候還要豐盛，雞鴨魚肉樣樣都有。
    外婆是個傳統的人，這樣的節日裏很是講究，大年初一不能動刀子不能動針，不能掃地倒垃圾，不能早起等等，而這一大桌子菜夠他們吃到年初二的，也意味著他們年年有餘。
    三個人像往年一樣吃完了年夜飯，楊帆美滋滋的收了兩個紅包，
    就守在電視前看春晚，楊帆沒什麼興趣，但是外婆愛看相聲和小品，楊帆和楊素媛都陪著他看，偶爾也有那麼幾個好看的。
    楊帆和楊素媛均一心二用的邊看著手機邊看電視。楊素媛是各種拜年短信不斷，楊帆拜年短信也不少，更主要的是他還要一邊在群裏和大胖老高他們幾個人瞎侃，還有一邊和封啟航私聊。
    封啟航也在陪著爺爺看春晚，兩個人聊到剛剛某個小品的時候楊帆哈哈哈大笑，外婆和楊素媛均奇怪的看著他，電視裏正在唱歌，一點也不好笑。
    楊帆反應非常快的舉起了手中的的手機，機智的回，“老高剛剛說了個特別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
    外婆把電視音量調大了點，埋怨的看著他，“小聲點，都聽不到電視唱的什麼了。”
    楊帆撇了撇嘴，明明是外麵時不時傳來的鞭炮聲比較吵。
    楊帆把外婆因為鞭炮聲太吵遷怒他的事跟封啟航說了，封啟航問，“市裏不可以放煙火的吧？”
    楊帆回過去，“市裏不可以但是郊區可以，鞭炮聲就是從遠處傳過來的。”
    封啟航聽出楊帆話語中的羨慕，就逗他，“我們這裏可以放，等到零點的時候更是熱鬧，家家戶戶都會上樓頂放煙花，我大姑的兒子買了一箱的煙花，到時候我發給你看啊？”
    楊帆心裏酸溜溜的，回了他一句，“我不想看，更想自己放。”
    封啟航笑，“要不你約老高他們去郊區？”
    “不了，老高今天也是要陪家人的，大胖這會估計吃著夜宵呢！”
    兩個人一直聊著，夜漸深，外婆終於撐不住先去睡了，反正春晚會反複重播，楊素媛也接到了一通電話臨時出去了一下，而楊帆照例守著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