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啟航無法，看來不解釋清楚他是不可能好好跟自己說話了。
    “對不起，”封啟航道，“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因為有點事。”
    “什麼事？”
    “我爺爺今天不小心摔斷了腿，才剛到家就送了他來縣城的醫院，一通忙活下來就忘了看手機，”他本來就不是個愛搗鼓手機的人，封啟航繼續道，“這會做完了手術爺爺睡下了我才想起來看手機。”
    封啟航幾句話解釋了原因。
    楊帆聽了頓時忘了自己剛剛的小情緒了，擔心的問，“啊？嚴不嚴重？手術順利吧？”這大過節的發生這些事確實夠操心的，楊帆想到自己這一整天莫名的情緒，好像在無理取鬧一樣，還對他陰陽怪氣的，實在是不應該。
    “手術順利，已經沒問題了，住一陣子院養養就好。”封啟航答道。
    “那就好，那你今晚要陪床嗎？”聽他的意思是還在醫院。
    果然，封啟航答，“嗯，今晚我留在醫院，明天換我爸過來。”
    楊帆想了下，問他，“那你吃過晚飯了嗎？”
    “嗯，吃過了，”封啟航說的是實話，他爺爺手術那會他大姑去買了飯來，雖然隻是匆匆吃了幾口，但好歹也是吃過了。
    楊帆想也知道他晚飯吃得有多隨意，但是也沒辦法，隻好叮囑他，“那你要餓了就叫外賣，肯德基什麼的，再晚也會送。”
    “知道了，”封啟航折騰了一天，這會有些累，但是聽他說說話心情好了不少，隨口問他，“你現在不會是在肯德基呢吧？”
    “你怎麼知道？”楊帆大聲道，這麼神麼？
    封啟航失笑，“還真在啊？我就真隨口一猜。”隨後又放下心來，還怕他一個人跑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呢，原來隻是這種小孩愛去的地方。
    “就隨便走走，路過就進來了。”楊帆敷衍解釋，總不能說他不回信息自己心情煩悶出來亂走摔了個大屁墩然後又走到這的吧？
    “那早點回家吧，一個人晚上不安全，”封啟航道。
    楊帆心想有什麼不安全的，他看起來又不想有錢人的樣子，一個大男人還怕人劫色啊！
    但是嘴裏還是加速進食，口齒不清道，“知道了，這就回去了。”
    封啟航聽到他嚼東西的聲音，“慢慢吃，別噎著。”
    “唔，”楊帆放慢了點速度，他覺得封啟航今天好像特別溫柔，跟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在哄女朋友一樣，然後又為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臉紅，瘋了吧，還女朋友呢，這肯定是幻覺。
    兩個人就這樣維持著通話但是誰也不說話，封啟航光聽著楊帆吃東西了，直到楊帆吃完最後一根雞翅，打了個嗝，站起身道，“我吃完了，那我回去了，你要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或發信息，雖然幫不了你什麼忙，但是可以陪你說說話，”楊帆頓了頓，又說，“你要沒時間就算了。”
    封啟航心裏一暖，怎麼可能沒時間，而且他哪是幫不了什麼忙，這樣跟他說說話自己一天的疲憊都緩解不了不少，幫了好大忙呢！
    “有時間的，你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不然我不放心。”
    “好，拜拜，”楊帆臉有些熱，真不知道他不放心什麼。
    掛了電話楊帆心情舒暢，再也沒有白天的那種煩躁，他也不去尋思這是為什麼，沿著路燈慢吞吞散步回家去，晚飯那會就吃了不少，剛剛又吃了肯德基，稍微有點撐。
    回去路過那個醜醜的雪人的時候，楊帆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麼醜麼，有點醜萌醜萌的。
    回到家外婆已經睡下了，跟楊素媛說了會話後楊帆就會了房，給封啟航發了信息說到家了，這才看群裏的消息。
    他剛發那雪人照片的時候一個人都沒給他回應，但是這會群裏已經被大胖和老高刷屏了，楊帆滑動著手機往上看，兩個人先是吐槽了一番，然後是老高興致勃勃的說著今晚和張玲玲的約會，算是張玲玲這段時間以來給他的第一個正麵回應吧，楊帆還挺為他高興的，心想張玲玲也挺好搞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