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本來就有節後綜合征昨晚又熬了夜的楊帆恨不得趴桌子上睡一上午，收音機裏嘰裏咕嚕的英文他都能把他當成是催眠。
    封啟航一邊聽著英語聽力一邊問他，“昨晚幾點睡。”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楊帆邊抄著他的答案邊回答，“一點。”
    封啟航沒做聲，打算以後督促他完成作業，不是說這是重點班麼，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楊帆也發現了，自己身邊可能坐了個牛人，這次抄他的作業比較大麵積，雖然他並沒有全部聽老師的講解，但是他聽的那部分正確率基本為百分之百，心裏出了佩服之外不知道怎麼的有種莫名的與有榮焉？
    可能是因為有個這麼聰明的同桌吧，楊帆心裏想，不知道封啟航和張玲玲比，誰的成績更好一點？
    月考是在周四周五兩天，所以還有三天時間可以給楊帆用來抱佛腳，這時候他開始意識到自己身邊有個隱藏的學霸了，有什麼不懂的都問他，封啟航也覺得這幾天楊帆學校態度認真了不少，除了周一上午，其他時候並沒有上課睡覺或開小差的情況了，他並不知道這是楊帆的考前常態。
    月考兩天很快過去了，周五下午考完理綜出來，楊帆心裏沒譜，理綜還是他的弱項，在理科班裏體現得更加明顯。
    但是他心大，反正考都考完了，要愁也等成績下來了再愁，所以周末的時候他仍舊是和大胖老高他們瘋玩，回家的時候碰見封啟航牽著菜花遛彎他就繞道走。
    教師是份偉大而光榮的職業，他們勤勤懇懇嘔心瀝血，在楊帆以為還能瀟灑兩天的時候，教師們比他想象的效率要高，月考各科成績陸續出來了，伴隨著出來的還有年級排名和班級排名。
    楊帆去老蒲辦公室拿語文試卷，老蒲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偏科還挺嚴重的啊？”
    楊帆低著頭，即使理綜沒發下來他也知道自己考得不好了。
    楊帆垂頭喪氣地抱著試卷往教室走，把試卷分發給大家，教室裏一片喧嘩，幾家歡喜幾家愁。
    楊帆語文果然不負眾望，135分，望眼看去，張玲玲128，周冰1120，封啟航132，嗬，不錯呀，就比他低了三分。
    封啟航也有些意外，以為自己小看了楊帆呢，他成績原來這麼好麼？但是為什麼他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語文那麼高分不應該這樣吧？
    封啟航沒有疑惑太久，其他三科發了下來，大家都在算分和打聽別人的總分。
    封啟航很快算出來自己的總分，702，比自己預估的高一點。
    然後他看向楊帆，隻見他快哭出來了，把他手裏的理綜卷子扯出來一看，大大的紅色159，封啟航一愣，該不是算錯了吧？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聽在楊帆耳裏就是一種諷刺，他一把搶過試卷塞桌屜裏，趴桌子上不動彈了，眼不見心不煩。
    封啟航看了他，也不知道他其他兩科考的怎麼樣，見他心情不好，也沒問他。
    楊帆一個上午都蔫蔫的。
    下午的時候排名出來了，他也沒興趣去看，倒是封啟航擠過去了，自己的名字比較好找，沒什麼懸念，班級第一，年級第一，班上的同學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女生更加花癡，原本覺得他不好相處的男生則多了分佩服。
    封啟航沒理會眾人，望向繼續看著，終於找到了楊帆的名字，班級39名，年級200開外，總分比他整整少了200分。
    其實也不算很差，放在高考也能上個二本，但是放在重點班上看就有些可憐了，他聽人說過，一中重點班的一本線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封啟航往座位走去，楊帆腦袋從胳膊裏抬起來，問他，“我是不是倒數？”
    封啟航猶豫了一下，道，“還好，你語文是班裏第一。”
    光語文第一有什麼用，楊帆知道他安慰自己，起身去看排名，反正早晚要知道，逃避也沒有用。
    楊帆沒有意外的在後段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至少上升了幾名，也算有些安慰，然後習慣性瞄了眼前麵幾名，臥槽，簡直嚇了一跳！
    封啟航竟然是班級年級第一，比班裏第二名的張玲玲多了十來分，楊帆上午就被他語文成績驚到了，這會兒隻能感歎一聲，牛逼啊！
    楊帆跑回座位，一時忘了自己可憐的成績，從後麵摟上封啟航脖子，“行啊封啟航，你牛逼大發了，之前沒看出來啊，你隱藏得夠深的！”
    封啟航也知道他指的是成績和排名，拉開他的手說，“還好，之前不了解班裏的情況，再說你天天抄我作業難道一點沒發現啊？”
    楊帆坐回座位，“知道你成績應該不錯，但是沒想到這麼不錯。”
    這時張玲玲回過頭來，對封啟航說，“理綜試卷借我一下。”他理綜總共就扣了十多分。
    封啟航找到試卷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