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七 請求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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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哭泣催動京城滿布的陰雲,皇上終於從皇室宗親中選了一位郡主封為公主,前往和親。消息傳至蒙古,蒙古可汗斷然拒絕,點名道姓要使霍景去和親。
書信傳回,皇上於朝堂之上大發雷霆,怒斥蒙古不識好歹,言罷撕碎書信,勃然大怒立即下旨要霍景即刻嫁與嵐郡王。
詔書傳來時,霍景已在碧青的房中整整呆了一日。她怔怔的,靈魂不知飛到了哪裏。父親前來尋她接旨,才發現她抱膝坐在碧青房中的地上,臉色蒼白。
麻木的跟著眾人跪下來,霍景一點也不想知道詔書因何而來。她愣愣地跪著,直到嵐郡王側妃五個字蹦入她的耳朵,霍景才如驚醒一般猛然站起來,言語激烈地說,“憑什麼要我嫁給蕭錦嵐,為什麼別人叫我嫁給誰,我就得嫁給誰?我不嫁!”
宣讀詔書的太監憤恨霍景不成器,語重心長地說,“嵐郡王殿下皇天貴胄,氣宇不凡,京城的哪個女子不想嫁與他。更何況皇上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否則隨了蒙古的意將你送去和親就是!”
“蒙古要我去和親!他們知道我是誰嗎?”
“他們知道不知道咱家不清楚,但咱家知道,姑娘還是嫁給嵐郡王最好,接旨吧!”
“憑什麼!就因為我失身與他,你們全都瞧不起我是不是,可憐我,同情我,覺的這是賞賜我是不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霍景幾乎要氣暈過去,這些日子她積累了太多怨氣無處發泄,借著今日傳旨,霍景統統發泄出來,“憑什麼我的婚事要讓別人說了算,這旨誰愛接誰接,別拿到我的麵前,我不接!”
抗旨不接乃是死罪,霍寓站起來想要攔住意欲離開的霍景,他並不是害怕什麼死罪,他害怕的是,霍景也許真的會永遠離開再也見不到。是的,他與霍景很是疏離,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愛他自己的女兒,再見霍景他也是歡喜的,心疼的,隻是,他不善於做一個慈祥的父親。
霍景一把甩開父親的手,傷心欲絕地說,“你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我對你來說一直都是多餘的!在南召是,如今回到霍府更是,你沒有資格管我,我不需要你這樣的父親!”
霍寓震驚地看著霍景疾馳而去的身影,哀痛漸漸湧上心頭,他不知道他與霍景之間已經隔了這麼遠,他以為,隻要有血液還流淌在彼此的身體裏,他們就是最親近的人。然而,此刻他才懂得,霍景的心中,早已積壓了許多埋怨。
悔之晚矣!當霍寓追出門外時,霍景早就不見蹤影,長長的街口隻有彌漫的塵煙。
霍景並沒有走遠,她提著劍一路闖進皇宮。沒有令牌不可入宮守城的士兵對她拔劍相迎不許她前進半步,霍景怒了,沒有人可以阻攔她,今日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皇上的麵前。
侍衛們害怕霍景的身份,不敢認真傷她,一邊派人去找霍翊,一邊極力阻攔。
霍翊趕來時,霍景已經闖到明政殿外,身上血流不止。霍翊問她,“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是他們,是你們,你們全都欺負我!為什麼我要隨著你們的心願去做你們開心的事,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我要去見皇上,我要告訴他,我霍景的事我自己做主!”
霍景持劍上前,赤紅的雙目昭示著她決絕的心意。霍翊擋著她,不願傷她又不知如何去做,悲憫之意流淌全身。
霍翊讓開身子,揮手讓出一條道來,“既然你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那就去吧!所有的禍事,哥哥陪你一起承擔。”
霍景收劍走向大殿,推開沉重的大門跪在殿中。
皇上沉聲問道,“誰給你的膽子,任由你在這皇宮來來去去?”
看不出一絲慍怒,平靜的不像是在審問。霍景抬頭,看著皇上的眼睛更加平靜地說,“臣女不才,身為女兒不能入伍出征,但是,遙役難休,臨街小兒也知守家衛國。霍景心中敬仰,願以一己之身救黎民於水火之中,霍景保證,定會讓敵冦的鐵蹄離開中原千裏。請皇上,答應臣女和親的請求!”
“你當著這樣想?”
“當真!”霍景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沒有一絲猶豫。
“好!朕應了你。從即日起,朕就封你為境池公主,替朕安定北境的城池!”皇上高喝一聲應允,低頭又問,“你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朕一並應了你。”
“臣女……”霍景露出難過的神情,明亮的眼中蓄滿眼淚,然而,卻沒有一滴落下來,“臣女請皇上答應,待霍景離開後,護我霍家周全。爺爺一生鞠躬盡瘁,沒有一點私心;父親更是剛正不阿,寧肯得罪朝臣也不願讓百姓受苦,求皇上,護他們周全!”
皇上歎息一聲點點頭,答應了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