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算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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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曾耀馨
✼✼毫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我是個早熟的孩子,父母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沒一句頂嘴,所以當父母要求我轉校時,我也好不猶豫的答應了,因為從小的教育是不容許反抗的,父親是個嚴格的人,他不容許我頂嘴,做什麼都必須等到他的同意,當然也不允許我說髒話,到高中前我都是在這樣嚴格教育中生存下來的,母親是個美麗又冷漠的人,記得小時候,除了哺乳時間是不會看到的,小時候跌倒了,是女僕安慰我和擦藥,母親依然坐在她最愛的椅子上,看著她的書本。小時候的回憶並沒有多悲慘,卻也不快樂到哪去,沒被打過,也沒被稱讚過,平常也毫無交流像個陌生人一樣……。
起起伏伏?不,我的人生在父母的舖的道路上,平穩的一路走了下來,隻是少了某種東西,是關心嗎?反正我也不在乎,這種情感能拿來幹嘛用?同情什麼的不需要,感情什麼的更不需要,但是為了怕被別人發現我已經沒有了心,偽裝成普通人的情感,觀察四周人的表情變化,想讓自己變得像一般人,會哭會笑會生氣,至少不被發現就好,不過這樣真的好累,
感覺才短短幾天,什麼都變了,我也說不出什麼,就是哪裡不一樣了,聽說是青梅竹馬的兩人正在鬧冷戰,聽說是個性不合,但是既然是青梅竹馬,那對方的個性應該早就知道了啊!還有一種說法是說郝養同學是小三介入他們兩人,傳自女同學。我看郝養同學也沒做什麼啊!難道隻要眼睛視線對一下,就能使熱戀中的情侶分開,沒有那麼厲害吧?又不是瘟神,怎麼說都太誇張了點,女生這種生物真是想像力豐富。是說鬧不合的兩人,還以為會互相找麻煩,結果隻是鬧冷戰,真是不能滿足我的看戲心。
把視線轉移到坐在靠窗後排位子正在趴著睡的魏穆,幾乎每節課都在睡,不知道他生前是不是樹懶,是說這傢夥也真可憐,好友被搶,還被傳言說被拋棄了,對方有新戀人,敢情他們交往過?一樣是那句話,女生真是想像力豐富的生物。若當兩位帥哥站在一起,尖叫的最大聲的絕對是我們班,原因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帥,是因為……還是不要說好了,知者知曉,無知者……對讓他繼續無知下去吧!雖然熬不久,但能多純潔幾分鐘,也是挺好的。
從無聊的思想中回來,我抬頭望向已經走到我身邊的理化老師
「嗯~曾耀馨同學在看向哪裡,那裡有老師嗎?」
一個濃妝的老太婆在我眼前出現,嗯,粉擦得還真多
「不,老師您是在太美麗了,美麗的讓我連您的影子都捨不得移開目光,現在您耀眼的顏,就在我的麵前,我的眼因為光芒太刺眼都要以為我身處黑暗,您駕駛著光芒來到我身旁,太過驚艷,我都迷茫了而遺失對學習的熱愛」眼睛眨也不眨的講完這一段對看了的都想拿嘔吐袋狂吐的老太婆,深情的對看直到我講完,都虧愛看少女漫的大姐每天對著我朗讀漫中男女主角的對白,練就我這一身功夫。
可疑的看見那一抹可以的紅,我無語了……。比剛才還小的音量對我說沒事不要尋找我的身影了,要看就看我吧!我就在你的麵前。還把我調到最前排的位子…這不是無語可以形容的,果然肉麻的話是不能亂說的,我現在好想哭。
這節一下課,我馬上跟桌子來個親密接觸,發出咚的聲響。
撞完桌子後,我無力的趴在桌上,真想就這樣睡死在座位上,什麼也不用想,想改變什麼的都是天邊上的浮雲,永遠都不會實現。我永遠是個毫無感情的玩偶,感情什麼的已理我太過遙遠。
下節是什麼,我已忘記,卻沒有勇氣去問別人,我想我一定被當成笑話了。
算了,跟在他們後麵也是可以的。
啊!是郝養同學,旁邊還有白玖琉,黏得那麼緊,想不讓人誤會才怪,這已經是班上公認的班對了。
哦!這節是體育課啊!小時候曾背著父母偷偷跟朋友約出去打籃球,回家後被狠狠的訓斥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打籃球了。不是討厭足球也不是生氣父母。若哪天我讓父母哭了,那就是我的人格出了問題,喪失了作為人的基本條件,會內疚會反悔。那天,我跟朋友打球的那天,我的母親為了找我而被車撞死了,是個喝醉酒的壯漢,開砂石車,輾了一次怕人還沒死,倒車再輾一次,之後逃離現場。我國的法律是,你傷了一人導致他行動不便,你必須負責照顧他一輩子或者直至痊癒,龐大的醫療費當然也是你負責、殺死一人不判死刑,隻有幾年的有期徒刑、若你殺了兩人以上僅僅關到死而已,這個國家並沒有死刑。對那些死了家屬的人很不公平,政府也沒有補助,因為人不是他殺的。人權,平等,看似很正麵的詞,卻載滿了滿滿的負麵。一切都來的太突然我完全不敢相信,被撞死的真的是我母親嗎?是那個每天坐在椅子上看書的那個人嗎?我寧願回到家她依然坐在椅子上看她的書,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當然悔恨也沒有用。
一整節我都在發呆,我已失去打球的興趣,或者我該怎麼傳球都是個問題,這時候就羨慕坐在廣場上的女生了,為什麼老天爺不讓我變成女生呢?
這時,有個人走了過來,並拍拍我的肩膀,我往後看過去,是郝養
「請你幫我撿下球」他指指我滾到我腳邊的球
「哦!抱歉剛才出神來了,沒注意到」撿起地上的球,向他道歉
「沒關係,怎麼了?有心事?」接過球,他問我,看起來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麼不去打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反問
「累了,我可以做你旁邊嗎?」說著說著,還像小孩一樣吐舌頭,自徑的在我旁邊坐下
「你不是已經坐下了嗎?問我就幹嘛?」我苦笑不得的看著他
「因為你沒有回答我嘛!我以為你沉默就是在說好」又一句讓我感受到語言障礙的話
「因為你沒有給我回答的時間」我回答他
「哦!抱歉,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或者聽我說就好,你是個好聽眾對吧!」他抬頭望著我詢問我的意見,眼睛直直望著我,深怕我說不,我苦笑,看來我並沒有拒絕的權力
「我是不是個好聽眾端看個人」我決定先順著他
「沒關係,我隻需要個聽的對象,就算今天你是貓我也會講給你聽,其實我不是個傻子」他用的比喻讓我想到飢不擇食這一句成語
「從沒有人相信過你是個傻子」第一次看見他時他那瞬間變臉的功夫,誰會相信他是傻子
「是我父親要我裝成傻子的」他平靜的說,他的話讓我感到訝異,竟然有父親要求孩子變傻子?
「這要從幾年前開始說起……」他開始說起他的故事,我隻有乖乖聽的份
「小時候,我的身子一直很不好,看了多少醫生都沒用,整天隻能躺在床上,很無聊,卻也沒辦法,有時候覺得自己快不行了,那一天,有個人非法闖入我們家,他從窗外跳進來,我以為他是死神,跟他聊了很多,之後那理解他不是死神,好像就住在我家附近。說也奇怪,跟他聊著聊著,身體竟然漸漸變好了,連僕人都很驚訝,大概是因為有求生意思了吧!幾天過後,結識是另一位男孩,三個人一起到外麵轉轉看看,外麵的世界真的很稀奇,我從沒看過那麼多人,比我家的人還多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他帶我到電影院,看了部很恐怖的老式鬼片,我都嚇哭了,另一名男孩使用他的方式在安慰我,但還是好可怕,他為什麼可以講得那麼詳細?我就躲進認識很久的那男孩懷裡,他製止了那名男孩說下去,突然覺得他有可能是喜歡我的,之後三人又在一起玩了幾個月,但我的爸爸卻突然把我送到國外去治療,一治療就是兩三年,再見什麼的都還來不及說出口,病雖是治癒了,卻忘記了什麼。當我回來時,爸爸卻說要裝成傻子,小心什麼鬼惡星!那胡說八道的死算命師,把別人的命運開玩笑嗎?之前跟蕭雯雅在保健室時,我才想起來」他越說越激動,我拍拍他的背順順他的氣
「說完了嗎?」我終於出聲問著,之前一直聽他訴說,儘管後半段幾乎是對算命師的牢騷,我還是一言不發
「嗯」他點頭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心事」我安慰他
「那兩個男孩是黃冠和蕭雯雅,那天我跟蕭雯雅在保健室裡我突然想起來的,被遺失的記憶」他緩緩開口
「是嗎?」儘管內心很驚訝,我還是不表現出來
一陣的沉默
「喂!郝養你在哪裡,該回去了」前來找郝養的是跟他在同組的魏穆
「哦!改天再聊」說完起身跟魏穆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心裡想,原來有些跟我滿相似的嘛!算命師那段,不過,我就是惡星
作者閑話:
就這樣啦!想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