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應安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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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遠離外世的山穀中,有一群人,他們是姓氏為“應”的一族。應族人世代善醫,性多淳厚,從不幹涉外界之事,他們也隻會在需要時出穀,卻不會帶走穀外人手中的一錢一物。
他們在這山穀中安寧的生活著。
然,沒人記得,多少年前,穀中還有一個姓氏為“安”的一族,與應族世代相伴,卻不知因何故,那一族,開始出現異狀。
安族中開始有人相繼死去,每次都會死去三人,且都不明死因。
“莫不是山神亡吾安族矣!”上了年紀的安族長顫巍巍地拄著拐杖,從木椅上站起來。
同樣年老的應族長坐在主椅上,心事重重。
應族長歎聲道:“近日可有安族人外出?”
“並無,近日吾未曾接到出穀信。”安族長揮了揮手,表示肯定。
“那麼幹涉外界亦無可能了。”找不到原因的應、安兩族長都開始皺眉沉思。
應、安兩族代代相誡:“不可幹涉外界之事!”“不可與外人相守!”“不可留下外界之物!”“不可帶穀外人入穀內!”
這五大【不可】成為了兩族的族訓。無人敢違。
“不應......”應族長開口,卻未再說下去。
安族長到也開了口,他說:“再有安族人死去,吾會去找大姐。”
“希望......無人再死......”應族長語氣中有著不曾掩飾的悲痛。
兩位老人皆是再歎。兩族的安寧,怕是不複以往了。
兩族人雖說生活在山穀中,卻沒有偏執古怪的念頭,亦沒有房子破舊、民無糧食的景象。
家家挨在一起,房子大小相似,形狀一致。為了方便認出,主人都會在自家門前擺一個有重量的東西,在上麵寫上主人的名。
一位在在自家院中的女子梳著結鬟式正在認真的搗藥,但就在她搗藥時,她突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急忙往屋子裏跑去。
原是一幼嬰在床上晃動著短小的四肢,大聲啼哭著。
“喔~不哭不哭~喔不哭~”女子動作有些僵硬地抱起了孩子,左右晃動並輕拍的安慰孩子。
可是卻不見孩子停止啼哭。
女子略有些慌亂,她輕柔的抱著孩子向隔壁家跑去。
“穀婆?穀婆!”女子遮住孩子的耳朵向屋裏的老人喊道,“孩子又哭了!”
“你喂過奶了嗎?”一位銀發盤起的老婆婆走出了屋子。老婆婆拄著拐杖,微眯的眼睛在看向女子和孩子時,微微睜大了一點。
女子一聽就愣住了,“沒、沒呢。”“唉......”穀婆無奈的歎了口氣,“行了,安族不是有幾個不久生完孩子的姑娘嗎?既然孩子餓了,你去找她們吧,記得......”
“我知道了!謝謝穀婆!”女子聽了個大概就朝穀婆揮了揮手,抱起孩子匆匆往外跑。
穀婆還有半句話沒說出口就被咽了下去,“這孩子。”她搖頭無奈一笑,拄著拐杖朝裏屋走去。
剛剛跨進右腳,就聽到一群人匆匆的快步聲。一些熟悉的聲音各種吵鬧。說著“穀婆”“五人”“祭祀”什麼的。穀婆皺起眉頭聽了一會兒後,又收回了右腳,抬手用拐杖敲了敲屋門。
“什麼事這麼吵鬧。”穀婆出聲,不怒而威。
屋外明顯也聽到了聲音,紛紛安靜了下來,不見之前吵鬧。
等大夥都安靜下來後,穀婆示意領隊的男子解釋。
“穀婆,剛剛有人在應、安兩族的頭井附近,發現了已經死去的五人,”那男子吞咽了口水,繼續說,“應族、安族的人......都有。”
第一次,開始有應族的人死去。
牽扯到兩族了......
“應、安兩族長可來?”
“都來了。”
“帶路。”
“是。”男子恭敬的說,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讓穀婆先過。
這下,事情更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