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四大寵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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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若遠遠看見王爺在四位嬉笑的少年人中輕笑流連,心中怒極,驀地緊握手掌。尖利的指甲深深刺進掌中,但卻絲毫不覺得痛,滿心,盡皆放在了遠處那和諧的畫麵中。緊咬銀牙,難道,這就是你不來‘琉璃閣’的原因,因為這四個小妖精。連那個夜冥也孤獨的在角落中黯然神傷。赫連亟蒼,難道,曾經,你對他的溫柔,關注,也都是假的麼?現在,竟連他的傷也不再費心思關注了麼?蒼,究竟,你是裝的,還是多情,亦或是說,你竟是真真正正如天下對你的傳說那般,冷情無心呢。如此,我又算是什麼?帶我進府,卻在同一日弄進來四個寵姬,幾日裏,對我不聞不問。幾乎,就像是忘了我的存在,你這,算什麼……
那因為嫉妒,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的臉龐在出現於幾人麵前的瞬間恢複了美麗柔弱。看著亭中言笑晏晏的情景,明明心中嫉妒得發狂,卻依舊能做出一副溫順平靜模樣,這,也算是一門技藝了。
風若是個有腦子的人,不像是過去那些隻知道人前柔弱人後強勢的女子爭寵,他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本來一張柔媚的臉上是淺淺的笑,薄薄的歡喜,淡然的神情亦看不出矯揉造作。盈盈點頭,“王爺……”聲音也是極淺,倒真有一股不染世俗的味道了。
赫連一挑眉,似乎知道他會有這般表現,也並未有多大反應,隻沉聲應道:“風若,你怎麼來了?”說話間,卻是悄然瞥了一眼角落中一言不發,仍舊靜靜品茗研卷的白衣人。細碎的發在清風中微微飄蕩,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看不清臉上那淺淡的情緒。赫連微提唇角,邪邪一笑,帶著讓人不明所以的戲謔。
在這般情況下,四位寵姬當然要主動出擊。於是,本來或是輕歌曼舞,如絲蘿依木般圍繞著赫連亟蒼的四人立刻婷婷嫋嫋的站起身來,緩緩靠近那仿佛超然物外靜立當場的青衣男子。而臉上,都配合的帶了上戲謔,嘲諷,甚至是不屑的笑。把那一副被嬌縱的寵姬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
梓畫頑皮活潑,自然也就得充當最大,最驕縱的壞人。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將她推出去的其他三人幾眼。轉眼,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眼高於頂模樣。
“喲,這位,難道……是倚風樓的紅牌公子風若?”做出一副驚訝非常的樣子,語氣卻是陰陽怪氣。雖是刁蠻,倒不失一番可愛。一邊說著,朝身後三人擠擠眼,“這可是大名鼎鼎的‘風若公子’啊,好一副皮囊,好一副溫婉模樣。姐妹們,快來學學……”也不知這妮子從哪學來的一套奸詐樣子,雙臂環胸,立於高處睥睨著‘不為所動’的風若。活脫一副世俗女子嘴臉。
然而,究竟風若是否真能做到雲淡風輕,卻是自己心中最清楚。那緊握身側,已經微有顫抖的雙拳幾乎便要泄露了心中最真實的憤怒。若不是寬大的袖擺,怕是能看見那由於太過用力而已經泛白的關節了。
便是他身上那股不可抑製的嫉恨氣息,也能讓幾人心中好笑了。琴棋書畫四人暗中嗤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材料,哼,明明就是個小氣,善妒,眼中不容沙的人,還想著要學我家公子的淡然,簡直就是不倫不類。
赫連心中也自有一番計較,試問天下間,夜這般出眾之人,又豈是可以隨便被人學去的。單是那謫仙般的氣質,風若這等已經被風塵世俗浸染到骨子裏的人就是決計不可能再擁有了。而且,夜的淺淡,是打骨子裏帶來的,又怎會是你想學,就能像了。唇角漸漸浮起一抹越見深刻的笑意,心思早已飄到了角落中那抹雪白的身影上了。
見梓畫開了個頭,其他幾人也不甘落後,梓琴緊接而來,“風若公子,原是我們姐妹不懂規矩,明明你較之我們要先進府一個時辰。我們,倒是該叫你一聲‘姐姐’了……”將‘姐姐’二字咬得極重,擺明了,是要給風若難受。
“如此,妹妹在此先給姐姐見禮了……”梓棋是個行動派,平日裏不見得有多少言語,做起事來,倒是絲毫不含糊。搶前一步,微一福身,便是一禮,“棋,見過,風若‘姐姐’。”
被這般奚落,風若一張俏臉已是煞白,銀牙緊咬,奈何,卻是不能反擊,隻能默默忍著。此刻,身子微微顫抖著,雖沒有夜冥的淡然,倒也別是一番嬌柔婉弱。看在眼裏,楚楚可憐,分外動人。
予書見狀,冷冷一笑,繼而柔聲道:“琴,棋,畫,不要過分。既然如此,為何還不將風若公子請進亭中。在風中這麼站著,便是天氣舒爽,一直站著吹風也不好啊。”語氣卻是淡淡的,聽不出喜怒。緩緩起身上前,卻並未伸手去將風若扶上來,隻以眼神示意三位女子。
見他神色,琴,棋,畫,三人也沒有不滿,照實做了,作勢去將風若請進了‘觀魚亭’。
自始自終,赫連亟蒼,還有角落中的夜冥都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並未對幾人的言行有任何評價,插足。仿佛是看一出精彩的戲,冷眼旁觀。
赫連唇角噙著一抹淺笑看著,聽著。而那夜冥,竟像是不屬於這裏般,連頭也未曾抬過一瞬。仿佛這裏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即便隻是相隔僅僅幾步之遙,但他給人的感覺,卻仿佛與這邊幾人身處於不同的世界。讓人不敢靠近,亦不能靠近。
風若任由三位女子形式上的攙扶,眼睛卻是一直悄悄定格在了不動如山,淡淡看著眼前一切的赫連亟蒼身上。心中對這四人有了一番比較,也不知是原來就認識,亦或是來了此處才開始相處。但是,這四人中,的確是隱隱以這叫做‘書’的少年為首了。看來,以後要想對付這四人,要從這少年下手了。
心中有了計較,便也不再想其它,按照原本的計劃,欲情故縱這一招對付征服欲強的男人是屢試不爽的。於是,尚未坐下,便是對著赫連亟蒼疏離一禮。淡淡說道:“王爺,風若今日來此本是無意,如今,便也不打擾你們興致,告辭了……”說罷也不拖遝,起身就欲離開。
“風若,說來,自從你過府以來,本王倒還沒有單獨見過你,受委屈了。”雖然聲音裏聽不出情緒,然而,就憑這句話,也足以讓風若頓住身形了。心中快速思索一番,忍住了想要留下來的念頭,要想釣大魚,還得放長線。終是深呼吸一瞬,“謝王爺抬愛,風若,告辭。”
整個亭子就像是戲台,風若來前是一番光景,來後又是另一種顏色,此刻,待他離開,氣氛迥然而變。三個女子滿臉壞笑,向著安靜的兩人邀功。
“主子,王爺,怎麼樣?剛剛,我們的表現?”
“就是,我們表現得怎樣?把一個驕縱跋扈的小女人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吧。”
“要說啊,還是剛剛我的表情做得最到位……”
夜冥失笑,早就知道這幾個孩子古靈精怪,哪有拿這種事情來談笑炫耀的。有些擔憂的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予書,“予書,想必,風若也已經察覺到你就是四人中的帶頭者,看來,他要對付你的時間也快了。記得有所準備,萬事小心。”
予書卻是絲毫不在意,暖暖一笑,“放心吧公子,我的本事,你們還不清楚麼?若論功夫,我雖說不能勝了他,但是,麵對他,也絕對不會吃虧。而且,你不是在身邊麼,也不怕他耍陰招放毒什麼的。”
“就是,就是。”梓畫永遠安靜不下來,接口就吵開了,“雖然聽公子說了那個什麼風若很厲害,可是,咱們予書也很強啊,他可是我們所有人裏麵功夫最好的。所以,才會被推薦來對付這個陰險的風若啊。”
“你怎見得,他就陰險了?”赫連滿臉戲謔,定定看著‘口不擇言’的梓畫。
“王爺,不要說你沒有注意到。剛剛,我們奚落他的時候,明明他心裏氣極,可是,卻依舊裝得好像毫不在意。這不想學我們家公子的雲淡風輕麼,真難看,東施效顰。”
見她滿臉不屑,予書也是一臉厭惡的說道:“當初,在‘花魁十日誕’當日,他就是擺明了想要接近王爺。雖然我沒有親自去看到當時情景,可是公子說過。當時,他是一人獨斷,寧願得罪許多出得起價錢的人也要跟王爺走。而且,為了進王府,甚至不惜對王爺下春藥,造成既定事實。他費這許多周折,很難讓人相信,他隻是單純的愛慕王爺。而且,即便他真的沒有其它目的,能用這種方法接近王爺的人,肯定不是善茬。所以我才想,他若是進了王府,必定鬧得府中不得安寧。特別是被王爺喜歡著的公子,肯定是他頭一個要對付,陷害的對象。這樣的人,若不算陰險,不加防範的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