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正式開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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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得了高分下台的侍舞清冷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悄悄對自己做了個得意的鬼臉。夜冥心中好笑,也隻有在麵對樓中眾人時,他們這些古靈精怪的個性才會表現出來了。
才一回到後麵,便是和早就滿臉興奮的少年少女們擊掌鳴歡。
“侍舞,幹得不錯。”
“那是,我出馬,絕對沒問題。”
“看把你能的,就誇了一句就成這樣了。”
“行了,行了,好戲啊,還在後麵。兄弟姐妹們,下一輪該誰了,準備好,明天接著上。一定要把計劃實施好了。”
“好……”一呼百應,看來,是正在進行什麼水月鏡花都不知道的地下活動呢。
每當進行到下一輪,節目便更是精彩,雖然參賽人數略有減少,但是,節目精致程度卻是會增加。而且,之前一直藏拙的比賽者也是漸漸拿出了真功夫。場麵真可謂壯觀,看得人們幾乎是百花繚亂,不知何從選擇了。
然而,三大團體的優勢與強大,是大家有目共睹,不容有疑的。一直以來,始終保持著最高分數直到殺入決賽。倚舞,倚琴也是輪番上陣,絲毫沒有給‘水月鏡花’丟人了。倒是有幾個個人,之前一直隱藏了鋒芒,如今倒是也擠入了決賽。不過,對於眾人來說也算是熟麵孔。
‘鳳來樓’支持的戶部侍郎之女,李長情的表妹秦香婉,還有‘清酒坊’力挺的鐵騎將軍之女穆華蓮。這兩位可是當初同時與薛言默成為太子妃候選人的三位啊。如此,進了決賽,倒也不算稀奇了。
今日,便是‘百花誕’花魁競選的最後一日,高潮部分,五大勢力終極對決。莫說是搶占到一個好的位置,即便是能在人群的威壓下擠進這‘水月鏡花’巨大的木樓,也是一種挑戰了。
雖然打從一開始沒有想過要讓‘水月鏡花’奪得花魁之名,然而,看到手下這些少年少女們如此有幹勁,齊心協力做到了這樣驕人的地步,說心中沒有激動什麼的情緒絕對是騙人的。早上,趁時間尚早,還沒開門,水月走進了後堂,看著滿臉興奮的一群少年人輕笑起來。
“既然你們決定要做,那就好好幹,今天,輪到誰了?”
“公子,你來了……”
侍酒說著話,可眼中,卻是閃動著莫名的光,與其他人做著顏色。水月看見,知道他們有著什麼計較,也不拆穿,隨他們玩兒去。隻輕笑著看著一張張年輕激動的臉龐。
侍琴往前跨一步,驕傲道:“公子,今日,輪到我了。”
狡黠的偏偏頭,“侍琴,聽見外麵沒,還沒開門呐,可是已經人聲鼎沸了,到時候,可別嚇到啊。今日的陣仗,肯定不容小覷啊。聽說那個‘倚風樓’培養了兩年的……叫什麼來著……”一時想不起來名字,幹脆的揮揮手,“的那個誰,實力雄厚啊。怎麼樣,有信心麼?”像是故意說來讓少年們傷腦筋的。誰想,這些家夥們倒是莫名的哈哈一笑,灼灼的目光幾乎將水月臉上的麵具燒出孔洞來。
“公子,你就放心好了……”
“就是,就是……”
“好了,不用擔心我們,快出去忙吧。”
不由分說,歡笑著把水月推了出去。搖頭一笑,算了,隨他們怎麼弄好了。即便捅出了什麼婁子,憑自己的能力,還找不出什麼解決不了的。
一見水月離開,十幾人立刻湊在一處商量。
“侍琴,你確定他會武功?而且,在那時候,一定會使出來想要傷你?”
“放心好了,早在幾個月前,我就曾經見識過他的狠辣了。我一定會逼他用出來的。”
“可是,你不是會有危險麼?”
侍琴聞言卻是嗔笑一聲,“你個笨蛋,要的就是那般效果,不然,公子哪可能……”說著,壞笑著掃了眾人一圈,低笑道:“是吧。”
“那,你自己小心哦。”
“放心好了,若是公子會讓我有事,我們又怎會心甘情願跟著他。看公子樣子,雖然不知道我們打算幹什麼,可是,也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在計劃著什麼。他既然肯縱容我們,必定會好好護著我們。”
“說的也是。那,侍琴,看你的了……”
台下那洶湧的人潮用排山倒海來形容怕是也不差了。本以為過去幾天便是‘水月鏡花’的最大容量了。誰想今日,人們對這棟設計獨特的木樓恐怖的容納量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今日,擠進樓來的人比起昨日幾乎多了一半,卻也不至於完全不能移動,依舊是井然有序的。而且,視線也因為那發散狀逐漸升高的地勢而沒有受到絲毫阻滯,可算是讓每個角落的觀眾過足了癮。
穆華蓮畢竟是將軍之女,不讓須眉,一支劍舞竟比當初的侍舞還要英姿颯爽,氣勢滔滔。秦香婉小家碧玉倒也別有一番情趣,一支清歌,嘹亮婉轉,餘音繞梁。盡管如此,可畢竟都是千金小姐,比不上另外三處專門經過訓練的參賽者。
‘百花坊’即便沒有玉牡丹,依舊培養了一位新人,可是,有了玉牡丹作比較,還有與玉牡丹齊名的,至今尚未露麵的‘倚風樓’當紅風若的無名壓力,倒是稍微落於了下風。一支水袖舞妖嬈嫵媚,但卻是妖媚有餘,魄力不足,終是比不上曾經豔驚四座的玉牡丹了。
如此,便隻剩下了今年最有競爭力的‘水月鏡花’與‘倚風樓’了。
也不知李長情是在想些什麼,竟然臨時起意,讓兩者同時比試。理由隻是風若公子一曲驚鴻舞,而侍琴則是一張烏琴,兩相結合,更加能有強強合璧的驚豔之感。至於誰能得到頭彩,便看誰能讓評委們,觀眾們留下更深刻的映像了。雖然水月心中微有不安,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怕是那些家夥們要求長情做此變更的。但是,因為在場幾乎沒有任何人反對,也就隻好這麼辦了。
隻見侍琴抱著烏黑的焦尾琴大大方方在台上一角坐下,嘴角掛著一抹不明所以的淺笑。少年纖白的手指在緊繃的琴弦上輕輕一陣撩撥。清脆,明晰,婉轉的音色便悠悠回響。起手才過,舞台另一邊便是款款上來一抹水藍身影,翩然起舞……
烏黑的發絲隻以一支石簪固定,隨著輕舞飄然輕搖。一張寬大的輕紗覆麵,看不清真實麵容,但是,那隱約而現的眉眼卻是妖嬈嫵媚,溫柔清麗,叫人移不開眼。纖細的身軀上裹著輕薄藍紗,楊柳般纖嬈腰身上係著一條寬大腰帶,勾勒出美好身形來。柔軟的雙臂帶動著細長水袖,在婉轉曲調中繚繞旋轉。仿若一隻清美的蝶,輕舞翩躚,叫人幾乎再也移不開眼。
看來,這花魁之名,定是屬於那風若了。
然而,即便所有人沉浸在妖嬈的舞姿中不可自拔,侍琴卻好像絲毫不擔心,不在意一般。悄悄的,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狡黠。突然,手中流水般輕緩的音樂高亢了起來。緊接著,風若的舞也不得不跟著急行。
乍一見舞台上從清風流水變作了狂風暴雨般情形,台下觀眾不覺不對,能見到這般瘋狂的曲,舞,又怎會多想其它。而且,本就是兩人對決的比賽,總不能一直那麼溫軟輕柔下去,有點激情不是更能讓人振奮麼。
水月看著台上節奏越見急促,氣勢越見淩厲,心中不安更甚,隻得微皺著眉頭緊緊盯著台上。若是有個萬一,倒是不怕會影響‘水月鏡花’名聲什麼的,隻怕一個不慎傷了人,傷了侍琴,該心疼了。
侍琴似乎知道水月心思,便是看麵具下微抿的薄唇,也明白了他正在關注著自己,正在擔心,嘴角笑意更是明顯。而手中琴弦,也更加淩厲起來。
那風若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台下藤木覆麵,隻一心關注著撫琴少年的白衣人,還有他身旁,那個目光始終溫柔的落在他身上的白袍男子,眉頭不自覺微微一皺,周身氣勢幾乎在瞬間沉了下來。
察覺到台上氣氛凝重,水月心中一跳,來了……
果然,就見侍琴突然間煞白的臉上滲出淺淺薄汗,纖細的身軀幾乎不能穩穩坐在凳子上,不斷顫抖著。撫琴的手指不可抑製的輕顫,然而,為了不讓琴聲變調,竟是咬緊牙關生生堅持住了。蒼白的唇上,深深齒痕下幾乎要浸出血來。
忽然,對麵的風若猛地一個皺眉,朝著侍琴揚手一揮。頓時,侍琴像是受到了攻擊般,肩頭衣物猛然破裂滑落,一身淡青衣衫幾乎被無形風刃割做碎片。然而,卻在又一輪勁風臨麵時對著台下水月用力扯出莫名一笑。
水月一怒,眉頭緊皺,幾乎在瞬間便是翻身而起。劈手奪過旁邊‘鳳來樓’年輕老板手上一紙折扇,灌入內力,直直朝台上兩人之間扔去。電光火石間,紙扇仿佛是被無形勁力擊中一般,微微往侍琴的方向偏離少許,緊接著,一聲悶響,沒入背後的木質梁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