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次告白(國三) 二、第二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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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的事情過去了一個星期。這天,櫻木在一班的教室門口徘徊著。一班的人進出教室的時候,都側著身子,緊張地盯著櫻木。這個紅頭發的櫻木他們都知道,是個愛打架的可怕的混混。他們可不想招惹這樣的人。
每節課下課,櫻木都會去一班的教室門口。這樣的事情他做了整整一個星期。後來大概是終於他這樣站在別人的教室門口太過突兀,他開始叫上其他幾個人。幾天下來,櫻木發現隻有他和洋平在一起的時候,一班的人看到他們的時候,才會稍微放鬆一些。於是,櫻木就隻叫上洋平,兩人一起站在一班的教室門口。櫻木覺得這是給了洋平麵子。洋平卻表示對於這樣的厚愛有點接受無能。
即便這樣,洋平的臉上也總是帶著笑,讓人有種可以親近的感覺。櫻木兩眼盯著一班教室的時候,洋平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趴在窗台上,看著人來人往的校園。偶爾,櫻木會傻笑著,和洋平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洋平隻是隨便地點點頭,算作回應。他知道這些話並不是櫻木要說給他聽的,這些不過是櫻木在掩飾某些事情。就算洋平的回應再敷衍,櫻木也無所謂。
過了幾天,中午上課之前,櫻木和洋平像往常一樣守在一班的教室門口。走廊那頭有個長得十分可愛的一班的女孩子順著走廊走過來。洋平迎了上去。他朝那個女孩子笑,女孩子的臉瞬間就紅了。洋平和女孩子不知說了些什麼,女孩子點了頭。洋平很紳士地讓開,等女孩子進了教室,他才回到櫻木身邊。
等著洋平的卻是櫻木的頭槌。洋平腦袋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他不是不想躲,無奈櫻木的這個絕技就從來沒有失手過,洋平為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洋平,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沒等洋平開口,櫻木先指責起洋平。
洋平摸摸額頭上的包,知道櫻木誤會了。這會兒解釋也沒用,櫻木在氣頭上,什麼都聽不進。
“馬上要上課了,你別太激動。放學後,你去花壇那裏等著。”
“好。我們就在那裏見高低。”櫻木揮著拳頭,毫不示弱。
之後一整個下午,櫻木沒有再去一班的教室門口。他沉浸在自己被朋友背叛的氣憤中。那個女孩子,明明就是自己看中的,洋平怎麼可以搶先下手。他在一班教室門口守了這麼多時候,就是想摸清這個女孩子的活動規律,好不容易有點眉目了,卻被洋平搶了先。櫻木越想越生氣,決定以後再也不聽洋平的建議。
櫻木和洋平之間不和平的氣氛,很快就被高宮他們三個察覺。看著一副要打人的樣子的櫻木,三個人沒膽子去問櫻木,就纏著洋平打聽。洋平聳聳肩表示他和櫻木之間有點誤會,放學之後就會好。這話聽起來有點像預言,可高宮他們都相信到了明天櫻木和洋平就會合好如初。這兩年的接觸中,他們很清楚,洋平的腦子很好用,他說能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到了放學的時候,櫻木狠狠瞪了洋平一眼,“小花園見!”說完,率先離開了教室,連高宮幾人叫他,都沒有搭理。
洋平理著書包,一點不著急,“你們要去看,就快些,花道又要告白了。”
高宮他們一聽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這才一個多星期,櫻木又要告白。快點去看看,如果成功了,要他買團子。”
“就他那樣子,不把女孩子嚇走已經不錯了。”
“我們來打賭,看看這次女孩子會不會被嚇跑。”
“我堵會。”
“我也是。”
“沒人堵女孩子不會被嚇走,這賭局還怎麼玩。”
“你們不如堵櫻木第幾次告白會成功。”洋平拿了書包往外走。
“你不去看?”
“不了。”對於這次告白,洋平一點不好奇,結局可想而知。那個女孩子是個乖乖女,成績也很不錯。這樣的女孩子不會喜歡櫻木這樣的混混。
果然,第二天,高宮幾人無比興奮地討論著櫻木再次被女孩子拒絕的事情,還繪聲繪色地向洋平描述當時的情景。櫻木則垂頭喪氣的,看見洋平的時候有些尷尬。
直到吃午飯的時候,洋平叫了櫻木一起去買麵包,櫻木的神色才放鬆了下來。兩人買了麵包,到天台上吃午餐。
“對不起。我昨天誤會了你。”櫻木紅著臉向洋平道歉。
洋平看著這樣的櫻木覺得櫻木挺好玩,這樣高大又暴力的一個人,意外的是個害羞的人。洋平搖搖頭,“沒什麼。如果你不是在乎那個女孩子,也不會這麼生氣。以後喜歡,就早點開口。”
“還不是你說要先了解清楚,再行動。”櫻木有些委屈,嘟囔了一句。
“我叫你去了解,可不是讓你每天像門神一樣守在別人的教室門口。你不去問,就這麼看著,能看出什麼來?”
櫻木撓撓頭,覺得洋平又說對了。不過就這樣去打聽一個女孩子的事情,怎麼著都有點不好意思。
洋平看見櫻木把原本的飛機頭弄得亂糟糟的,覺得他自己的手也有些癢,想要摸上幾把。咬了一大口麵包,洋平才把這樣的衝動壓了下來。
“洋平,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的是那個女孩子?”
“她每次出來,你就和我亂說話。一邊說,還一邊偷偷瞟她。我想不知道都難。”
“哈哈哈哈。”櫻木大笑著掩蓋自己的尷尬。這種感覺就像是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揭穿一樣。
洋平看著眼前傻笑的櫻木,心裏深深地有種無力感。他因為櫻木的武力值看中櫻木,不過這家夥的智商實在是硬傷。兩年接觸下來,洋平已經排除了讓櫻木作為自己的助手或者是保鏢的想法。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想要疏遠櫻木,反而覺得能待在這樣一個單純的人身邊,不用勾心鬥角,實在是種很不錯感覺,閑淡、愜意,還有種難言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