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鬼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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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鬼嬰
林玉和張世偉一路沉默的回到家裏,一回到家,兩人齊齊的打了一個冷戰。
“我靠,小劉又把空調開得這麼冷。”張世偉煩躁的一腳踢在門前的鞋櫃上,發出‘嘭’的一聲,嚇得林玉一個哆嗦。
“發什麼火,發什麼火,你要嚇死我嗎?”林玉尖銳的叫了起來。。
“哼。”張世偉冷哼一聲,鞋也不脫就往屋裏走。
“哼什麼哼,你對誰發火呢?”林玉一把抓住張世偉的手臂,一張擦了厚厚粉底的臉,有些輕微的扭曲起來。“說,這次事情,是不是因為那個孽種。”
“什麼孽種,他已經死了,死了。”張世偉用力的甩開林玉的手,他轉頭惡狠狠的看著林玉,“為了你,我殺了我的兒子,兒子。”
“你後悔了是嗎?”林玉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是我逼你去殺他的嗎?還不是你自己貪圖我爸的公司。”
林玉的話如同利劍一樣插進了張世偉的心裏,讓他的臉陡然垮了下來。
“你想那小婊子是嗎?”林玉見張世偉果然臉色變了,頓時不依不饒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用老娘給你的錢,去付那個小婊子的醫藥費。”
林玉提到劉梅,讓張世偉一肚子的火氣,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噗的一聲放了個徹底,他強行扯出一個笑容,拉住林玉的手,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凶,我是因為這幾天的事,太過煩躁了。”
“哼。”林玉冷哼一聲,甩開張世偉的手,獨自走回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張世偉見林玉甩臉子回房間了,剛剛賠的笑臉就垮了下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掏出煙一根接著一根抽了起來。
李玉坐在床上,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嘭。”窗戶被風吹得一下關上,發出嘭的巨響,嚇得林玉一個哆嗦,扯開被子鑽了進去,抱著自己的雙腿瑟瑟發抖,突然想到那個大師給的錦囊,她趕緊起來從包裏拿出來,緊緊的抓著那個紅色的錦囊,縮回被子裏。
“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夜晚的風,吹動窗前的白色窗簾,窗麵上一個慘白的女人的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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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靈異事務所,幾個碩大的字體在精品寫字樓外麵閃爍著迷人的霓虹蛇色澤。
“狗蛋兒,狗蛋兒起床了。”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公孫澈耳邊響起。
“臥槽。”公孫澈憤怒的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對他吵嚷的人,陰森森的道,“張三,你不想活了是吧。”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被抓著的人,項頸都變形了,被捏成一根線。
“你TM的,已經死了,還死個鬼呀。”公孫澈將手裏的東西隨手一扔,單手刨了刨亂糟糟的頭發,“開燈。”
“哎。”被扔開的東西,獻媚的哎了一聲,房間的燈頓時亮了。
公孫澈從床上爬起來,隨手將亂糟糟的頭發,紮了起來,這頭發麻煩死了,可自從他小時候趁師傅不再,把頭發剪了,就大病一場後,師傅就讓他發誓永遠也不能剪頭發。
說來也怪,他這頭發長到齊腰後,就再也不長,十幾年如一日。
“又餓了。”公孫澈往房間外走去,“今天想吃什麼味的。”
“嘿嘿,草莓味,昨天的草莓味很不錯噠。”張三笑嘻嘻的飄到公孫澈身後。
“好。”公孫澈打著哈切,一路上走,張三自覺的把燈打開。
公孫澈走到三清像前,虔誠的洗手,然後焚香。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從三清像下的櫃子裏,拿出一個槐木娃娃和精致的焚香爐,將張三要的草莓味香點燃,插上去。
張三飄到香麵前,一臉陶醉的吸著縹緲的青煙。
公孫澈留張三在那裏慢慢的‘吃飯’,自己則晃晃悠悠的去洗漱了,白天帶的眼鏡也不帶了,頭發隨意的用木梳刮了刮就紮在腦後,若是被那些花了大把大把錢在保養頭發上的明星們看到,肯定會心疼的說他暴殄天物。
他的一頭及腰長發,黑如漆墨,光澤飽滿,一根根的如同被打了蠟一樣,哪怕是在黑夜,隻要有一點星子之光,便可以看到它折射出迷人的光澤。
張三吃完‘飯’,便飄悠悠的去找公孫澈,卻見浴室的緊閉,磨砂的玻璃上映出一個模糊的纖長身影,端是肩寬細腰窄臀大長腿,不負他那一米八二的身高呀。
張三將雙指放到嘴裏,發出調戲的口哨聲。
“張三,滾去耍遊戲,找死呀。”公孫澈在浴室裏,冷哼一聲。
“哎喲喲,咱們家的狗蛋兒長大了,哎不知道有多少無知少女要被你皮相給禍害了。”張三吹著口哨,飄悠悠的往書房去。
“狗蛋兒你妹,狗蛋你全家。”公孫澈憤憤的用棉球在自己身上搓呀搓,搓出豐富的泡泡來,這小名兒是他一生的恥辱,可是恥辱跟定他一生了,張三是他師傅留給他地仙兒,從小看著他長大,嘴裏雖然沒大沒小的,心裏卻是很尊敬他的。
地仙:晉葛洪《抱樸子·論仙》:“按《仙經》雲:‘上士舉形升虛,謂之天仙;中士遊於名山,謂之地仙;下士先死後蛻,謂之屍解仙。’”
其實地仙通俗點說就是,鬼修,人死之後,若有執念徘徊於世間,不去投胎,便成為眾人所說鬼,鬼有惡亦有善,人既可改過自新,鬼亦然可向道修仙,此地仙便是得道的鬼仙。
他們絕大多數會自行修行,有少部分,卻會和有道行的道士一起修行。
等公孫澈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張三已經打開電腦打起了遊戲來。
公孫澈不搭理張三,自己從冰箱裏,拿出雞蛋蔬菜和麵條,給自己煮了一晚苗條,熱騰騰的吃下去,他摸著肚子,斜躺在沙發上,一副滿足的樣子。
“狗蛋兒呀。”張三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了出來,對躺在沙發上的公孫澈道,“今天來的兩人,冤孽纏身,你真的要接嗎?”
“孩子是無辜的。”公孫澈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兩個家夥有的是錢,不宰白不宰。
張三很滿意公孫澈的回答,“嗯,很好,你終於不隻看錢了。”
切,不看錢,能住這麼好的房子,能給你買上好的香嗎?公孫澈在心裏吐槽,嘴裏卻說著,“自然是張大仙兒,你教導有方呀。”
“哈哈哈,我也是這麼覺得。”張三叉腰大笑起來。
公孫澈休息了片刻,對還飄在空中各種擺姿勢的張三道,“我去畫符了。”
“嗯,去吧去吧。”張三在空中擺了一個躺倒的姿勢,對公孫澈擺擺手。
公孫澈走向自己的工作室,打開房門,裏麵的擺設很簡單,一張長長的棗紅色桌麵朝著東方的窗戶放著,上麵規矩的擺放著筆墨紙硯,北方的牆角立著一排書櫃,上麵整齊的擺放著各種書籍。
公孫澈走進去,抬頭看了看窗外已經慢慢往上爬的月亮,今天是個好天氣,弦月也將銀色的光芒撒進了這個房間,將沒有開燈的房間也照得清清楚楚。
他走到月光裏,深深的伸了一個懶腰,吐出一口濁氣,打個響指,身後的門應聲關上,他慢條斯理的走到長桌前,拿出空白的黃色符紙,打開由朱砂和黑狗血等東西調和的墨汁蓋子,取下常用的毛筆,現將其放到無根水裏泡軟,然後深吸一口氣,沾滿朱砂,在黃符上一氣嗬成。
銀色的月光在肉眼看不到的時候悄悄融進了黃色的符紙裏。
(待續)
作者閑話:
新書奉上,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