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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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獸時而在海中相爭,時而在空中鬥法,來回不下百回,分不出勝敗,後是兩獸俱傷,在海麵上遙遙相對。
這風雨來襲,莫人皆是巋然不動,兩妖獸終似注意到他,蝠鱝怪道:“那位小友,可否相幫?”
海龍馬忙道:“小友莫要助它,這廝常吃人裹腹,若幫了它,隻怕是翻臉不認人,而我吃素,小友還是助我為好。”
“一派胡言,你吃素來尋熒魚作甚……”
兩妖獸不鬥法,到是鬥起了嘴。
莫人借機驅使符咒入了海,朗聲打斷了他們,道:“兩位別爭了,我這人呐,是對人不對事……看誰醜我砸誰!”
毫無預兆的,他發起了難,蝠鱝怪被海中躥出的諸多符咒砸個正著,是血流不止。海龍馬見狀,趁機一頭撞去,那怪飛出老遠,沉入海中,可須臾間,蝠鱝怪已在人腳下,獸口大張。莫人驚覺,忙禦風而起,一飛衝天。
“小友躲開!”
隻見那海龍馬一躍而上,帶起海水,化作一條水龍,勢不可當,衝入了蝠鱝怪口中,從尾段而出,那怪還來不及吃痛,便已沒了氣息。
“哈哈,多謝小友,助我除掉這心頭大患!”
“先別謝,也不是白幫於你,我船被毀,想讓你做個腳力。”
“好說,小友要往何處去?”
“昆侖之巔。”
“可。”
莫人騎上海龍馬,在海麵上極速飛馳,日行千裏,也不過如此。
雝雝鳴雁,旭日始旦;當午日明,金光萬縷;後日薄西山,霞光萬道,終是到了昆侖之巔。
昆侖之巔,不周山斷脈,原是盤古脊梁所化,乃撐天之柱。山中翡翠戲蘭苕,容色更相鮮。綠蘿結高林,蒙蘢蓋一山。璿台冠昆嶺,北海濱招搖。瓊林籠藻映,碧樹疏英翹。丹泉溧朱沫,黑水鼓玄濤。更有三尊者,麒麟昂首行,萬獸俯首低。鳳凰雙飛鳴,百鳥來朝禮。金龍盤雲舞,鱗甲皆拜迎,可謂世間最好一方地。然而,因水神共工與火神祝融大戰,共工敗北,一怒之下竟身撞不周山,致靈脈斷絕,奇株盡毀,百獸走逃,這經年累月,是寸草不生,走獸不棲。
莫人見那山,光禿禿、孤零零一座,與其後昆侖群山相較,著實不高,是最不起眼亦是最起眼的石頭山。
“此鱗交於小友,你若要回去,可扔入海中,我便會趕來此地。”
莫人收下鱗片,道:“多謝。”
海龍馬一聲啼叫,飛身沒入大海。此時,莫人右耳上的墜子落了地,成了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這裏靈氣全無,當真能修複了昆侖鏡?”
“主人莫要擔心,隨我來便是。”
莫人跟上前去,問道:“你可是來過這?”
“我生於昆侖仙境,而昆侖鏡生於此地,也算是來過一遭。”
“你少糊弄我,這昆侖鏡少說有萬年之久,你一株百年人參,頂天了也就九百九十九歲數,還不實話召來。”
“我可沒騙你,不過主人真想知曉,等昆侖鏡複原,我便全數告訴主人你。”
之後,他倆上了山,一麵朝海,一麵向山,除此之外,別無它處。
“主人,抓緊我。”
聞言,莫人抓上他伸來的手,片刻遁入土中,直直往下,漸趨寒冷,後驟然停止,似撞上了一堵硬石,莫人看去,原是塊堅冰。
“還真是低估了它!”
人參精氣惱,揉了揉紅腫的額頭,向四周爬去,想是找塊薄弱之處,竟有個洞,看似新鑿不久,他倆一喜,便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