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知道什麼？”周深好不容易把人圈在懷裏，好聲好氣地問著。
    林初低著頭，過了好一會才說：“小時候在一起，就沒認真得約會過，我想跟你一塊找找那時候的感覺。”手指在他的胸口猛戳了兩下。
    拽過他的手指在唇邊吻了一下，“我真不記得了。”
    “那我們分開之後呢，你是怎麼約會的？”
    “說實話？”
    “當然。”
    周深攬著他的腰繼續走，邊走邊說：“大學玩的比較瘋，沒什麼好講的。後來回國之後，沒交過幾個正經的女朋友。約會也就是吃飯，看電影，買東西。”
    “就這樣？”
    “就這樣。”周深側過身來看他，“你不生氣吧？”
    “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我私生活，有點亂。”
    林初笑了，“你也知道啊。”
    “所以，你一點都不生氣？”
    林初停下來，說道：“之前的已經發生過了，更何況我們那時候已經分開了。現在，隻要你老實跟著我就行了。”
    周深揉搓著他的臉，笑著說：“我肯定老實，有你我就夠了，其他的再好我也不換。”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以前沒覺得你這麼會說話呢。”
    “那我以後多給你說點。”
    “別，讒言容易使人落後。”
    周深皺皺眉，在他腰側掐了一下。
    林初打開他的手，“嘶，別動手動腳的。”
    兩人在校園裏轉了兩圈，每棟教學樓的大門都是鎖死的。林初看著是沒機會進到教室裏邊去了，於是兩人就原路返回準備回家涮火鍋。
    在路上他們商量著再去趟超市。
    “買袋麵粉，買棵大白菜，再加點豬肉。咱們包頓餃子啊。”周深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跟林初商量著。
    “麻煩，我也不會，晚上隨便吃點就好了。”
    “我可以教你。而且…”周深側過臉看了他一眼，“我晚上要回家。”
    林初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大年三十啊，誰不是跟著一家人團圓呢。不知道自己是真忘了，還是刻意不去想。他竟然以為周深會陪在自己身邊。一想到這，心裏就有些失落。可他沒表現出來，他不想讓周深察覺自己的失落，強裝鎮定說：“那咱們就去買吧，正好現在超市不關門，再晚超市估計也要關了。”
    周深“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隻是將車子往家附近的超市方向開去。
    超市門可羅雀，前幾日都是人山人海，今天格外清靜。
    兩人推著車子，在蔬菜架前挑選著。菜品不多，估計是快要關門過年的緣故，白菜隻有寥寥幾顆。周深左右看著，好一會才拿定主意將一顆圓滾滾白乎乎的大白菜放進推車裏。
    再一轉身，林初沒了。
    他忙四處張望，幾圈下來，才在紅酒架前找到他。
    林初正蹲在地上選著紅酒，周深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想喝酒？”
    林初並沒有轉過身看來的人是誰，僅憑氣息他也知道是周身無疑了。而且這偌大的超市此刻除了工作人員，客人估計隻有他們兩個吧。
    “想要買瓶來喝，烘托一下節日氣氛嘛。”他手裏拿了一瓶往周深麵前舉了舉，“你看著瓶怎麼樣？”
    周深接過來，說道：“超市裏能有多好的。我後備箱裏還有一瓶前些日子他們送的。把那瓶拿來喝吧。”說完將那瓶紅酒重新放回貨架上。
    林初埋怨著，“你不早說，害我在這挑了半天。”
    周深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發站起身來，“你也沒問啊。”
    林初也跟著起身，起到一半，發現腳麻了。
    “怎麼，腳麻了？”周深扶著他站起來。
    “嗯。”林初皺著眉揉搓著小腿。
    “來，我給你揉揉。”周深重新蹲下身子，雙手給他揉搓著小腿。
    林初盯著周深的頭頂發呆。這人現在對自己真的是好到沒話說。有時候林初都覺得不真實。可能是那些年思念成疾，以至於現在他在自己眼前都不覺得是真實的。
    他現在真的存在了。
    那不就好了嗎。
    周深站起身，“怎麼樣，好點了嗎？”
    林初恍如初夢般回過神，動了動腿，“嗯，好了。”
    周深點點頭，重新推過車子，“那咱們走吧。”另一隻手抓過他的手，自然地不能在自然了。
    林初看著他，剛剛心裏的不痛快，難過突然間都煙消雲散了。
    何必糾結與這一天兩天。
    他在，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