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隻是在醫院門前的麵館給顧翊點了一碗麵。顧翊確實沒什麼胃口，一碗麵完全是硬塞進去的，維持著機械地咀嚼動作看的林初都覺得累。
    “顧翊，要是你有什麼是跟別人沒辦法說的，可以跟我說說，我這人嘴挺嚴的，也沒什麼朋友，不會亂說的。”
    坐在對麵的顧翊抬起有些腫脹的眼睛看著他，許久開口道：“謝謝你林初，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他歎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有點撐不住。”
    林初遞給他一杯水，他的聲音啞到自己都不忍心聽下去，“都會過去的。”好像除了這句話，他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顧翊恍惚地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認可他的這句話。
    因為怕顧翊突然醒過來找不到人，所以他草草地將飯吃完了。兩人出了麵館往醫院走。
    還是林初先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左懷越。他下意識停下腳步，拽住了顧翊，顧翊詫異地看向他，林初朝著左懷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顧翊順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一下子攥緊了拳頭。
    這時，左懷越也看到了他們，兩三步走到了他們麵前。
    顧翊先先吼了出來，“左懷越，你沒完了！”
    左懷越臉色不太好，掃了林初一眼，對顧翊說：“顧翊，你他媽的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一個字兒我都不想聽。”顧翊說完，抓住林初的胳膊就往前走，左懷越上前一步，擋住了兩人的去路。“滾開！”
    左懷越像是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直直地注視著顧翊。林初看到這樣的左懷越，莫名地覺得有些駭人。
    一直以來雖然他與左懷越的交集都不算多，可這個人每次出現都是一副嬉皮笑臉二世祖的樣子，喜歡惡作劇和開玩笑。
    而現在，隻是站在一旁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的林初，都覺得他有些冷的嚇人。
    左懷越一手握住顧翊的肩膀，冷冷地說：“顧翊，我們之間的事，可還沒玩呢。”一字一句說地清晰。
    這句話像是一顆拋在顧翊心裏的炸彈，一下子將他激怒了。顧翊甩開他的手，伸出拳頭，重重地在左懷越俊美的臉上鑿了一拳。
    左懷越顯然沒有反映過來，就被這一拳打地倒退了好幾步。
    “左懷越，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顧翊像是瘋了一樣地衝到左懷越麵前，用力攥緊的拳頭上布滿了一條條暗青色的血管。毫不留情地招呼在左懷越的臉上。
    左懷越並未還手，硬生生地挨著他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顧翊的每一拳都用到了十乘十的力氣，他麵目猙獰，眼睛充血，像是嗜血怪獸一般要將左懷越吞噬。
    等林初反應過來，左懷越臉上已經一片血紅了。
    “顧翊，你住手！你快住手！”林初抱著顧翊的腰，見他拉離左懷越身前，可顧翊根本就聽不見他說的，拳頭還在不停地揮舞著。
    顧翊這瘋狂的狀態林初根本招架不來，他衝左懷越喊道：“左懷越，你他媽的是不是被打傻了，你想死還是怎麼著，還不快走！”
    左懷越眼角滲出了血，咧嘴一笑，“我不走，顧翊，有種你打死我，就算我殘了，我也要跟你糾纏到底。”他吐了口血痰在地上，那笑容像是鬼魅一般的滲人。
    “混蛋，你他媽的就是個人渣！”顧翊一把將林初推開，又衝了上去。
    林初氣急敗壞地衝他喊道：“瘋子！”
    這他媽的兩瘋子今兒算是讓他見識到了。
    林初忙上前一步扣住顧翊的雙手，厲聲喊道：“顧翊，你媽還在醫院，你要在這鬧到什麼時候！”
    林初吼完這一嗓子，顧翊瞬間安靜了。他雙手攀上林初的肩膀，有些無助地看著他，哀怨的眼神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林初…林初…我該怎麼辦？”
    顧翊眼裏升騰起的煙霧，看在林初眼裏格外地難受。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路人，左懷越還半坐在一旁的地麵上，整潔的駝色羊絨外套上，沾著一滴一滴暗紅色的血跡。用發膠固定好的頭發此刻也亂做一團遮在眼前，整個人看起來又狼狽又可憐。
    林初拍了拍顧翊地肩膀，柔聲道：“走吧，咱們回去吧，阿姨該醒了。”
    顧翊點點頭，跟在他身側擠過人群往醫院裏走。
    

    作者閑話：

    去過情人節了嗎？
    有沒有收到禮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