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所裏就成立了專案組調查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黑手，從以前的斷斷續續到如今總算能摸到點切實的線索，這個過程太長了。
    赫連潯和其他隊員一起坐在辦公室裏，卻始終沒什麼精神，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不做就不做的。
    “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十分有限，這催我們要應對的黑手十分狡猾，他們每個環節都是獨立的，人員之間相互不認識，單線聯係。我們現在唯一能掌握的就是這個代號叫華哥的人，而他還隻是負責傳遞信息。每個月他會會在不定的時間和地點收到陌生人的包裹，這個包裹裏便是交易的暗語，華哥按照吩咐把這些暗語紙條放到指定地點，之後的十天裏他又會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讓他去某個地點拿一個包裹，而他會按照包裹裏的地址再次將裏麵的東西放到某處。我們暫且把華哥第一次接到的包裹叫做線索，十天後接到的第二個包裹叫做線索2。，我們通過線索1，抓到了十幾個暗語的目標人物，但遺憾的是經過審訊，他們也是收了錢受別人的囑托到地點拿東西，追查難度太大。我們對線索1的一百七十五個地點並雖然進行了全麵布控，但並沒有進行前麵抓捕，還放了些餌，尤其是做了標價的那特殊五個餌，本來計劃抓一個回來審問，其餘的四個進行監控，沒想道出了岔子一個都沒抓到，現在我們有兩條線路追查，一是繼續追蹤那四個人，二是順著線索2去摸索。你們現在有什麼意見和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赫連潯，你來說說吧。”李輝從一進來就一直注意著赫連潯，說實話他對這個人十分不滿，自己說話時他又心不在焉。
    “赫連潯！”李輝又喊了一聲，赫連潯這才起身。
    “你說一說你的想法。”
    赫連潯看了看白板上的分析圖，想了想道：“我覺得無論是線索1還是線索2追查下去都會會有太大收獲。”
    李輝一下黑了臉：“你這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為了獲得這點線索我們花了多長時間，你現在說他沒價值？”
    “這個販白組織十分隱秘，正因為十分隱秘，所以他們的聯係一定十分密切，而且十分龐大，並不是我們表麵看的毫無關係，他們一定會有特殊的聯係方式，如果沒有精密的運作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藏這麼多年，我個人認為線索1中別標注出來的五個所謂特殊的線索，可能是個幌子，這種顏色不一樣的紙條更像是一種假象，是讓我們這些看到它的人覺得意義特殊，那是給我們的暗示。”
    “你是在為你自推脫嗎？”
    “不是，對方既然行事緊密，何必用這麼顯然的方式標注，他們既然用暗語溝通就是以防那些線人被抓住，他們既然做了這種打算，那麼是不是應該做好偽裝，即使重要線索落在我們手中也查不來。這麼顯眼的方式不是一下就露餡？”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已經得到了華哥被抓的消息？所以才給我錯誤的信息？”
    “|有可能，以前的行動，不是總抓不到重要線人？我方總是晚一步，這可能是巧合嗎？”
    李輝沒有做聲：“那現在隻有通過線索2去查了，不過他們既然發現華哥會在我們手中，還會讓人繼續給華哥包裹嗎？”
    “會，他們既然也想將計就計，就一定會派人讓華哥去取包裹，而且我覺得線索1和線索2並沒有太大聯係，假設線索1的暗語是違禁品交易，那麼試問這麼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在讓華哥一個小人物從中傳遞消息？所以我推斷，正真的違禁品交易一定是通過另一條線進行。如果線索1的推論成立，那麼線索2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可如果不是畫蛇添足，那麼線索2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李輝想了想：“是那些小白販？線索2聯係的是那些小白販，讓他們活動，來束縛我們的手腳錯過抓大魚的時間！”
    “我想，線索2中的包裹信息一定會傳遞給一個大魚手中，他拿到這些消息，會組織進行大量的小規模售賣違禁品活動。來掩飾真正的大型交易。可現在問題是，如果華哥被對方察覺被我們控製，所有的信息就是錯誤的。線索2的大魚我們也摸不到。”
    李輝沉默了，其餘的人看著赫連潯也之間不滿起來，他的話並不是胡說，的確存在這種，可能，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這次的努力和付出又功虧一簣，什麼都沒撈到。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煩躁。
    “我覺得，可以對今天一百七十五的地點中沒有人取紙條的地點再次蹲守。很有可能來的人才是迷惑我們的煙霧彈！”
    “你憑什麼這麼說？”
    “華哥被我們抓了不到半個月，就有人聯係他取包裹，他們是個十分嚴密的組織，其中的每一環都不能出錯，如果他們知道華哥在我們手中，還選擇讓華哥繼續當這個線人，我覺得有兩點原因，每次的計劃都是提前做好的，不能隨意改動，二，華哥雖然是個小人物，但要短時間能找到替代他的人不容易。他們不是想將計就計，而是不想打草驚蛇，被逼的。所以一切按原計劃進行，我認為，那些我們認定是擾亂視線的煙霧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線索，當我們覺得已經有所收獲回去的時候，他們會派出第二波人把暗語紙條取回來。這是最好的萬全之策，隻要稍稍調整一下，就能讓兩方都滿足。”
    李輝思索片刻，突然對赫連潯一笑：“怪不得權隊非要推薦你進入特遣科，不愧是刑偵科一組的組長，你是聰明，但麻煩我下次開會的時候你不要出神！你們立刻把各隊的人叫來，現在安排緊急任務！”
    “呦，時隔這麼多年，你還是回去了！虧我們搭檔了這麼多年，可惜了。”賀沐脫掉手套，幫赫連潯收拾桌上的文件。
    “這些東西全部拿到特遣科？”
    “不是，刑偵科的東西又多少能拿到特遣科，把這個筆筒帶過去就行。”
    賀沐掃了一眼那個被縫補過的筆筒笑道：“你還真是喜歡他。不過關心則亂，自從你認識他後，任務一天比一天完成的差勁，這回又剛好給了權隊借口把你弄到特遣科去。啥時候回來？”
    “不知道。”
    賀沐拍了拍桌上的主機箱，微微搖了搖頭：“別死，一組等著呢！”
    “嗯！”
    “你這人，和瑤望說話，就不惜字如金，和我們說話感覺是在攆人，阿怪回來一直自責，跟了你這麼多年，一下被弄到二隊去，他們心裏不舒服。”
    “我們是探員，專職破案，又不是拉幫結派，和誰都一樣，二組的組長人也不錯。”
    “這話要你說才管用，我是無所謂，就是他們三個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你總要和他們談談！”
    赫連潯整理文件的手一頓：“明天大家一起吃個飯，把該說的都說了。”
    “明天？”
    “嗯，我今天有點煩，先回了。”
    “行，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