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看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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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還是來了!與其說這是對自己設下的局,不如說和考驗他們來兩在赫連潯心中的份量,和你媽和你媳婦掉水裏一樣難答,無論選一個人,總有一個人要傷心。
“怕了?現在去自首還來的及,非要等到證據確鑿,那就不是我補給你麵子的事。”
瑤望緩緩抬頭瞅了他一眼:“我從來不怕掉麵子。倒是你連床頭櫃下麵這種旮旯裏都能去找。”
“看來你是真心虛了!現在坦白你還能少做幾年牢,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個隨意有敷衍的人,像你這種人不會是什麼好人。從你的眼神裏我都能看出你對楊總的不滿。做事沒有規矩和條理,容易煩躁,就是個危險分子!現在都還在思考狡辯之法,簡直無恥!”
瑤望壓著火舒了口氣:“現在無恥分子很心煩,麻煩你閉會嘴,不然無恥分子會變成妥妥的殺人犯!”
子輝兩個眼睛因為火氣鼓的幾乎要爆出來,可體格上的差距他已經領教過,此刻隻能等著赫連潯到來,將這個可惡的混蛋繩之以法。
赫連潯接到子輝火急火燎出大事的電話就趕了過來,電話裏,他說了來大事,讓他馬上過來,還說什麼有一個謀害楊川的凶手讓他抓捕,這個子輝一向小題大做,可來到醫院看見眉頭深鎖的瑤望,他沉了沉心思。
子輝見赫連潯來了,胸脯一挺,開口就道:“你來的太晚,從事務所到這裏最多二十分鍾,就算堵車也是四十分鍾額,而你用了近一個小時,你有沒有把楊總的死活放心上,我告訴你,你的這個叫瑤望的朋友,有重大的謀殺嫌疑!”
赫連潯眉頭一簇:“不要瞎說!”
“瞎說?這是事實!今天我替楊總撿戒指的時候,從床頭櫃下麵發現了一張字條,那是楊總寫給瑤望的過敏藥的名稱,並讓他轉交給醫師,可他沒有那樣做,所以才導致楊總的病情越來越重,你是探長,你說,這難道不是謀殺?”
赫連潯反問:“你憑什麼說字條是瑤望故意扔到床頭櫃下的?如果他真看見了,並且真的要害楊川,為什麼不把東西扔到外麵?反而放在病房裏自找煩惱?所以紙條無意間掉下去的可能性更大。”
“潯!這紙掉下去,再怎麼說都應該在地上,怎麼會在床頭櫃下麵?肯定是人為,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你相信他不是故意的,這種低級的騙術,你怎麼能上當?因為一般也沒有人會去翻床頭櫃下麵。他自然也不會擔心,而且這個人對楊川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其實心裏並不願意照顧楊總。你想,他放狗咬了人,如今又去照顧人,心裏能好受,能平衡?你沒有和這種小人打過交道,自然不知道他們人前背後那套本事!”
赫連潯有些不快:“別叫他小人,他不是。”
“你什麼意思?”
“凡是講究證據,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他是小人?他是什麼人我不清楚?”
一句話不難聽出赫連潯的語氣裏已經有了怒意,子輝一指身後的房屋:“後麵就是監控室,我們可以調出瑤望和楊總單獨待的視頻,看看他有沒有小動作,也讓你看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一段時間沒見,你的眼神越來越差。”
赫連潯道:“看可以,但如果一切正常,你要給他道歉。“
“沒問題,我從不冤枉好人,但如果他有異動,你也絕不能包庇!”
“好!”
說罷,子輝率先進了監控室,赫連潯看這牆角神色有些擔憂煩躁的瑤望,將他往懷中一摟:“走,進去!”
赫連潯將證件對工作人員一亮,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瑤望看著即將點開的監控,對赫連潯道:“子輝說楊川給我留了一張他過敏藥物的紙條,你看看他是什麼時候寫的。”
赫連潯點點頭,調出楊川病房裏的監控,先開始看還沒什麼,可越看,三人的臉色越不對。最差的就是瑤望,他平時還沒發現,可現在從監控裏看這些天的回放,突然覺得整個身子都冷了下去。赫連潯和子輝與楊川獨處照顧他時,楊川的表情一直很正常,可當自己照顧他時則一直蹙眉,時不時微微搖頭,每次給他喂水的時候,也一直擰著眉頭,偶爾還咳水,仿佛自己故意給他喂開水燙他一樣。那時候楊川整日迷迷糊糊,有些不適也是平常反映,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現在從監控裏看,怎麼不是那麼回事呢?而且給他翻身揉腿的時候,他的表情反應明顯比赫連給他換藥的時候痛苦許多,每次楊川見自己和赫連和子輝的表情也不一樣,見他們是喜,見自己則是憂和恐懼,楊川見自己一直都是那個表情,他並不知道楊川對別人會是別的表情,本以為是身上的傷所造成的,也沒在意,而且這家夥半醒半睡,腦子不好使,又受了傷,難受痛苦也正常。可沒想他玩的這麼深。
而且,看到最後,最讓瑤望佩服的一點是,三人在一起時,半醒的楊川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對,小動作也多,感覺有些焦躁。楊川啊楊川,你真他媽是個演技派,不去拿影帝真是可惜了,而且這招最毒的一手,他對自己的這些不正常反應都是在他處於半昏半醒狀態,說他是故意的也不會有人信,畢竟傷在哪擺著呢!是可現在……
更讓瑤望覺得心慌的災難是赫連潯的臉色越來越不對,監控視屏上,楊川在瑤望“細心”照顧下,越發痛苦的表情,和瑤望一直皺著眉頭,有些煩躁和不爽的表情都像赫連潯證明著楊川的確被虐待過的事實。
子輝越看越窩火,對一側咬著牙的瑤望道:“這回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從楊總見到你我,和他的表情上,你難道看不出他有多痛苦?楊總那幾天總在半睡半醒狀態,對於一切都麻木遲鈍,這些本能做出的反映和身體上對於要瑤望排斥和厭惡的動作和小細節都是出自身子的自我保護,他害怕這個人!”
見赫連潯隻是盯著視屏沒有做聲,子輝忍不住道:“赫連潯,你還在看什麼?你別忘了進來之前你答應過我的話!現在你該履行了!”
赫連潯淡淡看了子輝一眼:“我也答應過瑤望幫他看楊川的那張字條是什麼時候寫的。”
子輝眼睛一眯“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楊總?”
“沒有,這是我答應過瑤望的事。”
對方掃了瑤望一眼:“好,他和楊總你的朋友,我不為難你,你慢慢找!我們用事實說話!”
監控就算跳著看也很花時間。而且一向不喜歡看監控的赫連潯此時正盯著屏幕,別說快進了,還經常快退著看。
眼見夜已經深了,赫連潯還盯著視屏,子輝已經快沒了耐心,這還有什麼好看的,擺明了就是袒護雞蛋裏挑骨頭,一時也上了火:“赫連,你別太過分,你是個探長,維護公正才是你該做的,而不是在這裏包庇他人,徇私枉法!“
“還有一點就看完了,別急!”
子輝臉色沉得厲害,瑤望的心裏此刻七上八下,從看監控到現在他一直未說一句話。比起想一堆話解釋,他更想知道赫連潯怎麼想,無論怎麼樣他不喜歡楊川是真的,抱怨是真的,這視屏是真的,赫連潯,。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這視屏一看就看到了第二天下午,足足接近兩天,三人都在監控室裏,心裏難熬,身上更難熬。直到傍晚時分赫連潯才揉揉酸澀的眼睛:“監控視屏隻能保存七天,我把這七天的視屏都看了,但並沒有見楊川寫過紙條放在桌上,應該是視屏自動覆蓋。走吧,你也熬了一晚上。”
瑤望揉著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一臉倦意的子輝瞪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赫連,你做探長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吧?你可是楊總的兄弟!你答應要做到公正!”
“我知道,看了這麼久的視屏,你也累了,也回去休息會。”
“赫連!你別打扯別的!你既然還是個男人,理應說話算話,如今這監控你也看了,足足兩天,還看的不清楚?視屏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證據確鑿,你是不是應該抓人?這是我們提前說好的,自然應該按規矩來!於情於理,我做的夠了,你自然也不能敷衍我!”
“那你想怎麼樣?”
子輝糾正強調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答應過我會怎麼樣,我沒逼你,這是你該做的也是他應該得到的懲罰!”
赫連潯嘴角輕佻:“懲罰?他什麼都沒做需要什麼懲罰?”
本來熬了兩夜就有些上火,心中一直念著這事處理完能把瑤望抓了給楊總一個交代,這倒好,白熬!子輝就算修養再好,也動了肝火:“你是不是真瞎了眼!”
“我沒瞎!我也實話告訴你,我信他。我不會動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動他。”
身子崩了許久的瑤望聽到這句話,身子突然在一瞬些懈怠下來。
“你瘋了!監控裏你看的還不夠清楚?你可是我們楊總的朋友,怎麼能看著這個人虐待報複他而無動於衷!還是說我們楊總的反映都是裝的?他就是為了騙你?”
“我沒這樣說。”
“那你什麼意思?他人還在醫院躺著!這人趁著楊總昏迷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而楊總醒來之後渾然不知,還一個勁的替這個人麵獸心的人說好話,你心裏過意的去嗎?你怎麼有臉麵對他?”
赫連潯沒做聲,帶著瑤望越過子輝就要離開。子輝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將二人攔住!
“你攔的住我嗎?”
“攔不住也要攔,楊總把你當朋友,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你如果心裏真有楊總這個朋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讓開!”
子輝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梗著脖子,那架勢仿佛長在了地上一樣,赫連潯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推,帶著瑤望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