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潯在畫室待了一上午，因為又有新案子回了事務所，瑤望站在窗戶下，看著又在附近徘徊的混混不由皺了眉，正想著去事務所說明一下情況，這些小混混卻突然三三兩兩的散了。直到晚上下課也沒見到他們重新聚集。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而赫連潯由於太忙也沒空來找他，每天晚上隻有瑤望躺在床上時才會接到他的電話和他有所聯係。
    “你就不能來事務所找我？”電話一頭，赫連潯的聲音已經十分疲憊。
    “我為什麼要來找你？我學生都照顧不過來。困死了，掛了！”瑤望按掉手機，躺在床上看著迅白的天花板，不由開始亂想，你說赫連潯每天那麼累，還來打電話來找自己罵，是不是有病|？每次也說不了五句話，圖個什麼？想到這，瑤望拽過枕巾往臉上一遮，有些煩躁的拍了拍額頭。
    某天晚上下課回家，瑤望路走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來有東西沒拿，送柳青玉兩兄弟上了出租車，他才慌忙往回跑。
    剛到巷子口正好撞見騎著專用摩托車穿著製服出來的阿怪，嘴裏還叼著半塊餅，兩人一見麵都有些意外。
    “你怎麼在這？”
    阿怪幹笑兩聲，迅速將口中的餅子吃掉：“額，碰巧。”
    瑤望上下打量阿怪一眼：“這麼巧？”
    阿怪用力一點頭，一擰把手，開車跑了。他雖然有些奇怪，想著是不是有什麼調查任務，也沒放在心上。可某天中午他又撞見了窩在畫室小巷裏坐在專用摩托車上看書打發時間葛凡。
    “葛凡？”
    瑤望的聲音讓葛凡有些意外：“瑤望？”
    “你們在這做什麼？我看你們老在這晃。”
    葛凡將書一合，嚴肅答了四個字：“執行任務。”
    瑤望點頭不再多問，更不做過多停留，可後來他連續好幾天在不同的時間段都遇到過這三個人，有時候還看見過赫連潯。
    他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事情有點不對。穿這麼高調，可做事又這麼低調，完全就很矛盾。如果是走訪也沒見他們動彈，如果是暗中調查，那穿警服幹什麼？而且為什麼和換班一樣一人一會？這搞什麼？
    終於在某天晚上，瑤望堵住了推著摩托車找地方躲藏的洛洛。
    “說，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洛洛笑笑。眼下還帶著黑眼圈：“他們不給你說了執行任務？”
    “什麼任務？”
    “這個……”洛洛想了想，雖然被交代過不能說出實情，但瞅見瑤望臉上已經猜到什麼的表情他轉念一想，改了口：“瑤望啊，算我求你，你去和潯哥說一聲，幫我們求個情！”
    “什麼意思？”
    一說起這，洛洛特別無奈而用力的歎了口氣：“唉！你不知道，潯哥快把我們折騰死了，本來手上就有案子，但他非讓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你畫室下麵，說是有小混混在這徘徊，讓我嚇唬嚇唬他們。雖然說大家輪流來著站，但這幾天下來著實熬人。”
    瑤望眉頭微蹙：“不是有維安所嗎？”
    “你這種維安所沒法管，潯哥麵子再大也不可能讓維安所專門抽人來你這守著吧？隻有他們真的對你的學生騷擾後他們才會出麵，不然不是浪費警力？”
    見瑤望沒說什麼，洛洛心思一轉，繼續道：“你是不知道，潯哥一下班就往你這跑，我們來了之後那些混混是不敢在你這畫室下徘徊，但他們都聚在街那邊去了，還是潯哥給了他們點警告，將他們攆散了。這種事不好處理，他們雖然是混混，但畢竟什麼也沒做，你貿然說他們什麼和他們動手，就是你的不是。所以隻能防。”
    洛洛說的懇切，他當時也隻是想到赫連潯是探長，習慣性的以為凡是所有事情找他一定能搞定，倒忘了他本身是個偵探，主要職責是破案，社會治安不歸他管。
    “那赫連潯呢？你不說他晚上來嗎？”
    “昨晚下了場雨，潯哥病了。”
    瑤望心頭一震，怪不得昨天晚上他給自己打電話聲音有點不對：“他家在哪？”
    洛洛按耐住心頭的激動，告訴了瑤望地址。對一個人好就是要說出來，不然藏著掖著他又怎麼知道你對他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