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堂，李孜省問過何公公安，何公公將自己的發現與李孜省說了一通：
    “李大人可知今西直門外發生命案？”
    李孜省點頭：“聽說了。”
    “老奴記得李大人曾言在南昌驛站遭遇過滅生門人？”
    李孜省點頭：“遭遇過。”
    何公公瞪著雙眼：“滅生門人來京城了，西直門那三具死屍，皆是滅生門人所為。”
    李孜省聽著有些急，想當日那鐵麵獠牙，他仍曆曆在目。
    何公公看李孜省說：“且我的人，已經發現滅生門人在何處了。”
    李孜省一聽，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卻看何公公笑得滿臉褶子，隨後又聽他一口的奸笑。
    何公公也是宮裏老人了，與汪直同屬司禮監，非掌印，現汪直在太監中獨受萬貴妃與皇上榮寵，他恨汪直小兒恨得牙癢癢。
    “李大人，我有件東西要給你看看。”
    何公公先用兩條絹帕堵住自己鼻子兩孔，又給李孜省遞了兩條。
    李孜省看看何公公，又看看絹帕，也學著何公公的樣子將兩條絹帕塞進鼻孔。
    何公公伸出兩手啪啪拍了兩聲，隨後堂外錦衣衛抬上六具死屍。
    這六具中三具比較新鮮，另外三具已爛得不堪入目麵目全非，眼眶子裏還有蛆蟲蠕動，實在駭人，氣味也是頗為濃鬱。
    李孜省想難怪剛才問道一股難以形容之氣味。
    “何公公搬來這些又是何意？”鼻子被堵住，李孜省哼出一陣鼻音：“這些屍體中又有何玄機道來？”
    何公公的聲音也如李孜省一般：“李大人請看，這三具屍體，乃是福建建寧衛衙門發現的賊人屍身，咱家叫了手下連夜從福建運來，今早才到。當夜他們與西廠派去的一名錦衣衛交過手，另外這三具，是前日西直門外發現的三具屍身，正是傳說死於滅生門人的三人，也屬楊曄手下。”
    即便是鼻子被堵上，李孜省也被那陣屍臭熏得眼淚直流，他看不出所以然，隻得何公公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自己隻一個勁的點頭。
    何公公則是毫不畏懼，他手指一戳，就戳進一具屍身傷口。
    “他們，可都是被一招斃命，一劍誅心！”何公公的手指從屍體傷口中拔出，上麵還挪著兩隻蛆。
    李孜省聽到此，恍然大悟。
    東廠的錦衣衛其實不比禦前的錦衣衛窩囊，畢竟好人都被汪直選了去，然東廠的錦衣衛雖然窩囊，卻還有一件事在行，便是‘包打聽’。
    他們不用兩日，便打聽出汪公公身邊提拔了一位年輕的總旗，這位總旗還隨高崇王應奎去過建寧，他們去過建寧還與楊曄的地痞手下過招，最後楊曄的手下刺殺汪直不成，反而丟了性命。
    何公公推測：然殺這三人的正是汪公公剛提拔的總旗大人。然這三人正是兩日前在西直門外發現的三具死屍。然這位總旗大人不是別人，乃是銷匿江湖數十載的滅生門後人。
    最後此事以訛傳訛，終於將皇上驚的雙目脫出：“原來李愛卿所言屬實！”
    就在皇上正猶豫不決準備昭汪直進寢宮詢問，西廠那邊又出了幺蛾子。
    

    作者閑話：

    最近修那發文的稿，沒時間理駕貼，這裏把後麵的故事說一下：阿鐵最後被冤枉，汪植高崇王越拔刀相助，替他清了嫌疑，最後鐵萍蹤去浙江山陰探血泉一事，結實何尚，兩人折道去了蘇州見盧謙，盧謙被江湖人綁架，阿鐵救之，最後盧謙進了國子監當監生，準備八月秋闈，鐵萍蹤外星人的梗也出來了，大該這段情節會說到明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