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兒去過柳成家不久，柳成特意進了趟皇宮。
    朝中有人就是方便，何況還是萬人之上的人。
    進出個皇宮對於李敖來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兒了。
    陳程見過柳成幾次，一次是柳成從北邊回來的時候，一次是李敖請柳成孟焦小聚的宴會。
    這見著柳成了，陳程也恭謹的迎了上去：“皇上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奴才這就給您通報”
    柳成拱了拱手：“有勞公公了”
    “哪裏，請稍等片刻”
    書房內
    “皇上，柳成柳師傅來了”
    抬起頭看了看陳程，心裏狐疑嘴上卻說：“快快有請”
    人進來後，賜坐，端茶遞水，陳程把門給關上就退了出去。
    “師傅可是難得來我這裏啊，嚐嚐這今年的貢茶”
    柳成也在思考如何開口，借由此理理思路。
    “此茶湯色澄紅透亮，氣味幽香如蘭，口感純正飽滿，圓潤如詩，回味甘醇，齒頰留芳，韻味十足矣，頓覺如夢似幻，仿佛天上人間”
    “停，停，停，師傅，你是中了夢魘了吧”李敖扶額，這師傅怎麼這麼愛。。。顯擺了呢。。。
    “我可沒中，可能是皇帝您中了魔怔了”
    “何出此言？”師傅聽到啥了？
    “今日也就我兩在此，為師也是有話直說的人，這樣問你吧”
    “請問”李敖坐得正經了，表情也嚴肅起來。
    柳成同樣的坐在下首也表情嚴肅。
    “江山可是輕而易舉可得？”
    “一將功成萬骨枯，犧牲很大，江山不可易得”
    “那追隨皇帝打下江山的人與人心是否易得？”
    “實在難能可貴”
    “你要放棄現在的所有，你覺得值得？”
    李敖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師傅來的目地，想必，四兒那晚去找師傅就是因為他心裏也有了這樣的困惑。
    李敖想了想嘴角帶著點笑意，並沒有因為師傅的詢問而懊惱。
    “師傅，當年您培養了我，我才有今天，也是因為當年要去投奔你，才遇到了王四”
    柳成點頭。
    李敖繼續道：“你帶著孟大哥西去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身邊難道一個人都留不住？”
    柳成答話：“不是還有四兒麼？”
    李敖笑得更溫柔了：“就是因為他，我才做了那樣的決定”
    “這樣的路你認為能長久？”
    “你和孟大哥不一樣？”
    “我們不一樣，至少，我們都是平民百姓，您貴為九五至尊豈可意氣用事？”
    “我沒有，正是因為他，我才想做這九五至尊”
    “你前段時間才選了後妃，不擔保明日裏就出來個皇子公主的，到時，你讓他置於何地？攆出去？他心會不痛？”
    李敖覺著師傅這番話自己是真沒扣住什麼重點！而且有的地方還真沒辦法辯駁。
    柳成再補刀：“而且現在，好多人都以為您身體有問題，才至於沒有子嗣，如果四兒被曝光，可下給你而知他的命運，悠悠眾口可是難堵啊”
    柳成的嘴角彎了彎，看著徒弟眉毛緊鎖的樣子，心裏也是高興，這徒弟是真的愛美人不愛江山？
    等等，美人？想到四兒一張恢複了往日麵貌的臉，心裏笑翻了，這要是四兒是美人，那天下就沒醜人了。
    咳。咳。這樣的想法危險，也不地道，柳成刹住車，又看像李敖。
    “師傅，我把澈兒冠上李姓，也就是想著日後讓他繼位。”
    柳成白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四兒不會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您放心"
    柳成想著，這不就是我來的目地麼！
    “哈哈，徒兒，為師果真沒錯看你”
    “師傅，感情你才在耍我？你不怕朕治你個欺君罔上的罪？”
    柳成並沒有在意敖的威脅，而是笑著出宮去。
    四兒，珍惜吧，這樣的人做什麼都是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