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認真的？”蔣福生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程哥，你說，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你說什麼……我……我都信！”蔣福生酒醒了一半，但還是有些站不穩，顫顫巍巍的。
    “是認真的。”程輝起身走到蔣福生旁邊扶著他，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你會支持我嗎？”
    “程哥……你就是我親哥，你……”蔣福生說著說著就要掉眼淚了，這架勢可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尚且不說嚴淼淼和卓熠，就算是劉安和程輝都從來沒見蔣福生哭過，蔣福生這家夥在這方麵可算是流血不流淚的好漢。
    “我支持！你做什麼我肯定都支持！”蔣福生紅著眼眶，身形不穩的一把抱住了程輝，緊跟著眼淚珠子嘩啦嘩啦的掉。
    這情況劉安和蔣福生也坐不住了，同時站了起來把自家的給領走了，卓熠抬手輕輕的拍著程輝的背表示安慰，劉安一邊給蔣福生擦眼淚還一邊偷看卓熠和程輝那一對，邊偷看還邊偷笑。
    嚴淼淼這個全程的旁觀者一直在邊吃菜邊看戲，越看越覺得這局簡直組得太對了。
    蔣福生哭累了就開始困，這麼大一坨劉安肯定扛不動，程輝自告奮勇的背他，蔣福生如今一身的腱子肉，沒點兒力氣的肌肉是真的扛不動，但程輝愣是憋得臉通紅的把蔣福生從包間扛到了出租車上。
    全程卓熠一直和嚴淼淼一塊走在後麵，嚴淼淼看著累死累活的程輝，轉頭問卓熠，“不心疼啊？”
    “心疼啊。”卓熠回答，緊接著又說，“但現在不能幫他，這是他表達感謝的方式。”
    程輝把蔣福生扛上車後還準備跟著一塊上車把蔣福生送進家門，還是劉安好說歹說有小區保安會幫忙的才肯作罷，目送著出租車離去後又在飯店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惆悵人生呢。
    嚴淼淼沒跟著卓熠一塊等程輝，還有一堆的采訪素材等著她回去弄成文章呢。
    卓熠等著程輝從放空的狀態結束，才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壓馬路，A市難得有那麼安靜的時候，仿佛整個城市隻剩下兩人和疾馳的車輛。
    “我真沒想到蔣胖子會那麼輕易就接受了，而且還支持我。”程輝說完，忍不住笑開了，他轉頭看著卓熠，“你直接回答他說看上我了的時候，我真特別緊張，我還怕他借著酒勁在那飯店裏頭撒潑呢。”
    卓熠沒說話，隻是緊了緊握著程輝的手。
    夜晚的春風醉人，曾經攜手走過的路如同錄像帶似的在兩人腦海中浮現，這些年，程輝從輝大聖變成了程序猿，仍然屬於靈長類動物，卓熠呢則是從瓷娃娃變成了‘律獅’，簡直就是反轉性發展，但好在那些年的輝大聖和瓷娃娃在一起，現在的程序猿和律獅也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的蔣福生就打電話來了，程輝看著手機屏幕愣了半天才接，心想這哥們兒不是喝了酒會斷片兒的人啊，這是要演哪出？
    “程哥！”蔣福生一個大吼讓躺在程輝旁邊的卓熠都給嚇了一跳，然而電話那頭的蔣福生還在不要命似的喊著，“程哥程哥！”
    “怎麼了？”程輝把手機拿開了一些，以免再被獅吼功嚇到，“什麼事兒啊大清早的。”
    “你……你和卓熠在一起了？！”蔣福生又是一個大吼。
    “是……是啊……”程輝懵了，“你斷片兒了？”
    “也沒有……”蔣福生總算恢複了正常，“就是想再確認一下……。”
    “確認？你直接找你女朋友確認不就行了？還大清早的吼電話，你累不累啊？”程輝忍不住埋汰他，還特地打個電話來擾人周日的清夢。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蔣福生嘿嘿的笑了笑，又特中氣十足的說，“程哥，我就是你婆家人，卓熠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我肯定是站你這邊兒的！你看咱倆從小玩到大，不計其數的架，記得那次咱倆二對十……”
    “得了得了。”程輝立馬阻止蔣福生的話匣子，這一旦開了可就難合上了啊，但這胖子說的話卻著實讓人心暖，“謝謝啊。”
    “哎呦……咱哥倆就不適合搞這些肉麻的。”蔣福生愣了愣，末了補了句要起床準備去嶽父嶽母家了就掛了電話。
    程輝轉頭看向卓熠，卻發現卓熠正側頭看著他。
    “哥？你確定不是娘家人嗎？”卓熠在被子裏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纏上了程輝的腰，還在腰側不輕不重的揉捏，聯係起他那意味不明的話來，簡直可以用色情兩個字來形容。
    “幹什麼呢！”程輝臉‘唰——’的一下通紅，一把拍卓熠那隻不安分的手上，但根本沒多大力，倒顯得欲迎還拒，惹得卓熠立馬就笑開了。
    “你不要擺出這種表情來！你這種表情就是典型的……唔！”程輝那‘微表情研究成果’還沒說完呢，就被突然卓熠的手臂一用力給拉到了他懷裏，然後立馬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