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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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燕京城,婁山關。
蘇邑塵一身銀甲,紅袍翻飛,站於城樓之上,極目遠眺,盡是黃沙漫天。婁山關雖處大元西南,本應山清水秀,但因長期割據混戰,導致一片荒蕪,黃沙滿天。
“邑塵,怎麼樣,想出什麼法子了沒?”蘇毅清登上城樓,與弟弟並肩站在一起,眼看著這個快要和自己一般高的弟弟,心中無限感慨。
“上次出兵,我軍消耗了多少人馬?”蘇邑塵微微行禮。
“上次軍營被襲,如今排開你帶來的人馬不談,我方隻剩下四十多萬人了。”蘇毅清皺了皺眉,眼中一絲焦躁閃過。
“十萬兵馬損失了啊……無妨,南蠻那邊有何動向?”
“不知怎的,他們還沒有出征的預兆。”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燕京城我蘇邑塵會保下的的。”蘇邑塵自信地笑笑,蘇毅清看到他這樣,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漸漸放鬆了,他對自家弟弟可是十分放心的,之前在軍隊裏,他蘇毅清是指揮軍隊衝殺的將軍,而蘇邑塵則擔當起了軍事一職。其實若是蘇邑塵想要當指揮全軍作戰的將軍不難,隻不過幾年前他失蹤回來後像換了個人似的,冷漠肅殺,這可不是當將軍的性格。但也不知怎的,這次小弟回來性格好轉了不少,也與將士們有了交談,讓不少老兵都受寵若驚。
“對了,告訴將士們,這兩天不用守城了,放鬆放鬆,休息休息,想去哪玩去哪玩,別走太遠就行了。”蘇邑塵微微一笑,狡黠之意一閃而過。
“哈?你、你沒開玩笑吧?”蘇毅清上一秒還在誇讚自家弟弟,下一秒嚇得恨不得下巴快掉地上。
“我是說真的啊,我何時騙過哥哥你?兵者,詭道也。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蘇邑塵微微一笑,“哥,聽我的吧,沒錯的。”
蘇毅清愣了愣,笑罵道:“就你臭小子讀的兵書多,算了算了,隨你吧。”要是廣大將領知道這哥倆商量對策這麼隨意,估計得吐血半斤。
“對了,哥。”
蘇毅清剛想下城門,聽到蘇邑塵喊自己,隨即又轉了過去,以為弟弟又想到了什麼對策。“嗯?怎麼啦?”
“在燕京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呢,你推薦個?”
“……”蘇毅清心想,當時應該大義滅親的衝動都有了。
帥帳內,昏黃燭火,曳曳搖晃,蘇邑塵伏案瀏覽著這幾日內邊關的報告,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次南蠻的做法令他越來越想不通了。現在應該是大元最虛弱的時候,南蠻應該加緊進攻才對。雖說他蘇邑塵已經安排好了下手,但是南蠻那邊應該沒有很出色的軍事才對。而此刻敵方按兵不動,顯然是已經有人知道了他的意圖,這麼懂他的人,隻有一個……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蘇邑塵煩躁地將竹簡擲於桌上,眼中流露出厭惡與悲傷。
霎時,黑影一閃,飛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帥帳內。
“婉君小姐已經找到了。她寄宿在燕京城的清明閣中,公子……”飛影急忙將唐婉君的下落報告給蘇邑塵,生怕他若是再找不到唐婉君,蘇邑塵會把他撕碎。
“不用了,不必牽扯她,派些兵力守著,別出意外就好。”蘇邑塵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的怒氣壓了下來。
“但據說,這次和婉君小姐在一塊的還有燕雲十八騎。”
“燕雲……十八騎?哦,對啊,左相的左右護衛啊,我怎麼給忘了!這十八騎當中是不是有位名叫令狐玨的軍事?”蘇邑塵頓時高興地跳了起來,滿眼放光得看著飛影。
“額,好像是的……”飛影顯然被蘇邑塵的舉動嚇了一跳,點了點頭。
“太好了,給我備馬,我要去會會這名神算子!”說罷,蘇邑塵便去取掛在牆上的鬥篷。
飛影愣了愣,隨即便反應過來,出了帥帳去牽來蘇邑塵的馬。蘇邑塵翻身上馬,急匆匆地離開了軍營。
清明閣內。
“侯爺終究是要來找在下了。”令狐玨坐於桌邊,手中玩弄著兩顆夜明珠,淡然一笑。
“啥?蘇邑塵要來找你?不行,你可是軍事,萬一他對你下毒手怎麼辦?不行不行,我得去會會他。”說罷,大元十大高手之一的張怨天便提起刀準備出門。
“你著什麼急啊!小玨不還沒反應麼,自己急得跟猴似的,敢情小玨是你媳婦似的。”白雲依舊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戲謔道。
這一說倒好,張怨天原本英俊古板的臉瞬間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什、什麼我媳婦!小玨,你看看他……”
令狐玨笑笑,俊美的臉上波瀾不起:“習慣就好,白雲他人就這樣,改日讓赤繡管管他就好。”
“別,令狐大哥,我求你了,你要是和赤繡說了,我肯定得少根肋骨。”白雲聽令狐玨這麼一說,立馬恭敬起來,左一個大哥,右一個大哥叫的甜得膩歪。
“去去去,這堂堂男子漢居然還妻管嚴,你看你那德行,也不知道赤繡怎麼看上你的。”張怨天趕忙把白雲往旁邊趕了趕,滿臉嫌棄。
“你好意思說我,這麼護著你媳婦……”白雲往令狐玨那看了看,發現令狐公子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這才住了口。
“兩位請先回避一下吧,侯爺來了。”
“我……”張怨天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令狐玨的眼神製止了。
“沒事的,侯爺是個好將軍,隻是來請教些軍事上的疑難的。”
既然令狐玨表態這麼明確了,張怨天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默默向門外走去,還不忘說一句:“有情況就叫我,我就在旁廳。”看著令狐玨笑著點了點頭,張怨天這才安心離開了。
真不愧為神算子令狐玨,不一會,蘇邑塵便風風火火地來了,也忘了禮節,竟是直接推開門坐了下來,簡單作了個揖,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令狐公子久仰大名,今日蘇某隻為來請教一番。如今南蠻攻勢大好,卻按兵不動,蘇某怕是有甚埋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令狐玨也不介意侯爺的不懂禮節,淡然一笑,宛如清風拂麵。悠然道:“南蠻軍營裏想必是出了位好軍師,識破了侯爺的意圖,按兵不動等著侯爺先發製人呢。”
“果真……那依公子看,蘇某是依舊按兵不動,還是先發製人?”蘇邑塵頷首,隨即又問。
“在下倒是想聽聽侯爺的意見。”令狐玨一笑,看向蘇邑塵,眼中城府深不見底。
“依我看,若是按兵不動,將士們精神緊繃,遲早會垮,這時南蠻趁機進攻,燕京軍不出三日定會全軍覆沒,但如果先發製人,卻會被敵方所利用,倒不如……運用戰術,迂回作戰,保留了兵力,又可令對方失去耐心,到時候牽至陷阱內一網打盡。”
“侯爺不愧是千年難得的軍事奇才,在下也是這麼想的。隻不過,這遊擊戰術,還是聽從在下的好,不知侯爺是否願意?”
“為了天下蒼生,放下尊嚴又如何?更何況令狐公子本就是軍事奇才,蘇某向公子請教問題,那就代表在蘇某心裏公子已是老師了,又何必畏畏縮縮,又何來願意與否?”
“好!不愧是侯爺,今當在下巧遇知己了!若侯爺願意接受在下妄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令狐玨撫掌而笑,湊過頭去,兩人細細商討。
“好計謀!不愧是令狐公子!不知公子是否願意來燕京軍為國效力?”蘇邑塵拍案叫絕。
“若是為國效力,那就免了吧……隻是,若是侯爺能夠善待我家小姐,那在下甘願為侯爺賣命。”令狐玨心中深知,眼前的這位年輕的侯爺絕對是一名賢明的君主,那麼為賢人所效命,對於一位臣子來說是何等幸運啊。
“原來公子也不滿朝廷統治。那好,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公子乃一世奇才,若是本戰蘇某能拿下,定不負公子意。”蘇邑塵起身作揖,眼中盡是尊敬。
“對了,能否幫蘇某向婉君小姐問一聲好?”蘇邑塵拿起衣袍,準備起身離開,想了想又轉過來對令狐玨說,“戰場廝殺,畢竟不是女子呆的地方,蘇某謝謝她願意助我一臂之力,但是若是她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說不過去,若是可以,公子就勸勸她讓她盡早回京吧。”
令狐玨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微笑道:“在下盡力吧。”
蘇邑塵聞言,猶豫了一會,隨後便走出了房門,消失在走廊盡頭。
蘇邑塵剛走,張怨天便衝了進來,一臉焦慮地問道:“沒事吧,沒事吧?他沒把你怎麼樣吧,沒要挾你吧?”
令狐玨皺了皺眉,揮了揮手,道:“侯爺乃是救國之聖人,什麼要挾不要挾的,何況我已決定了,此戰過後,我願意為侯爺效命,你再這麼詆毀他我可就要翻臉了。”
麵對著令狐玨突然冷下來的語氣,張怨天也是慌了:“誒?你要為他賣命?算了算了,你從未看走過眼,若是真如此,我也願意隨你一起為他效命就是了。”
聽他這麼一說,令狐玨一笑,狡黠一閃而過。計謀得逞……他早就料到張怨天會這麼說。蘇邑塵是一個令令狐玨佩服的人,他深知,若是燕雲十八騎願意為蘇邑塵賣命,那麼將來他們的前途將會是一片光明,而且大元,是時候換換明君了。想到這裏令狐玨起身走向床鋪,滿臉笑意,隻留下張怨天一人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作者閑話:
吼吼,更文更得好開心,對了,我發現文章中有個bug,就是蘇邑塵的名字中有個“邑”字,與哥哥的“毅”是諧音,但是後來蘇邑塵又向父親要來個諧音的“子懿”的名字,其實就是古代人們的字號那種,古代時男子到弱冠(20歲)父親會賜個字,但是由於本文情節需要,作者也管不了那麼多啦,能讀就行,重在參與(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