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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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發情期的榮茂行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果然隻有順應自然規律才是正途。回到褚家大宅的榮茂行先去看了兒子,這些天褚逸甚少見到兩個爸爸,一碰到榮茂行,幾乎整個人都抱上去不肯撒手。仿佛樹袋熊一樣,掛在榮茂行身上一整天,直到晚上睡覺去才鬆開。好好的陪了褚逸三天,榮茂行開始著手搬遷的事情。
中仁集團的頂層,已經全部改裝完畢,燕寧在驗收合格之後,就告訴了榮茂行。到現在又晾了一周,屋裏的環境已經完全符合標準了。雖然榮茂行現在還不能馬上過去,但是收拾一下,讓王若和陳文提前過去辦公,還是可以的。請了搬家公司,不過半天時間,曾經在小書房裏幹了一年多的王若和陳文,終於換了一個更好的工作環境。捏著手裏唯一的門禁卡,兩個人都覺得此生無憾了。
知道榮茂行恢複工作狀態之後,許容第一時間聯係了榮茂行。這次的見麵地點,許容依舊確認的兩遍,才敢前去。
中仁集團一層大廳,前台的姑娘友好的攔住了許容。
“請問您找誰?”
許容鎮定的答到:“88層,榮先生。”
前台的姑娘翻了一眼記錄,直接起身帶著許容過了門禁,轉過共用電梯間,刷了門卡帶她進了專用電梯間。前台姑娘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榮先生的客人。接著對許容說到:“您在這裏稍等,電梯一會兒下來。直達電梯,您直接上去即可。”
不一會兒,電梯門開,許容進了電梯,看著越來越高的樓層,她心裏還是有點兒小興奮的。
電梯門開,許容穿過一條走廊,推開一扇雙開木門,眼前一片豁然開朗,一時間她有些愣住了。
中仁大廈,曾經是商業區最高的大廈,現在它的身邊立起了更高的樓層,但是沒有樓敢去遮擋它的視野。頂層245度開闊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周圍一切的景色。
王若見許容愣住的樣子,笑嗬嗬的說:“許姐都愣住了吧,前天我和老陳過來的時候,驚訝的都說不話來了。”
許容咽了一口,說:“在這種地方辦公,死都值了!”
陳文回了一句:“那你就趕緊辭職給榮先生打工吧,像燕律師那樣。你看那邊位置最好的辦公桌,就是燕律師的。”
許容看了一眼那張辦公桌,眼裏都是羨慕。
“誒,燕律師人呢?”
“請假了。”
回話的是榮茂行,他剛剛在裏間,聽見王若說話,這才出來。
“榮先生,”許容對榮茂行示了好,有些詫異的問:“燕律師居然請假?好少見。”
王若扭頭看著外麵暖暖的春光,歎到:“春天了嘛……”
對於燕寧請假這件事,榮茂行也是比較吃驚的。可是一想起燕寧說的他那場辦公室戀情,榮茂行也了然。畢竟到了春天,Omega發情了,alpha也要尋找春天不是。
不再談論燕寧的事情,許容拿著文件坐下來,開始同榮茂行商定圖書發行的事情。這套書稿已經經過幾次修整,已經是非常完美。許容本想年前就出版發型,隻是褚世清那邊否決了,榮茂行也是讚同的態度,這讓許容不大明白。
許容不明白的事情,榮茂行卻是明白。褚湛當時正在國外正在準備他的新電影,褚巍又才上台不久,褚家不宜太過惹眼。眼下褚湛新電影的開機發布會已經召開,此時再宣布他的首本口述自傳即將出版發行,既宣傳了褚湛的新片,又在一定程度了弱化了一些這本書出版後可能對褚家帶來的影響。
經過同許容的商談,發行的時間根據出版社的安排,初步定在初夏時節。如此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另外的事情就宣發工作了。許容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王若和陳文還在整理的詩集。帶著幾分好奇的許容拿著稿子翻了翻,一時間就被吸引住了。現代詩寫得如此暖心,讓許容都覺得十分吃驚。
“這是詩集?”
榮茂行點了點頭,說:“對。”
看到詩稿下麵落款的日期,許容有些驚訝的說:“都寫了這麼久了?沒有想過出版麼?”
“還在整理,出版的事情暫時沒有想過。”
一邊的王若不開心了,說:“咱們費盡心思整理的,你竟然不打算出版?”
榮茂行說:“不是不打算,而是還沒有整理好。很多地方,還要琢磨。”
“你都琢磨了好幾年了。”王若抱怨。
“哪裏有,不過兩年而已。時間根本不夠,句子還要打磨。”
陳文輕咳了一聲,接到:“其實,我覺得已經可以了。你現在跟當時的想法已經不一樣了,再改,意思都沒有了。”
聽了陳文的話,榮茂行沉默,認真的思索著。
“可是……”
陳文晃了晃手,說:“你自己決定,我們隻是給你建議。”
許容放下詩稿,說:“你要是準備出版,記得優先找我。現在的市場,詩集不好做,我敢拍著胸脯說,這事兒也就中仁能給你做出去。”
“這本詩集,我本來就是想留給小逸做個紀念……”
王若仰天歎到:“榮大老板,求您給我們一條生路吧。這都兩年了,我們跟這兒就是給一小孩寫回憶錄玩呢?”
榮茂行看著王若和陳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晚上,榮茂行把這件事告訴了褚世清。
“這就是當老板的難處,你為了理想,員工為了吃飯。”褚世清說,“你也要想一想,王若和陳文給你巴巴幹了兩年,可不是隻為了給小逸留個紀念什麼的。許容也說了,現在詩集難做,但是他們還是留下來幫你了,除了跟著你出路多,再有也就是他們確實看好你吧。”
榮茂行想著褚世清的話,覺得他說的沒有錯,聳肩歎到:“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是身不由己。”褚世清輕歎一口氣,這也是他這兩年的感覺。
榮茂行握住褚世清的手,問:“你是不是經常有這種感覺?”
“嗯。”
“辛苦你了。以前我都不懂,隻是想著自己過好就可以了。”
按了按榮茂行的肩膀,褚世清說:“現在明白也不晚,路還長,我陪著你走。”
“嗯,我也陪著你,雖然沒有什麼用。”
聞言褚世清刮了榮茂行的鼻子一下,笑著說:“怎麼會沒有用,你看你把小逸教的這樣聰明,家裏這麼好,不都是你的功勞。”
“都是媽在做……”
“我的身家都在你手裏,這總不是別人能管的吧?年前看到賬本我才知道,這種經濟情勢下,都還盈利這麼多,不都是你管的好。”
帶著一些不好意思,榮茂行往褚世清的懷裏鑽了鑽。即使是學了文,在商業氛圍及重的榮家長大,榮茂行多少年耳濡目染,對於經營還是了解,再加上白嬋的從旁指導,讓榮茂行管一個小家,還算是得心應手,隻是褚世清的讚賞,讓他興奮中又帶著羞澀,就如同第一次被表揚的孩子一般。褚世清抱住懷裏的人,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自從聽了褚世清的話,榮茂行每每再看到王若和陳文,都覺得他們是自己的一份責任,同時對待詩集的態度也更加認真了起來。以前,隻是想著留給褚逸,現在榮茂行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這本詩集如果不好好的出版發行,那他對不起的可不隻是王若和陳文兩個人了。
與此同時,新書的宣傳工作也拉開了序幕,褚湛從國外回來為這本自己的自傳做著宣傳。喜歡褚湛的影迷對這本書十分期待,而一些刻薄的書評人則諷刺褚湛不過是圖一時新鮮,這種自己口述他人記錄的書,隻怕如同流水賬一樣索然無味。
麵對這種評論,褚湛很氣憤。整本書他都已經看過了,榮茂行的文字樸實卻引人,這種就如同午後聊天的感覺,讓他自己看了都覺得舒服。這些什麼狗屁書評人,什麼都沒看過就大放厥詞,簡直不懂得什麼叫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對此,褚湛也很給力的直接在網上給予了回擊。
一時間,好事者不斷湧入,有人說褚湛是給自己的新電影炒作話題,有人看到榮茂行的名字之後支出執筆人還是獲過獎的應該有兩把刷子,有人搜索了榮茂行的名字注意到他是褚湛上一部電影的編劇之一覺得這更是一個炒作,還有一些腦殘粉表示隻要是褚湛的就要看。
最後各方互相在網上打著嘴仗,這本還沒有發行的圖書,一時間成了各方麵都注意的焦點。
許容看著這個場麵,很是滿意。
那個抨擊這本書的書評人,就是許容的一個親友團小號。隱藏的很深,輕易可是查不到的。在這個經濟低迷,民眾內心充斥著躁動不安的環境下,挑起一個話題簡直不要太容易。
“好像有點兒過了吧……”
麵對這個局麵,榮茂行有些無所適從。
“這都是手段,隻有讓人們注意到這本書,產生興趣,才會有人來買。”
這種營銷手段,榮茂行從來沒有想過,他一直以來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默默的耕耘著自己的,從未想過利用話題炒作這種手段。
從榮茂行口中知曉了這件事的褚世清,表示這都不叫事兒。想當初,他不也利用過輿論來達到自己的一些小目的麼。想起這件事兒,褚世清還起了那麼點兒好奇心,當榮茂行去洗澡的時候,他偷偷的從網上搜了搜。孫業的那個小情人,蘇晴已經幾乎沒有什麼通告了。把記錄一清,褚世清躺到了床上,等著榮茂行出來。
當悶雷帶來第一場立夏後的一場大雨,嬌嫩了褚家大宅院子的牡丹花的時候,榮茂行記錄,褚湛口述的這本自傳,從印刷廠的流水線上封箱裝車,運到了各個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