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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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不是本地人吧?”衣著捕快服的人狐疑的看著我,在他謹慎的注視下,我原本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怎麼還沒走啊?我一個21世紀大好青年,還沒跟執政者打過什麼交道,最多被交警貼個罰單,直接麵對這個時代的執法者,為什麼會突然冒出心虛的感覺!
“我不是,但是我是你們國家的,我,我不是什麼間諜。”一張口,我就想一榔頭打死自己,嘴這麼快幹嘛呀,這不是亂說話惹不必要的麻煩嗎?
“間諜是何物?”那捕快愈加懷疑麵前這人的身份,上前幾步,手中的鋼刀也提了幾分。
我欲哭無淚,“間諜就是別的國家的人。”隻好隨意扯了,信不信再說吧。
“這麽說兄台是從別的郡過來的,敢問是哪個郡?”
看吧,果然不依不饒的問了起來,下個問題會不會就會問我家裏幾畝地,一共幾口人,過來幹嘛的,我怎麼知道自己過來幹嘛的,要是自己這是任務型穿越,倒是給我個指引的NPC呀。
“我,我”我一時答不上來,我才來幾天,又不知道這裏的地名,我祖籍河南,誰知道這裏有沒有河南?
“莫非兄台忘記了自己家住何處?”
“我的家在東北,咳,東北方。”我義正言辭的開口,壯了壯虛薄的底氣,“恩,我就住東北方的那個郡。”
“當真?”麵前這人懷疑的看著我,隨後展顏一笑,“若真是如此,我們還算是同鄉,我也是來自襄平。”
不會吧,這都中了?
“兄台姓甚名誰,以後也好有個照料。”
我看他一臉正氣的,倒不像是懷疑我來套話的人,一時有些鬆懈,把自己的本名報了出來。
“孟浩博?果真是好名字。”
又一個認同我爸媽的,我剛剛就該報自己的藝名,孟加拉。
“不知該怎麼稱呼兄台?”我說這話忒別扭,可也不能說你叫啥名,估計他也聽不懂,隻好入鄉隨俗,拽起文言文來。
“我名孟霍,現就任衙門官差。”孟霍一拱手,笑道。
這這,剛剛沒怎麼聽清楚別人喊他什麼,就聽著一個頭兒了,沒想到遇到本家了,怪不得他不懷疑我了,這都同姓了,還懷疑個毛線。
和孟霍閑扯了幾句,每每他要說起家鄉的一些事物,我都不言其他,他見我沒有聊起家鄉的興致,後來也就不再問,隻是,當他知道我是當今狀元的書童時,還是詫異了下。
不知不覺閑扯了近一個時辰,我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加上根本沒個坐的地方,我的腿早就酸了,隨後提出之後再敘,孟霍沒有拒絕,隻是告訴了我有事可去衙門找他,我忙應著,直至他消失在街角,我才轉身離去。
算了算時辰,也到了午飯的時候,盡管我不想回去麵對那狀元爺愛答不理的臉色,可是我的肚子還是不爭氣的叫了叫,想著那人看起來就是不會做家務的樣子,我看著不遠處的那個街口,拖著步子慢悠悠晃了過去。
不得不說,現在所處的還真是盛世,看那白日裏躺著睡覺的乞丐都是一臉滿足,混不覺自己多麼淒慘,街上走來走去的人無不麵露喜色,見麵一抬手,問的是家長裏短,轉身,仍然帶著滿滿的笑意。我歎了口氣,這才叫生活。
在現代雖然不愁各種各樣的不便利,但是太便利的生活已經消磨了很多人的感情,這人嘛,還不都是你麻煩我,我麻煩你處出來的,就像我小時候住的四合院,那時候我還是認得許多人的,什麼四嬸三叔啥的,玩伴也多,後來爸媽離婚,又碰上改造,一搬進樓房隔了兩層樓住的是誰都不清楚,到頭來,能玩的起來的隻剩個李修文,哎,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知不知道報警?話說,報警對穿越有用嗎?
胡思亂想間,我走到了一扇門前,門板半掩著,想著自己已經無處可去,伸手推開了門,長呼一口氣,做好又見拉長臉的準備,卻聽得屋內傳來陣陣笑聲。
這姓劉的莫非改性了不成?這笑聲之爽朗,聲音之渾厚,絕非在我眼中的那個書生會發出來的,莫非是,雙型人格。怪不得早上臉那麼臭,不過這可如何是好,我隻是看過一些心理方麵的書,可不是心理專家,不懂得跟一個腦子兩個人的人相處呀!
“我說,劉兄,早聽過你性子淡,平日裏咱們去那些楚巷也沒惦記著喊上你,看來以後,我要告訴咱們那幫人,多拉你出去交流交流,也不至於被人欺負成這樣。”書房內,一人麵對著劉青溫笑的眼中含淚,不住的撫著胸口,看起來像是受了驚。
“齊兄,莫取笑我了,你看著痕跡怎麼才能去掉,過幾日就要遊街,被人看到成何體統。”劉青溫尷尬的紅了臉,他本不願見人,誰知這齊景桓偏偏這個時候來拜訪,自己一早上遮遮掩掩的,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到,這麼想著,臉又紅了幾分。
我站在院子裏,兩人的交談聲自是分毫不差的傳到我的耳朵裏,原來是來客人了,我搖了搖頭,對自己之前的判斷覺得可笑,書生果然還是書生,一個故人得了現代病,有可能嗎?
“劉兄,不知是哪位小姐進了你的眼,能否告知我一下,以後見了,也不至於生分不是?”齊景桓還在笑,麵上一片揶揄之色。
劉青溫臉上一青,不知如何作答,隻支吾道,“不是,哪家的女子,是,是。。”
我耳朵豎了起來,這是在講八卦啊,隨後墊著腳尖,輕輕走到窗戶旁邊,盡可能的貼著牆壁,看屋內的人還會說出什麼料來。
“不瞞齊兄,”劉青溫似乎下了決心,臉上恢複平靜,慢悠悠道,“這隻是意外,前幾日我收留一位無家可歸的男子,他醉酒時認不得人,怕是把我當成哪家的小姐,留下這印記,說出來也不怕齊兄你恥笑,那人還在我這,我今日見他氣的不行,又說不得。你可有法子給他安排個去處?”
哐當一聲響,屋內兩人俱是一驚,怎麼有人聽牆腳?
“屋外是誰?”齊景桓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我揉著自己的鼻子,欲哭無淚。
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你怎麼回來了?”劉青溫的聲音驟然響起,我一回頭,看到兩個人均是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一個自然是早上一句話也沒同我說的劉青溫,另一個是個陌生麵孔,隻是長得頗為俊俏,若非知道這是古代,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從劇裏麵走出來體驗生活來了。
雖然我自認自己長得不醜,但麵對皮膚比我白,長得比我高,眼睛比我大,鼻子比我挺的人,還是挺吃位的,奶奶的,當初跟我分手的小燕就是找了這麼個小白臉,我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心裏的憤怒一抽一抽的。
“孟兄,你先起來再說。”
我看向劉青溫,不知是不是這幾天看順了,還是他看著順眼,按著這股子邪火,我後知後覺的爬了起來。
“這位是?”齊景桓不知所然的看著眼前這個人怒氣衝衝的樣子,想起還是問一下這裏的主人,他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人了?“我們未見過吧?”
“這是我適才同你說的,最近借住我這兒的孟兄。”劉青溫尷尬的說道,心中悔恨的不行,背後說這事被原主聽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哦,原來這就是劉兄不願多談的那位仁兄,初次相見,我是齊景桓,字言之。”齊景桓抱拳,微微曲身道。
別人這麼禮待,我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原本人家也沒做什麼事,我道,“我叫孟浩博,可以叫我小孟,剛才得罪了。”
隨後三人坐下來時,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我看看劉青溫,他移開了視線,再看看齊景桓,他倒是坦蕩,大大咧咧的看著我,絲毫不隱藏對我的好奇。
“孟兄,我剛才同齊兄說過,他可助你找到安身之處,之前說的就此作罷,做我的書童,怕是委屈了孟兄。”劉青溫想了想,還是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怕是因為我昨夜醉酒的失誤讓他心中介懷,所以把我給移開視線之外吧!雖然心中想要爭取一下,但是看他不敢麵對我的樣子,我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孟兄打哪兒來?”齊景桓被眼前這兩個人的樣子引起了興致,一向對此道沒有興趣的劉青溫竟然少有的紅了臉皮,再加上這個口是心非的男子,想想而不會是等閑之輩。
“從哪兒來不重要,重要的事往哪兒去,”我看著齊景桓,露出自己最燦爛的笑容,估摸著以後這個就是我新老板了,得留個好印象,尤其是自己剛才已經留了壞印象的時候,現在補救還來得及,“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不知為何,我說完這話,氣氛再一次微妙了起來,劉青溫一言不發,扭著頭繼續自己沉默著,齊景桓倒是明顯興奮了起來,眯著眼睛的樣子像是得了肉吃的狐狸,而我,突然覺得事情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
作者閑話:
為什麼大家隻看文不評論呢?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