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暴風雨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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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涼風吹起了不少樹葉,沙塵被卷了起來,強風吹斷了堅韌的樹枝,沙沙作響,今夜注定有一場暴風雨。
    煙雨摟緊了身上的衣服,默默關上了窗,淡然的喝著一壺醉紅,酒香飄散開來,她閉著眼躺在那些潔白無暇的絲帶當中,小小的人影顯得格外孤寂。
    她不相信,太子會狠下殺心。
    跟了太子五年,她陷入太子的溺愛當中,無法走出來。
    她連太子要娶妻都不知道,還說什麼醉紅樓收集情報,不過是虛談罷了。
    煙雨撫心自問,一直以來她都忠心耿耿,絕無背叛之心。
    低微到低穀的愛,她也未曾後悔。
    隻是五年來,她太清楚太子的為人,冷悠藍說的,她都懂,但人一但墮入感情世界,便會相信自己是例外,就如現在的煙雨。
    哢的一聲,門被打開來,蕭易飛奔上前,一下子就摟著煙雨入懷內,聞著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氣。
    煙雨順勢躺在蕭易的懷內,小手遊走在蕭易身上,觸碰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小臉不禁微紅。
    “太子殿下。。”煙雨輕聲喊著,蕭易欺身壓下,看著意亂情迷的煙雨,眼眸劃過一絲清涼。
    煙雨的表現讓蕭易驚喜不已,以往他求歡都被煙雨拒絕,說要讓他明媒正娶後才能夠發生關係,如今卻主動投懷送抱。
    煙雨可當真是大美人,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那一身淡粉色的長裙半掩著雪白的長腿,惹得蕭易整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煙雨閉上了眼睛,卻沒有預期中的巫山雲雨。
    蕭易整理了一下衣袖,坐了起來,無視煙雨眼裹的失落。
    他抱她入懷,摸著她柔順的長發“如今傳三弟開始密謀軍隊,你可有消息?”
    煙雨臉上的紅潮漸漸褪去,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她願意給他,太子卻認真開始說政事,猶如一盤冷水將她身上的火種完全熄滅。
    她將衣服拉高了點,嚴肅的道“三皇子有意拉攏東宇將軍。東宇將軍一口回絕,三皇子可是看上了他的錦旗軍,特意邀他到醉紅樓小聚。太子殿下在朝陽一帶已經有一隊十萬大軍,何須擔心三皇子。”
    蕭易皺著眉,帶著怒氣的開口“東宇必定是蕭王的人。二弟藏得很深,說不定醉紅樓也有他的探子。”
    煙雨心裹的希望逐漸消散,聲音微微顫抖“太子這是懷疑煙雨了?”
    醉紅樓歸煙雨所有,有任何臥底出現,煙雨必定知道,若是說蕭王在醉紅樓有探子,一是煙雨失策,二是煙雨有心庇護。
    比起一,蕭易更相信二。
    煙雨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怎麼可能容許有臥底隱藏在醉紅樓呢?
    蕭易沒有說話,可是煙雨心裹很清楚。
    她擁著太子,臉上蒼白無比,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然“煙雨跟了太子五年,太子可曾有愛過煙雨,那怕是一秒?”
    蕭易雖然一直摟著她,嘴裏說的話卻是無比殘忍“沒有。”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留住你?”蕭易一句比一句殘忍,一把捏碎了煙雨的心。
    “那年杏村被滅,不過是我的一場把戲。”
    煙雨驚恐萬分,眼眸劃過恨意,隨後悲涼一笑“那麼白玉鐲?”
    “娶你,不過是唬弄你,青樓之女,本太子還瞧不上。”蕭易冷笑一聲,煙雨卻是臉如死灰,就連心裹最後一絲希望都破碎了。
    煙雨今日的話似乎有點多,她不死心的開口“為何是現在?”
    蕭易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昨日你可是見過二弟?他從不近女色,為何要見你?”
    他掃了掃衣袖,漠然的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本太子為何不碰你?”
    “你跟三弟也有染,以為本太子不知道嗎?”蕭易憤憤開口,一掌拍開門離開,留下含淚搖頭的煙雨。
    “不會的!不會的!”煙雨陷入恐慌之中,抱頭痛哭,很是狼狽。
    “你說過是蕭王!”煙雨眼眸劃過恨意,心裹疼得猶如被一道道冰針插在心頭,蕭易,可是她的心頭肉。
    煙雨閉上雙眼,悲涼一笑“蕭易!柳煙雨與你再無瓜葛!”
    她一把將手上的白玉鐲拍碎,狠狠的在手上劃下一刀,鮮血纏在刀身上,被她一把丟開。
    夜裹的星光璀璨奪目,窗外一陣的反光閃過煙雨的臉,她躺回去絲帶裹,盤在頭上的發帶被她一把拆下,青絲飄散開來,隨著微風輕拂,緩緩飄起。
    煙雨悲憤的看著門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枝箭穿窗而來,其中一條絲帶驟然變黑,斷開了一半,煙雨毫不在乎的繼續躺著。
    手上拿著的醉紅哢一聲就破碎了,碎片割過她的臉,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緩緩落下。
    “小姐,這麼晚了你要去那?”青槐看著一身黑衣的冷悠藍,好奇的問道。
    “一會便回來。”冷悠藍拋下這句,隨即施展輕功,往醉紅樓飛去。
    冷悠藍將藍碧弓拋了出來,藍碧弓在半空下溶化,紫萱就這樣活生生的跳脫在冷悠藍麵前。
    “時間夠了。”冷悠藍說得很輕,隻有紫萱聽得到。
    紫萱在半空搖搖晃晃,很是悠閑,與冷悠藍一同飛奔過去,剛好見到急急離開的太子。
    冷悠藍看了一眼那殺氣濃濃的樹林,隨手就製了一道破裂符,往那邊飛去,一聲巨響傳來,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
    冷悠藍隨即跳窗而入,一手抱起了奄奄一息的煙雨,那張臉不施粉黛,少了幾分嫵媚,現在的她,不過是普通的女子,柳煙雨。
    居室都插滿了箭,淩掛在半空的絲帶全部斷開,以煙雨的實力,也隻能躲過了一半毒箭。
    冷悠藍幫她肩膊上的箭折短了一些,背起她就往冷府跑。
    煙雨喘著氣,指著銅鏡下的櫃子“醉紅樓的地契。”
    冷悠藍打開櫃子,將地契拿走,順勢將煙雨所有的東西都用袋子裝起。
    紫萱把地上的白玉觸碎片撿起來,一同幫忙拖著煙雨往外飛。
    “勸你不要多事。”黑衣人蒙著臉,聲音冰冷的開口道,一把劍對準了冷悠藍。
    冷悠藍輕蔑一笑,手上未曾放開煙雨“若我偏要?”
    黑衣人舉起劍,青光直奔向冷悠藍“格殺勿論。”轉眼間青光形成了一個網,困起了冷悠藍。
    煙雨虛弱的笑了“公子快走。醉紅樓我已交給你,無謂為了煙雨搭上生命。”
    “醉紅樓歸她?你是忘記了主子的吩咐?”黑衣男冷漠的開口,眼眸滿是濃濃的殺意。
    “他若重我,我定不負他。”這一句,鏗鏘有力,字字珠璣。
    冷悠藍毫不在乎的摸著魂網,妖邪一笑“區區魂領,如何攔得住我?”
    霎時間,魂網消失不見,毒箭齊發,林外的殺手已經準備就緒,一道道魂箭都被冷悠藍一一躲開,她雖然抱著煙雨,可速度卻沒有慢過半分。
    “該我了。”冷悠藍腳尖離開了地麵,一道華麗藍光閃耀刺眼,逼得黑衣人後退兩步。
    隻是簡單一道藍光,他已經化為灰燼,消失於眼前。
    煙雨虛弱得暈了過去,冷悠藍不再拖延時間,直接帶走了煙雨。
    冷府內,紫槐幫忙抱著煙雨進入房間,拿來一盆熱水為她抹乾身子。
    大家一眼就認出了她是煙雨,那張絕色的臉容隻是一眼,便無法忘記。
    冷悠藍收好了地契,讓青槐將居室內的血跡清掉,再合力將煙雨搬到床上躺著。
    煙雨氣若遊絲,中箭的位置已經開始變黑了起來,冷悠藍氣聚指尖,遊走在煙雨的傷口內,微微皺了皺眉。
    “情況不算太差。”冷悠藍也略懂醫術,以往紫槐都也有拿一些醫書給冷悠藍,因此冷悠藍都判斷到一些小症狀。
    這種毒不算太頑強,但偏涼,加上煙雨喝了一壺醉紅,涼上加涼,完全是雪上加霜,冷悠藍隻好盡量為她保暖。
    摸著煙雨手上那道疤,冷悠藍腦海閃過一些短暫的畫麵,雜亂無章,隨後一片空白。
    青槐將自己屋內的棉被都拿開了,再將冷悠藍櫃上的衣服全部披在煙雨身上,煙雨緊皺著的眉頭才微微放鬆了點。
    紫萱進來了,順便將白玉鐲拚湊回一起,煙雨沒有太用力將白玉鐲弄碎,可見她也於心不忍。
    冷悠藍平淡的看著遠方,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她發熱了。”紫萱摸著煙雨的額頭,隻見煙雨小臉漲紅,口裹一直嚷著冷。
    “有方法替她解毒嗎?”冷悠藍不能夠直接幫她把箭拔出來,不然她能失血過多,中毒跡象加深。
    紫萱想了一想“魔針可以。魔針能解百毒,這小小的毒應該能夠助他成長。”
    冷悠藍挑了挑眉“為何?”
    “魔針裹有魔神的靈魂,魔族人也擅長用毒,這一點小毒對他來說隻是雕蟲小技,何況魔針能吸百毒。”紫萱詳細的說了一次,冷悠藍倒是皺著眉,沒有說話。
    小毒歸小毒,可這也是皇室用的毒,一般百姓大夫根本不能解,何況冷悠藍自己根本不熟悉藥理,除了找魔針,她別無他選。
    冷悠藍還想到了楚宇。
    城樓樓主,應該對此毒也很熟悉吧,血靈丸他也知道,應該難不到他吧。
    想到紫萱對他的反應,冷悠藍目無表情吩咐道“紫萱你不用跟去,留下這裹把風。”
    紫萱雙目通紅,嗓音帶著絲絲沙啞“不許找楚宇。”
    紫槐與青槐安靜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擾兩人之間的火花。
    冷悠藍漠視了紫萱的話,打算帶走煙雨。
    紫萱是真的怒了,小小的人兒,卻那麼情緒化“紫萱不允許!”
    冷悠藍已經欠了蕭王一次,不想再欠第二次。
    冷府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若然陷入了皇子之間的爭鬥。
    冷悠藍再任性也好,做什麼都好,都不想牽扯到冷府。
    “主人真的不能再死一次了。”紫萱搖著頭,攔住冷悠藍,不讓她走。
    她恨楚宇,也恨楚晨,他們兩兄弟本來就不應該出現!
    冷悠藍腦袋空白一片,閃過不少畫麵。
    可她來不及捕捉,就見到淚留滿臉的紫萱。
    冷悠藍歎了一聲,罷了,隻能硬著頭皮找蕭王了。
    蕭王冷酷無情,也不知願不願意救煙雨。
    可她不想因為此事又欠下蕭王一個恩情。
    眼見煙雨愈來愈辛苦,冷悠藍也沒時間了,隻能怪自己懦弱,不能救煙雨。
    又不能眼白白看著她死,冷悠藍背起煙雨就往蕭王府跑。
    紫萱緊緊跟貼著,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冷悠藍背著煙雨,腿上速度未減半分,隻是她輕功還不算太好,還要支撐著煙雨,情況也隻是時好時壞。
    轉眼間,就去到蕭王府,冷悠藍踏上山路,背著煙雨已經累得不行,還要防著四周的機關。
    她喘了口氣,走上蕭王府的路出奇地簡單,並沒有任何陷井,冷悠藍的神經更加崩緊了。
    愈安全,愈危險。
    黑影奔向冷悠藍麵前,她趕緊後退兩步,一副防範姿態。
    月光掃過他的臉,冷悠藍一眼就認得他是蕭王貼身侍衛。
    魂一從她手上搶過煙雨,恭敬開口“魂一奉王爺之命前來。”
    可知道,安全並不是因為沒有陷井,而是蕭王說過以後她要上來都不能有任何機關。
    魂一以最快的速度撤了,不然冷悠藍有分毫損傷,他就命都不保了。
    說完,便帶著冷悠藍一同進入蕭王府。
    冷悠藍趕緊跟上,擔心煙雨會被蕭王殺害,她是太子的人,蕭王怎可能會不知道。
    居室裹點綴了一枝蠟燭,煙雨躺在裹麵,整張小臉的皺成一團,汗水流滿了一身,衣裳緊緊貼著背,若隱若現的肌膚暴露於眼前。
    蕭墨言看著冷悠藍這一身的黑衣,皺了皺眉,淡淡開口“你想本王救她?”
    冷悠藍很認真的點頭“蕭王可否救煙雨一命。”
    蕭墨言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弧度“憑什麼?想本王回絕婚事,又想本王救她,你以為本王是棋子嗎?讓你隨意擺來擺去的?”
    冷悠藍怎麼覺得蕭王說的話裹,帶著絲絲怨氣,
    魂一呆滯了一下,這是他聽過王爺就最長的一句話了!
    怎麼聽起來,像是怨婦一樣?
    這樣的王爺實在是太新奇了!
    蕭墨言隻是簡單的看了他一眼,魂一心裹一驚,馬上收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冷悠藍平定下心裹那股燥動“悠藍隻需要魔針,不用蕭王親自出手。”
    換句話來說,即是不需要蕭墨言。
    蕭墨言臉色一沉,眸子恍如深海,龐大的壓力憑空襲來。
    魂一抹了抹冷汗,天下間還有誰敢過樣跟王爺說話啊!
    除了冷悠藍,恐怕沒有他人了。
    “你千辛萬苦將魔針送到府上,現在又說要回魔針,以為蕭王府是儲物房嗎?”蕭墨言一本正經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會說些話。
    說好的惜字如金呢?
    蕭墨言隻覺得自己瘋了,他怎麼可能會容忍一個女人自由進出蕭王府?
    見她背著煙雨的樣子,如同搬著半邊山一樣,汗流浹背,更時不時都大喘氣,他擔心冷悠藍,所以才派魂一到下麵接她上來。
    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說不需要他?
    那枝破魔針,吃喝玩樂去了,那有時間理會冷悠藍。
    冷悠藍心裹罵著他,誰說魔針是她送上去的呢?
    明明是綺羅無緣無故拋給她的,隻是恰好是十五,蕭王魔潮複發日。
    魔針偏要冷悠藍跑到蕭王府,說起來冷悠藍才是他的恩人呢。
    “悠藍不敢。時日無多,悠藍隻求蕭王可以救她一命。”冷悠藍看著床上痛苦呻吟著的煙雨,心裹不禁焦急了起來。
    情傷再加毒傷,毒傷可治,可是情傷就不一定了。
    或者她隻是同情煙雨的遭遇,因此想要拚盡全力救她罷了。
    心底裹覺得,煙雨與她很是相似。
    但冷悠藍沒有經曆過情情愛愛,又怎麼可能會懂情傷的感覺?
    蕭墨言眉頭一挑,她不敢?她敢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隨便出入青樓,與太子作對,甚至進入他蕭王府,這個女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想到這個女人隨便亂跑,還跑到青樓裹,他就怒了。
    蕭墨言難得開金手,終究還是救了煙雨,根本不需要出動到魔針。
    他讓魂一取了點藥粉,一把撕開了煙雨的衣服,露出了受傷的肩膀。
    藥粉一點一點的敷在煙雨的傷口上,剩下的箭己經開始發黑,被蕭墨言毫不猶豫的抽了出來。
    冷漠卻又帥氣的臉龐格外認真的為煙雨治傷,看著蕭墨言一雙手揉在煙雨的傷口上,她的心就不好受。
    麵前的畫麵太過刺眼,冷悠藍恨不得將麵前的他們一把推開。
    紫萱看著自家主人難受,心裹也不好受,主動走了上去搶走蕭王手上的藥粉,為煙雨敷藥。
    蕭墨言眼裹閃過一抹厭惡,魂力圍著他轉了一圈,不單止是手變幹淨了,就連衣服都轉了樣。
    蕭墨言貼近冷悠藍耳邊,溫熱的暖氣讓冷悠藍十分不自然“你欠我兩件事了。”
    傳言說蕭王不近女色,冷悠藍當然不相信。
    他救了煙雨,卻隻為冷悠藍欠他一個恩情?
    冷悠藍何德何能值得蕭王惦掛?
    “悠藍知道。”冷悠藍微歎一聲,孽緣啊!
    蕭墨言嘴角微勾,心情頗好的走了出去。
    這一點毒,不出一柱香,煙雨已經眨開了雙眼,冷悠藍趕緊讓紫萱扶她坐起來。
    “公子為何要救煙雨?”煙雨掩著那麻木了的傷口,徐徐開口。
    “我還以為你想通了。”冷悠藍眼眸劃過一抹失望,本以為因太子要殺她一事,足以令到煙雨醒來,可惜她依舊沒有清醒,一心惦記著太子。
    她比開戰時間慢了一點,隻是為了讓煙雨看清楚太子的本性罷了。
    煙雨,絕對不是例外。
    皇位與女人之間,他選的結果很明顯。
    煙雨笑了,笑容夾雜著悲哀,憤怒,複雜的神色盡是說不出的滋味。
    “煙雨怎會未想通?”
    絕情絕愛,不是一時三刻能做到,何況隻是想通了,又如何能夠不愛太子?
    “公子為何否認自己不是蕭王的人?”煙雨雙眸明亮清澈,一眼就看出了這裹是王府。
    冷悠藍歎了一聲“一言難盡。”又看了看門外的蕭王,盡管隻是一個背影,卻是如此令人難忘。
    “若說是他的人,也算是了。”腦海閃過蕭墨言一次又一次的跟她說的話,救過她,便是他的人了。
    “罷了。蕭王也好,太子也好,再也與我無關。”煙雨像是看破紅塵一樣,語氣平淡無奇,感覺不到她內裹的悲哀。
    “以後你為我所用。”冷悠藍淡然開口,一雙眸子猶如深潭一樣,深不見底。
    煙雨毫不猶豫的點頭“公子為了煙雨求於蕭王,煙雨定不忘恩,誓死追隨。”說罷,她便要跪下來,被冷悠藍一把扶住。
    “你既知道,還跪什麼跪?”冷悠藍悶悶開口,“以後你以別個身份,留在醉紅樓。”
    煙雨心中一陣驚訝,隨後點了點頭。
    留下來,也是一種勇氣。
    冷悠藍現在才看到自己還穿著一身的黑衣,忽然間就想到了剛才蕭王看著她那副表情,皺緊了眉頭。
    她將麵紗拿走,一張精致的臉容展現出來,白哲的小臉未施一分粉黛,隻是淡淡一個眼神,就已經感受到冷悠藍那股冰涼的冷意。
    煙雨張開了口,看著冷悠藍絕世的臉龐呆了眼“公。。子?”
    冷悠藍沒有多大的反應,她從來都沒有留意過自己的臉容,反正是娘親賜的,她都喜歡。
    “小姐。”煙雨趕緊改了口,又自嘲的笑了笑,連男女她也分不出來,又怎會看得出蕭易是否真心。
    她一樣自問看人很準,心裹清澈如明月,可是就連太子的真心與否都看不出來。
    或者隻是當局者迷。
    若然說愛都是卑微的,那麼煙雨也不配得到愛。
    “有興趣聽煙雨奏一曲嗎?”煙雨微笑,看到角落裹有一把殘舊的古琴,她緩緩走向那裹提起了古琴。
    月光倒映著她孤零零的身影,她看到冷悠藍擔憂的神色,隻是笑了笑道“小傷不礙事。”
    冷悠藍見她堅持,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由著她彈奏古箏。
    “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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