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無心愛良宵(聞態篇) 170.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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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我卻再也忍不住眼淚。他確實瘦的厲害,臉上一點肉都沒有,隻是骨頭上裹著一層皮。我放下帶來的飯菜,轉過臉去,不讓他看見我的眼淚。房子裏很空,還是原來的樣子,整潔,幹淨,隻是讓人覺得空蕩蕩的,以前從沒有覺得這房子大,現在才覺得大的有些淒楚。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又笑著:“你哭什麼?幫我帶了什麼好吃的,高興成這個樣子了?”
“我不是讓你照顧好自己嗎?”我看著他消瘦而蒼白的臉龐,以前合身的衣服現在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他依然笑著:“我在照顧啊。”說著過來替我擦掉眼淚,我沒動。有脆弱的情緒從他眼中閃過,他的笑容淡了,人也倒退了幾步,站定之後問我:“你還要走?”
是的,我要走。很簡單的五個字,我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也不願意說出來。將帶來的飯菜擺上餐桌:“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吃飯,過來吃點吧。”
他站在原地沒動,淡淡地笑著:“你不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我拿著筷子有點僵,我寧願他在這個時候衝我發脾氣。“瀟,先吃飯好不好?”我望著他消瘦的臉龐,內心的疼痛攪成一團。
他依然笑,語氣裏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吃不吃飯不關你事。”說完,輕瞟了我一眼,轉身向房間走去。
我趕上去拉住他:“瀟,先吃飯。”我在拿筷子的時候,掃視了一下廚房,廚房裏很幹淨整齊,跟客廳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隻是有人在打掃,但沒有人在其中生活。
他一把甩開我:“如果你還不打算回來,那現在就走。”徑直走進房間,關上了門。原本我應該立馬抱住他,說一些好聽的話,讓他乖乖的吃完飯。再說一些我可能做不到的諾言,跟他告別,再也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是否還會有見麵的機會。
但我沒有。我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無奈的垂下,也許這樣反而很好?也許我應該立馬離開,就當自己從來沒有回來過,也沒見過消瘦的李瀟。也就沒有現在這麼痛苦。
我走到門口,在門口站了好久,拉開門又關上,門關上了我人還在門內。李瀟這個樣子我不能走,我得想一個辦法,就算我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邊,回到這個家,我也要讓他健健康康。
我退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剛坐下來,房間門猛到開了,李瀟鞋子都沒穿,光著腳著從裏麵衝了出來,衝向門口。他的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在劇烈的顫抖著,後背緊緊的繃著。
“瀟。”他的手抖的厲害,擰了好幾次門把沒擰開,我站起來輕輕的叫他。
他猛地回過頭,看到我的時候慌慌張張的擦掉了掛滿臉龐的淚水。
我再也不想忍耐,快步走過去抱住他,緊緊地:“我在呢,不要哭。我們不哭。”
他無聲的哭泣著,抽動著身子,雙手緩緩攀上了我的背,慢慢收緊:“你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回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回到李瀟的身邊,回到我們的家。可是,我不能。
“瀟。”我隻能輕生叫他的名字,將他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小蚊子,是不是我離開這個地方對你我都好一點?”看來,段楓沐說他打算申請C市的公司實習的事情是真的,一想到他離開,我整個人快要瘋了。我發瘋般地摟緊他,因為深知,他的提議無疑是正確的。
“如果,我離開,我們從此永遠都不再見,也沒有關係嗎?”他輕生的問,就好像稍微大聲一點會打擾到不存在的人的清淨一樣。
“不……”我下意識的開口。不,這我不能接受。永遠失去李瀟,這對我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他與我拉開一定的距離,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在和一樣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你還愛我嗎?”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愛。以前是,以後也是。”但也許,我應該回答不愛,雖然痛,但不用這麼拖著他,讓他人不人鬼不鬼。我也終於明白段楓沐為什麼說他已經不想活著的人了。
“既然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是啊,我該怎麼向他解釋,愛他卻要跟他分手,不愛易陽,卻跟易陽在一起。我無從解釋。
告訴他,怕我黑暗而肮髒的過去暴露在他麵前,怕他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一個我?還是告訴他,我跟他分手隻是被逼無奈,他會信?
我沉默的與他對視,他垂下頭歎口氣,忽然湊過來吻我:“小蚊子,回來吧。無論什麼事情,我們都一起麵對。好不好?不要讓我像個偵探一樣,去挖掘我們能夠繼續在一起的線索。好不好?”
“好。”我幾乎就要說出這個詞了,腦子中的我已經飛快的回到了易陽家,收拾了行李,快速的回來,回到屬於我和李瀟的家。我承認我動搖了,但在現在就疏離和等李瀟發現真相疏離我之間,我還是選擇了前者。我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麵留給李瀟,不能讓他了解到,我從10歲起,就是一個手沾著血的殘忍的人。
“瀟,我愛你。”我用這句話做了回答,同時回吻了他。
世界末日來臨般地深吻,緊緊地相擁著,用盡全身的力氣與對方糾纏。最後,不能克製的,我們上了床。瘋了似得彼此進入。中途我們的電話都響過,我們假裝沒有聽見。
“你和他上床了沒有?”李瀟在進入我的時候問。
我顫抖著勾下他的脖子吻上去:“沒有。連親吻都沒有。”
易陽愛張晉颯,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易陽自己卻看不出來,易茗看出來了,但她不說,她寧願用易陽來折磨也,也不願替易陽捅破這個事實。
易茗口口聲聲說易陽是她唯一的弟弟,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易陽。可比起報複她恨的我,易陽可能得稍微往後退一點。
我和易家姐弟的糾葛要從我17歲高二那年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