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確實不能。但沒有放棄反駁：“我和段少，你和易陽之間的情況不一樣。易陽喜歡你，從你的角度看是友情，可從他的角度看是愛情。”
    “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是愛情？”
    “難道不是？如果不是的話，你這麼緊緊跟著你幹什麼？”
    聞態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如果對我真是愛情，怎麼可能會任何消息都不留給我的一走了之，讓我在愧疚中度過好幾年，又怎麼可能體察不到我這些天的高強度工作？跟況且，他早就有在一起的人了，還以為我不知道啊。”
    “那他為什麼總是在你身邊晃蕩？搞的好像在一起的人是你們一樣。”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了。我對易陽，還有價值。而正好，我對他和易茗都又有所虧欠。那個時候很幼稚，喜歡易茗，總是想辦法捉弄她，有一次過火了，熱水燙傷了她的手。也就是那次之後我再也不跟她開玩笑，也不敢跟她講我喜歡她。現在，易陽想要我一次性償還，我也無話可說。幫他就是了。”聞態那樣子，似乎他的疲憊並不是來自於高強度的工作，而是看透了易陽的圖謀。
    “我聽說易茗離婚了？”
    聞態轉頭看著我：“又是陳點告訴你的吧？她離了又很快結了。現在的丈夫是個外國人，因為工作調到中國來，她也就跟著回來了。”
    就這？陳點還想警告我什麼？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跟陳點吵了一架後，他怎麼還不長記性？他這是跟我們杠上了？”
    我搖搖頭：“跟你說的一樣。肯定是我身上多多少少有什麼他能夠利用的價值吧。而且，我又長的那麼像他的初戀，他時常來打擾我，我倒可以理解。隻是，我不喜歡他總是和我談起你的口氣。就好像我是那個破壞你們之間感情的人。又好像，下一秒你就會摔了我和別人在一起。”
    “那你還跟他一起去吃飯。”
    “我這不是好奇心重嘛！”
    “那麼，你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了？”
    我晃動著腦袋，順勢躺下，頭枕在聞態的腿上：“並沒有。反而又有了好奇的東西。他今天向我打聽許畢諾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要是想知道許畢諾的事情，問段少是不是更快一點，畢竟段少和許畢諾在初中的時候就一起上過學的，肯定比我了解。”
    聞態捋著我頭發的手頓了頓：“你沒瞎說什麼吧？”
    我抬眼望著他：“我能瞎說些什麼。許畢諾我又不了解，啥也沒說。”
    “最好少跟陳點說別人的是非。他的圈子很雜，都是以筆做劍的人。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又不知道哪個人想拿許畢諾的爸爸開刀了。”
    我繼續好奇：“可我聽說許畢諾的爸爸是個挺好的官，因為他妻子的原因升遷速度很慢，最近才做了市長。怎麼？他剛一上台就有人想搞他？”
    “就是他為官清廉，他們挑不出什麼錯，才想從許畢諾這裏打開一個口子。許畢諾自上次被徐晨宇坑了之後就學乖了很多，但還是不足夠謹慎。”聞態說的這事情我也知道，許畢諾的母親在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小錯誤，雖然那是發生在和許畢諾父親結婚之前，但仍然為大眾所討論。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事本來被大眾忘記了，徐晨宇就是那個重新提起這件事的人。許畢諾的父親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聽聞當時組織找他談話，談話之後他休息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重回崗位。聞態繼續說，“陳點不想問段楓沐，是不想將他拖到這件事情裏麵。而你雖然是李悠的弟弟，但你還是身在我的陣營，所以，權衡之下，將你拖進去是不可避免的選擇。”
    這下我的頭有些大了：“你們還是兩個陣營？不是說商業上已經基本處於合作狀態了嗎？”
    聞態歎口氣：“有合作也有競爭。再說，我現在是他們那個陣營的敵人，隻要你在我身邊一天，他們絕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為什麼？”我聽不明白他這話。
    “難道你不知道？段楓沐沒跟你說過？他們都認為我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我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不知道是他們想的複雜了還是你想的複雜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複雜。我也希望能夠簡單一點，別的不乞求，就想讓你哥稍微鬆鬆口，痛痛快快讓我們在一起。我和他們那個陣營沒辦法和解的原因有很多，其中肯定也有你哥的作用。”
    我本來一個腦袋兩個大，被他這麼一說，就覺得不是兩個大，而是八個大：“對，我哥是找過我，又勸我離開你。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消除已經對你深根蒂固的壞影響。”
    聞態低頭吻了吻我：“那也不能怪你哥。我過去確實有不少的黑點。你別放棄就行。”
    “我不放棄。”我握緊他的手。
    但世事從不打算放過我，我哥也不打算就此收手。他是鐵了心的要把我拽上他想要我走的道路。
    有天，他沒通知我，直接來學校找我，遞給我一張表格嚴肅的告訴我，讓我填好他拿來的資料。我沒想到他想要我去參加征兵。
    “哥，你不能這樣讓我按照你的意願去走每一步路。”說實話我真的有點生氣了，他都不問問我的意願，就擅自為我做了決定。
    他拍了拍那幾張表格：“你不是說你們相愛嗎？那你去軍營待兩年，回來看他是不是還愛你。”
    “哥，這不公平。憑什麼我的感情需要你去考驗。”
    “怎麼？你心虛？覺得你們都通不過這個考驗。”
    “哥，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幾乎要暴走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按照他的意願生活，難道感情的事情也得聽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