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聞君有兩意(李瀟篇)  154.分手時間到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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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論文最終稿交給許教授,我都沒有向聞態問起過有關易陽,有關那枚女款鑽戒的事情。就算有時候我看到他和易陽走在一起,我也不問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是私人的原因還是公事。
    這期間他有一次整夜未歸,也未打電話回來。我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了他一夜,早上他回家換衣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居然隻是淡淡地問了句“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我扔下手中的書,回複的也很平淡:“偶爾早起也不錯。你吃過早飯了?”
    他換了衣服,將幾條領帶拎在脖子上,看哪條適合:“吃過了。”
    “哦。”我進洗手間簡單了洗了下臉,刷了牙,看著鏡子裏掛著兩個黑眼圈的自己,不由的煩躁,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是一直嫌我不足夠信任他嗎?這段時間來,我難道不夠信任?我信任,所以我不問。但信任換來的就是他的冷淡?
    我們之間似乎是進入了冰凍期,同床而眠,親熱的次數卻扳著手指能算出來。細細回想,他的反常就是從那次車震的那枚戒指開始的,當時我問了,他沒回答我,事後也沒向我解釋,也許是他覺得沒有必要向我介紹。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我分析不出來,我隻是預感,我可能快要失去聞態了。
    正發著呆,他拎著衣服進來扔進來洗衣機,從鏡子中看了我一眼:“昨晚我沒回來。”
    “我知道。”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說,冒出一句:“昨晚住易陽那了。”
    “嗯。我知道了。”我回答著,一腳跨出洗手間。
    聞態卻扯住了我的手,我沒回頭,問了句:“有事?”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昨晚沒回家?”
    我回過頭,麵無表情的說:“你剛才已經告訴我了,你住易陽那兒了。”
    “我沒回來,你為什麼不打點電話給我?”
    我生氣的甩掉他的手:“不回來的人是你,你為何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你回不來?讓我在沙發上跟個白癡一樣等了你一夜。”
    我沒等他說話,跨出洗手間,收拾書包,在門口換了鞋:“我去學校了。”
    他靠在洗手間的門上看著我,一聲沒吭。我換好鞋在門口等了幾秒,等他說點什麼。他隻是沉默的看著我,我不由的頹敗,拉開門的同時說:“不愛我了就早點說,耗著多沒意思。”
    從這天起,我又開始打工,在學校附近的餐館,我將一整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避免想太多,糾結太多。
    晚上餐館10點打烊,出了店門,抬頭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看來一場大雨就要來臨了。如果今晚不回去的話,聞態不知道會不會想起收涼在外麵的被子。他今晚回家還是繼續去易陽那?如果去的話,他們會做些什麼?嘿,我自嘲的扯起一個苦笑,傻瓜,當然是做兩個人一起做的事情了。昨晚他們是不是也……一想到這些,心就一抽一抽的疼,眼淚就要掉下來的時候,我急忙蹲在地上,把臉埋進雙腿間,別哭,別這麼沒出息,一想到聞態可能已經不愛我了,就這麼失態。
    剛擦掉眼淚,手機鈴聲就響了。是聞態。
    “在哪?”
    “學校。”
    “今晚不打算回?”
    “沒錯過末班車的話就回。”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歎了口氣:“過來吧,我車停在你對麵。”
    我聽聞一抬頭果然就看到他半降著車窗,隔的遠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起身轉頭整理了下表情,緩緩的走過去,拉開後車座的門,正要上車,他轉頭丟過來一句:“坐副駕。”
    我沒異議,依他坐了副駕。他也不急著開車,也不說話。空氣中有某種很沉重的東西在我的頭頂上壓著,我低著頭擺弄自己的手指。
    “又開始打工了?”
    “嗯。”
    “你缺錢?”
    “不缺。我隻是時間太多了,用不掉。”以前我的時間總是很滿的,除了上課,做自己的事情外,其他的時間都是跟聞態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除了忙論文,就是一個人呆在沙發上看書,看電影,聽音樂,更多的時間是在胡思亂想。
    他聽了這話,又沉默了。我幾乎就要推開車門,朝學校狂奔而去。現在的他真叫我難受,要分手就痛快一點。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動著:“剛才,為什麼哭?”
    “沒哭,洗茶桶的時候茶末掉眼睛了。”
    他又沉默了。是在想怎麼說分手嗎?我握緊了放在腿上的拳頭:“你有話對我說就趕緊說吧。”
    他沒回答我,而是伸手在肩膀左側抓了抓,側著身子說:“你幫我看看我肩膀後側是不是長了一個疙瘩,似乎有點疼。”
    我半信半疑的湊過頭去,不明白他在玩什麼花樣。
    剛湊過頭去,他就一把摟住了我,將我緊緊箍在他的懷中,他的氣息撲在我的脖子上,引起一陣顫栗:“瀟,我們這樣到底還要多久?”
    “聞態,也許是你該做出選擇了。”
    “那我們結束它好不好?”
    我渾身頓時一僵,他終於還是向我提出了結束這段感情,也對啊,就像當初我對他說他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條小道一樣,我也是他人生路上沿途的風景,看膩了也就不想看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努力憋下去的眼淚又出來了,我害怕自己哭出聲,情急之下咬住了聞態的衣服,牙齒緊緊扣在一起,努力抑製自己哭出來,倉促的點了點頭:“好,我會抽時間去搬自己的東西的。”
    他在我和易陽之間,終於還是選擇了易陽。
    那些我肚獨自在沙發上看水看電影的夜晚中,晚歸的聞態,是有多少晚是跟易陽一起過的,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深究,我怕最終的那個答案會讓我心碎。
    我怕我捅破這張紙之後,聞態會快速的與我交割清楚。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果斷的人,決心下定就一定不會拖泥帶水。
    我盡量拖延著時間,再努力終於還是拖延不下去了。他還是主動提了分手,他不讓我提,自己卻提的如此的爽快。
    分手時間到了,我這個時候祈禱會有奇跡出現嗎?可惜,我不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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