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聞君有兩意(李瀟篇)  146.你TM做不到!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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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畢諾坐了起來:“沒有,這個兔崽子難不成要夜不歸宿了?”
    周南詣是個典型的乖寶寶,學習成績好,沒有抽煙喝酒的惡習,也不打遊戲,走路跟貓一樣輕,對人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輕,人非常的安靜,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自己圍成一個世界,別人不主動問他,他絕對不會開口說一個字。
    剛開學的時候他要去上第一節課,在學校裏迷路了,也不知道他怎麼走的,教學樓那麼明顯的標誌,他居然能迷路,也真是一個奇跡。迷路了問問別人就知道怎麼走了,他不問,愣是花了一個小時才拐到教室,課都快上完了。
    問他為什麼不問別人,他說沒有向別人求助的習慣。
    我和段少在私底下說,這孩子可能有根筋長錯了。
    段少聽許畢諾這麼說,也有些緊張:“你有他電話嗎?打電話問問。”
    我一皺眉:“周南詣是不是說過他有個表哥在我們學校?他是不是找他表哥玩去了?”
    段少說:“管他有沒有去哪裏玩,還是問問吧。”
    這是做學長的通病,總覺得應該照顧新來的,萬一出什麼事兒,也不好交代。
    許畢諾自然有學弟打電話。他放了擴音。
    電話響了好半天,才接起來。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叫罵聲,還有哭泣聲,周南詣在哭。好多肮髒不堪的語言從電話那頭飛飆出來。
    “學長,救我……”
    我們頓時緊張了,三個人立馬異口同聲的問:“你在哪兒?”
    周南詣報了地址,我們快速的衝出宿舍。沒時間問他出了什麼事兒,不管是什麼事兒,反正有事情發生了,不習慣請求幫助的周南詣,遇到了他根本沒辦法解決的事情。
    我們衝到學校的小樹林,這裏比較的偏僻,雖然有監控,但不可避免的有死角。幾個男生將一個男生圍在裏麵,腳踢手打,用猥褻的語言罵著,周南詣縮在一邊哭,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悠閑的抽著煙的人。
    我們衝過去:“你們在幹什麼?”
    那群動手的人停止了毆打,轉過身看著我們,帶頭的那個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奉勸你們少管閑事。”
    段少正要上前說話,許畢諾攔住了他,笑著走上前:“這不是大頭哥嘛,我們的小學弟到底怎麼惹到你了,把你們氣得這個時候動手?”
    叫大頭哥的那個又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皮笑肉不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官二代來了。你爹管的閑事已經夠多了,你就替你老子少管一些。”
    許畢諾居然一點都不動怒,還是笑著:“大頭哥,這可不是閑事,我們宿舍的小學弟到熄燈時間還沒回來,我們很擔心,隻好出來找,沒想到在這裏”,他幾步跨到周南詣眼前,“這位就是我們的小學弟,誰把他打成這樣了?不會是大頭哥你幹的吧?”
    大頭哥又唾了一口唾沫:“就是我打的,怎麼了?誰讓他擋著不讓我們揍這個兔爺兒!他活該!”
    段少的臉忽然很難看,他盯著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看了許久,終於捏緊了拳頭走了過去。幾個人要擋住他,一直在旁邊吸著煙沒有開口說話的人揮了揮手,他們立馬讓開了。段少奔過去拉起地上那個人,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個名字:“林斐漾……”
    我知道林斐漾這個人。他和段少都是校學生會的,關係平平,但他偶爾會找段少說話,說些什麼我從來沒問過,對這事我沒什麼好奇心。
    後來林斐漾名聲大振是因為習佟。習佟這屆畢業前,校學生會舉行了一個告別會,是學生會內部的聚會,學生會的成員都到了,我是借著段少的光,也混進去湊熱鬧。當時校學生會我認識的人差不多都是段少認識的,比如說前學生會長宋辭,以及宋辭會長的朋友們,段少一直視為仇人的習佟,以及習佟所任職的計算機部的林斐漾。
    林斐漾當時在那麼多人麵前,向習佟告白。其時,習佟喜歡肖鍾樂肖學長是學生會人盡皆知的事情,雖然肖學長直到畢業前也未答應和習佟在一起,但因為肖學長是宋辭會長的朋友,又有個好人緣,大家都默認了他們是在一起的。林斐漾的舉動自然被很多人都看不起。
    段少瞧瞧對我說,林斐漾不是向爭取一下,他隻是想讓習佟在畢業之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默默的喜歡了他兩年。
    他的告白,沒有給習佟帶來任何麻煩。習佟畢業之後,跟隨著肖鍾樂學長的腳步,前往了M市。但這場告白,為林斐漾自己帶來了許多的麻煩,就比如眼前的這場。
    一直沒說話的那人又揮了揮手,那些原本圍著林斐漾打的人快速的散了,一句廢話都沒說。看來,他才是領頭人,這個人到底是誰,林斐漾到底哪裏惹到他,要遭到這樣的毒打?
    段少扶起林斐漾:“我送你去醫院。”
    一直沒說話的那人卻一把拽開段少:“送他去醫院,輪不到你。”
    林斐漾卻像是瘋了一樣大笑著:“何必去醫院,遲早要死的,還不入早點死。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打死我呢?你不是一向都很討厭我嗎?將我像塊抹布一樣踩在腳下,你很愉快嗎?慕洵,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叫慕洵的這個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起林斐漾的衣領:“你這麼惡心,打死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林斐漾口鼻流血,鼻青臉腫,他往慕洵臉上唾了一口唾沫:“你有那麼多條狗,還怕髒了手。”
    慕洵揚起了胳膊,一個耳光眼看著就落下了,縮在一旁哭的周南詣忽然衝過來撞開了慕洵,像一隻老鷹一樣護在林斐漾麵前:“打翻了你飯的人是我,你為什麼打他?”
    慕洵推開周南詣,又拎起了林斐漾的衣領冷笑:“不但要打,而且見一次打一次。他不是喜歡男人嗎?我要打到讓他看到男人就惡心!”
    林斐漾笑的越大聲了:“慕洵,你真可悲。用恐同掩飾你的性向,你能掩飾能住?你TM有本事別對著我硬啊!有本事親自動手打我啊!別不承認,你TM的做不到!”
    慕洵忽然像手中握了一塊燒紅了的碳一般,灼傷一般的放開了林斐漾,發了瘋似得跑走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看得我雲裏霧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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