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聞君有兩意(李瀟篇) 113. 也許是友情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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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李悠,原本是曾可言的學長。原本沒有交集的他們相識於我哥暈倒,而周圍除了曾可言之外就沒其他人,所以他出於好心將我哥送到了校醫室。原本這隻是一次助人為樂,曾可言也是做好事不留名,之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但我哥偏是那種別人幫他一次,他不去親自道謝就覺得很失禮的人。所以他愣是憑著自己在恍惚中記下的曾可言的形象,在學校中打聽了許久,知道了曾可言的班級,特意跑去道謝。
這是他們的相識。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從我哥口中,頻繁的聽到曾可言這三個字,也時不時的從學校拿來許多小零食,說是曾可言給他的,他便帶給我吃。
曾可言從頻繁的出現在我哥口中到頻繁的出入我家,是我哥決定不去上大學,專心供我上學的時候。他每次來的時候都帶的是習題,以請教功課的名義來的。當時我雖然才上初中,可我能分辨出什麼是借口什麼是真正的請教。但我哥分辨不出,也許隻是他不想分辨。曾可言從頻繁的出入變成了頻繁的留宿。
時間就在他的不斷造訪中悄然而逝。他高中也要畢業了,拿著誌願表讓我哥提點意見給他,我哥還認真的分析了一番,最後提出了幾個不錯的學校。曾可言從那個時候就不開心,好久都沒再來我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捏著錄取通知書,是C市的大學。
我從那時起就隱約覺得,他是為了我哥留下的。上大學期間,他幾乎每周有那麼四五天都在我家度過。大學畢業之後,索性行李都搬了來,在我家常住。
我知道曾哥對我哥懷有一種特別的感情,是上高中的我有一天提早回家,在敞開的門口瞥到曾哥將我哥按在角落裏接吻,還用很沉悶的聲音問著“悠,這麼多年了,有沒有愛上我一點點”之類的話。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哥和曾可言之間變得不一樣了。
我高中畢業,我哥執意按照他的意願和我的成績為我選擇了學校,我甚至一句話都沒能說上。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來了,他在我出發去學校前忽然就決定舉家搬遷。我明白他是為了躲避曾可言,但我不知道原因。
來Q市快兩年的時候,他不知從哪裏得知,原來曾哥家就在Q市,而曾哥,在我們離開C市後,幾乎是跟著我們的後腳跟回到了Q市。我哥又陷入了一種痛苦之中,每天看上去有什麼煩心事。終於在一次工作中,他從還隻是框架的工程樓下摔了下去,送進了醫院。
曾哥來醫院看他,我哥很崩潰的哭了。
後來我哥要出院,曾哥執意要讓我哥去他那裏,由他來照顧。他們在一起住大概三個月之後,我哥告訴我說他們在一起了,希望我能理解他們。
我有什麼不理解的?在我的思想中,他們早就應該在一起,而不是耗費這麼多年後才說在一起了。
我看著和好的他們離開,正想著要如何回去,身後有人“嗨”了一聲,接著又喊了我的名字,我轉頭一看,嘿,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遇到俞拾。
“你怎麼在這裏?”俞拾是我的同班同學,住我隔壁的宿舍,人生的很是俊朗,又很幽默,在學院很受女孩子歡迎。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意外的是就算是分手,也沒有一個女孩子說他的壞話,反正是一個頗有傳奇意味的人。我們平時的關係還算可以,出去打遊戲,或者腐敗都會叫上彼此。
俞拾指指我身後的店:“我在這裏兼職。”
“暑假不回家?”
他笑笑:“回去逛了一圈,呆著也很無聊,還不如在學校複習,準備考研。在複習的時間裏抽出幾天來賺點零花錢。”
“嘿,看不出來啊!”我笑著拍上他的肩。
“你何必打趣我。比起你這個兼職小狂人,我這算什麼啊?說起來你怎麼也沒回家?”
我聳聳肩:“自從我上大學,Q市就是我的家。複習的如何了?”
“就那樣吧。考不考上得無所謂,就是時間太多沒地方花,反正也是閑著就隨手準備準備,你不打算考研?”
“不打算考。等以後工作需要了再進修吧。”
俞拾還想說點什麼,不遠處有人叫他,我一看,那不是許畢諾嗎?許畢諾是從國外轉回來的,其他宿舍滿了,就安排在我們宿舍。雖說是住同一間宿舍,但除了上課偶爾能見一麵外,在宿舍碰麵的概率是百分之一。什麼時候,俞拾和許畢諾的關係變的這麼好了?
“那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聊。”俞拾招呼了聲,向許畢諾的方向走去。
我縱使有許多疑問,又不能直截了當地問,隻好揮揮手:“好。下次聊。”隔著遙遠的距離向許畢諾揮了揮手,算是打個招呼。他也痞子一般的朝我揮了揮手。
許畢諾父親是Q市影響不小的官員,雖然多年前他母親的一樁醜聞給他們家臉上抹了黑,但並未影響到他父親的仕途。
雖然段少並沒有對我明說過什麼,但我還是能看得出這個許畢諾對段少有點意思。有段少在點地方就有許畢諾在。上次兩個班一起出去遊學,許畢諾對段少點那種殷勤樣,饒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一點不對勁來。
幸好段少因為吃壞了肚子,剛過了一夜,就被徐晨宇急急的接回去直接送進了醫院。許畢諾自從那次起就不再處處留意段少。我比較八卦,還悄悄的問了段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許畢諾萌生了退意。段少習慣了扯他的耳朵說,這叫知難而退,是聰明人的做法。
許畢諾這人並不壞。事實上,我還是蠻欣賞他那個人的,起碼很講義氣。上次我因為聞態而苦惱,在外麵晃蕩到天亮才回到學校,正好那天許畢諾不知道為啥也在宿舍。我剛睡下有了點睡意,隔壁的一班的宿舍不知道在幹什麼,將牆敲的叮當響。許畢諾過去說了他們幾句,他們不高興了,三言兩語就打起來了。
我也參戰了,雖然渾渾噩噩的,但打起架來一點也不含糊。我們倆對四,他們一點好處也沒討到。打到最後驚動了整層樓,大家都過來拉架這才住了手。我倆掛了彩,對方四個人也都流血了。
最後還是許畢諾打了段少的電話,後麵的爛攤子也是段少從中調停,才沒有傷了兩個班的和氣。
盡管我知道,許畢諾未必就是為了我才出的那個手,但就算是借著段少的麵子,我還是得感激他。
不過,他和俞拾什麼時候走這麼近了,我還真說不好。我覺得他倆都不是喜歡男生的料,呃,這麼說,似乎有點對不起段少,好像沒把段少往男生裏麵歸似得。但段少實實在在的是萬中挑一的人,他偏偏就是那種生的不女氣,也生的不粗獷的人,按理說也沒什麼特別的。但他身上帶著一種氣質,很是吸引人,不論是男生女生看到他的時候都會不由的眼前一亮,隻能說太招眼了。許畢諾估計就是沒躲過段少引力波的其中一人。
至於俞拾,看著人挺受歡迎的,朋友也挺多的,但細細一數,真正稱得上朋友的人並不多。他對誰都好,又對誰都疏離。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他能跟一個人走這麼近。我還是寧願賭他們之間是友情,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姍姍來遲吧。
“你站在這瞎想什麼呢?我等你發現我等了好半天了。”
我一回頭,嘿,是聞態,他來接我了。也好,省得我花車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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