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著我。
    在看著我……我羞恥的用雙手捂上了臉。他輕輕笑了一下，蹲下在那裏落下一個吻：“瀟，看來小小瀟比你誠實很多。”
    “別！”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抬頭注視著我，含著曖昧至極的笑容，還歪了歪頭：“為什麼別？”
    “我……我……”我顫抖著，說不完整一句話，心咚咚咚的敲打著胸腔。第一次他將舌頭滑過我喉結的場景，如同懸掛於腦中的油畫，彩色鮮明。那時候我的心就和這時一樣，幾近震盲我的心。我在第一次的時候沒能拒絕得了他，這次我依然拒絕不了。非但拒絕不了，他手掌的溫度讓我很是依戀，我喜歡他的唇，薄薄的，有致命的誘惑力，聽說薄唇的人薄情，不過，誰管呢？他每次注視我的目光總是火一般的燒灼著我的每一寸肌膚。
    從他吻了我之後，我就多多少少明白了他對我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意思，但我不確定他僅僅是想找一個慰藉還是僅僅玩一場感官的遊戲，當時我沒往他喜歡我那一方麵去想，畢竟不合理，他知道我有女朋友。事實上，是我縱容了他，也縱容了我自己，我總以為，這種遊戲，說抽身就抽身。兩個男人之間，無論發生什麼，都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
    我疼惜他。在得知他的經曆之後，我想安慰他，我想讓他知道他並不是孤單一人，他有我這個朋友。在停車場的電梯裏，他吻我的時候我回應了他，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從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深陷其中，在泥沼中艱難的邁著步子，每一步都踏在他的表白之上。我拖著，不給他他想要的答案，我也一直在防止我自己做出自己都意料不到的舉動。
    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我愛的人是白葎，很有可能她以後會成為我的妻子。在C市，那個酒店中的最後一夜，他在我轉身的時候忽然抱住我，又將我摔在門上親吻的時候，我已經預料到要發生些什麼，但我放任了結果的發生。
    不是我們的第一次，但卻是他向我正式的表白之後的第一次。我該懷著怎麼樣的心情被他進入或者進入他？我忘了當時的自己經曆了怎樣的一個心理曆程。我隻記得在回去的列車上，我下定決心不能再這樣下去，這無異於玩火自焚。但看到改了行程，特意做飛機趕回來接我的他，我忽然心軟了，我幾乎要向自己屈服。
    然而，我沒有屈服。因為回去的那個晚上，白葎開了房，她說她認為我們的感情已經到了可以上床的程度。我做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我拒絕了她。
    “唔……”我咬著下嘴唇，努力克製聞態忽然的動作帶來的刺-激。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在走神？”他的舌頭像一條絲帶一樣，口腔的溫度舒適的令人發狂。
    “別這樣……”我仰起頭，大聲的喘息著。這是聞態第一次為我這樣做，他放低了姿態，甘願為我做到這個地步。也許，他是真的愛著我。
    我妥協了，我投降了，我想要和他有一段正式的關係。我從他口中抽出了自己，他有些訝異的看著我，我一把拉起他，同時扣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向我的唇，不用了，他已經為我做的夠多的了。別再這麼寵溺著我，我會停不下來的。
    唇與唇之間，原來也會有這種力量。我喜歡他親吻我的時候，微微眯著眼睛，將我整個人箍在他的懷中，甚是安全。
    “瀟，李瀟，我要為你發狂了。”他咬了我一口，用的力度很重。
    帶著火藥的因子在體內四處碰撞，全身的毛孔都舒張著，它們叫囂著渴望，如同我暴露在空氣中的嘴唇，有一種毫無著落的惶恐感。
    在急躁中，我扯下了聞態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將他推倒在床上，大力吻上他的同時，用手摸索著將他的扶正，緩緩的坐了上去。
    幹澀的艱難。隻能用這五個字來形容這種開始。
    聞態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我知道他眼中的那是驚喜。而我，如今做的這些，就是想要他愉悅。
    “幹我！”我與他對視著，從齒間擠出這兩個字。
    他呆了兩秒鍾，迅速的扳下我的腦袋，啃上我的嘴唇，同時翻身將我壓在下麵，一挺腰，進入更深處。
    “瀟，我愛你。”他這樣說。
    我很想回應點什麼，但我回應不出來，如果呻-吟也是一種回答的話，那麼我已經給出了最好的回答。
    “瀟，答應我，跟我在一起。”他整個人汗津津的壓在我身上，像極了剛從河裏撈出來的泥鰍。
    我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有點煞風景的問題：“你真的是來還身份證的？”
    他笑著輕啄我的嘴唇，手裏還沒羞沒臊的握著我的：“怎麼可能。我是專門押你回去的。沒有你在身邊，我做什麼都沒幹勁。”
    “你不是說要和黨貞亮在一起嗎？趕緊去吧，別晚了。”我還記仇，這句話多狠啊，將我的心打碎的七零八落。
    “騙你的。隻是你毫不在意我的樣子讓我很難過，我隻是想逼迫你證視我，正視你對我的感情。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他輕笑著低下頭，親吻著我的胸口。
    我“哼”了一聲。惡作劇般用手使勁捏了捏他的，他痛呼一聲：“別捏，要壞了。”
    我撒開手，撇過了目光。他的手指卻撫過我的臉，忽然收起了所有的不正經，深情款款的望著我：“瀟，告訴我，你對我也有感覺。這麼長時間來，我並不是在唱獨角戲。”
    我想了想，將他的手指扳開，一根一根慢慢的與我的扣在一起：“你是我進入的第一個人。”這樣說，應該已經很明白了吧？
    他顯然並不滿意，低頭有些惡狠狠的拉扯著我的嘴唇。片刻，忽然反應過來，呆在原地：“等等，你是說，我是第一個與你上床的人？”
    呃，如果非的將互打飛機打那次排除在上床的範疇之外的話，確實是的。不過，那次好像也是跟他，所以，好像也沒差。
    老實的點點頭。
    “怎麼辦？我好像還想要你……”
    “滾！”我一腳將他踢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