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願得一人心(聞態篇) 075. 舞會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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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葉芝?”他沉默來片刻,試探的問。
“我困了,要睡了。”葉芝是我和李瀟之間的流淌的溪水,清澈的,潺潺流向遠方,不急不緩,有蝌蚪遊來遊去,也有泥鰍滑溜溜的在石塊間躲藏。這條溪流,我不願和除了李瀟之外的任何人談論。
“我明天請你看電影怎麼樣?”
“不去。沒有時間。”
“那吃飯呢?工作再忙,飯要吃的吧?”
“你今天不是已經請過了嗎?”
“那不算。我想隻有我們兩個人一起吃飯。”
“最近胃口不好,就不浪費你的心意了。明得早起,先睡了。”
“也對,很晚了,趕緊睡吧。晚安。我明天晚上去找你。”
“你最好別來,來也會撲一場空。”
他得意的笑了笑:“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的。”
我扔下手機,不再理會黨貞亮。他眼線太多,我確實沒辦法,除過徐複這個豬隊友,我懷疑公司的好幾個人都被這個黨貞亮收買了,特別是犯花癡的秘書。估計他稍微向秘書打聽一下,就能得到我所有的行程。
這天,是公司搬家。搬出長夜未息的頂樓,搬到武氏大樓去,不變的還是頂樓。大樓建成一年多了,二叔讓其他旗下公司都搬過去,唯獨讓我留下來和他一起堅守在長夜未息。原因不言而喻,離家近,不用開車,走十分鍾就到了。
武氏集團涉足比較廣泛,影視,地產,以及零售業等,二叔掌控全局,但各行業都有職業的經理人,有不少都是花了大價錢挖過來的。所以在商界流傳著一個鐵律:與武氏談合作,最後別派最好的人才去,因為你不知道這場合作談下來,你的人會不會變成武氏的人。有人還問過我:“你們的HR是不是從來都不休息,好像在一刻不停的到處挖牆角?”
二叔常說,能不能留住人才都是各憑本事的,但挖人也要道德,隻要他這個人以及他已經積累下來的本領,堅決不要要求對方帶著以前的客戶或者案子來,而那種帶著前公司案子和客戶的人,我們也不敢要,誰知道,下一個流失掉客戶和案子的人會不會變成我們。
說來也含有一種不可違抗的宿命的味道,長夜未息的各項事務其實並不是我在打理,遇到李瀟的那天,恰好是我碰上了,就隨手處理了一下。同時,入駐長夜未息的商家簽合同時,根本不需要二叔出麵,隻不過對方恰好時莘叔的兒子,所以才得到了優待。
如果那天我沒有忽然想吃冰激淩,但又怕被下屬笑話所以決定自己去買的話,也許後來,我也不會喜歡上李瀟。
我歎口氣,將文件收進箱子,目光落在魚缸上,兩條金魚不慌不忙的遊來遊去,原本的孤零零的那條在劉明睿給它帶來新夥伴的第二天,它就死了,劉明睿很疑惑,為什麼給它找來個伴它反而沒有活下去?無奈的又帶了一條來,說是隻有一條的話,未免也太孤獨了點。兩條起碼是個陪伴。
這種活不長久的生物,養著它們究竟有何意義呢?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死卻無能為力,算了,不帶走了,送給樓下的商戶。
“聽說你們在搬公司?”黨貞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辦公室的門口,一腳作為支撐,另外一隻腳交叉豎立著,雙條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側靠著門,微笑著。
我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你不看到了嗎?”
他笑著側了側頭,挽著袖子向我走來:“我不瞎,當然看到了。就是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合適的開場白。”
我整理著文件,頭也不抬:“虧你還是訪問主持人呢!”
他拿起膠帶,幫我封箱,聲音中的笑意並沒有減弱:“就算我再怎麼巧舌如簧,在你麵前卻怎麼也巧不起來。”
我看著他封上最後一口箱子:“怎麼?你是特意來幫我搬公司的?”
“不。我是來邀請你去參加朋友舉辦的舞會。”
“幹嘛邀請我?你的朋友我又不認識,更何況,我並不會跳舞。”
他笑著咳了一聲,用一種不言而喻的目光瞅著我:“你又何必撒謊?我知道你跳舞跳的很好的。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麵子,答應這個邀請?”
我不自然的摸了摸後脖頸,這個地方最近很僵,而且在隱隱作痛,大概是在電腦前座太久的緣故。
“我對舞會沒什麼興趣。”
他扇動著長睫毛,走過來替我捏了捏肩膀和後脖頸:“你就當去鍛煉鍛煉嘛!對方要求要攜伴前往對,若我沒有伴那多可憐?”
“你完全可能邀請願你陪你去的人。我相信他們非常願意。”在他的按摩下,我覺得僵直的後脖頸舒服了許多。
“但是我隻想你作我的伴。”
“但是我不想。”
然而,我最終還是出現在這個舞會上。因為二叔說,這個舞會是金牌經紀人林繪舉辦的,如果我能在參加舞會之餘說服她做小唯的專屬經紀人就太好了。
小唯紅了,但經紀人的成長速度跟不上小唯紅的速度,應對媒體的反應有些慢,小唯本身沒有什麼黑料,有的黑料基本上是經紀人招來的。短期看,也沒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是長期看來,卻隱藏著很多的隱患。
二叔的意思很簡單,讓小唯純粹的表演,不為表演之外的事情分心。經紀團隊要做的事情是讓他遠離紛擾,純粹的去演繹他的角色。而現在的經紀團隊能力不夠,必須要撤換。派出去的談判高手都無果而歸,二叔說也許我可以辦到。
專業挖牆角的都失敗了,我能成功?
二叔卻很是看的開:“就因為他們彼此都是專業的,所以很清楚對方有著什麼樣的底牌。還沒開始談,結果就很明顯了。你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能打動她。”
我隻能硬著頭皮:“我試試。”
最終還是以黨貞亮的伴的身份去的,沒辦法,我沒有邀請函。
黨貞亮笑著在入口處挽起我的胳膊,向門口的安保人員出示了他的邀請函。安保人員隻是掃了一眼,就放行,看來對男人攜帶男伴來參加舞會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黨貞亮看穿了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啊!就算我現在吻你,他們恐怕還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我抽出他挽著我的胳膊:“你是來參加舞會的還是來作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