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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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景輝一看到他家婆麼的樣子,就知道這人不會“插秧”,不知道之前信誓旦旦的說可以下田幹活的人是誰,現在自打嘴巴了吧。
“婆麼,試試吧。”鍾景輝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至於被人戳脊梁骨,說句老實話,他還真不怕。
幾句閑言碎語而已,不疼不癢,幹什麼要在意,自己的生活才是最實在的。
鍾粟整張臉都漲得通紅,這個時候鍾漢良也從另外一邊回來了,看到他們的狀態,蹙眉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隨後看到被抽掉的秧苗,多少都有些不悅。
“都回去,像話嗎?我們家還輪不到哥兒來插秧的地步。”鍾漢良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既然不會的話,那就不要來添亂得了,省得他要翻新。
於是鍾景輝就跟著他家婆麼回去了,沒辦法,誰讓他家公公是一個好麵子的人,免得被其他人說話奴役他這個兒夫郎。
“去,繼續割豬籠草。”鍾粟一回來的時候,就把背簍及鐮刀丟到鍾景輝的麵前,勒令他幹活。
鍾景輝聳聳肩,倒也沒有反駁什麼,他想要繼續在這個家待下去的話,那麼一些農活還是必須幹的,畢竟他是農村出身的“哥兒”,假如真的什麼都不做的話,恐怕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更加重要的是,種田是這個世界賴以生存的活計。
鍾粟見他乖乖的去割豬籠草,心裏麵非常的迷惑,總是覺得這個兒夫郎有些不正常,隨後就把這樣子的想法拋到大腦後麵去,兒夫郎不頂嘴對他來說應該是很不錯才對,但習慣了這幾天的生活方式,現在倒是有些怪異感覺。
假如鍾景輝知道他家婆麼的想法,肯定會把背簍鐮刀一丟,隨後就讓他自己去割豬籠草,自己待在家清閑。
鍾景輝順著記憶到割豬籠草的地方,經過幾天的融合,他對原身的記憶清楚了很多,不像是第一天那樣子,什麼事情都模模糊糊的不清楚。
“鍾弘毅家的,你也要割豬籠草呢?”這個時候一位年輕的夫郎和他一樣背著背簍,拿著鐮刀,顯然也是來割豬籠草的。
鍾景輝微笑著點頭,倒也沒有回答這位夫郎的話。
他以前經常碰到這人,對他也是冷嘲熱諷,無非是他連漢子的麵都沒有見過就開始“守寡”等他“守寡”完的時候,都要十八歲了,到時候人老珠黃,也沒人敢娶他,不,應該是給人做填房都沒漢子敢要。
鍾清雲見他的反應後蹙眉,其他人不是說他很能耐嗎?甚至連鍾靈都被他整的連家門都不敢出,而鍾天林臉上也有著傷痕,很明顯就是打架了,具體怎麼一回事,他們家藏得嚴實,倒是沒有什麼透露出來。
“鍾弘毅家的,你怎麼和鍾三輝給勾搭上了?他家阿麼可不是好招惹的人,他……”鍾清雲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讓鍾景輝覺得耳朵邊有一隻蒼蠅嗡嗡直叫。
“鍾山家的,平時是不是沒有人和你說話呢?”鍾景輝停住步伐,冷冷的問道。
眼前的夫郎是蔡村的,他嫁過來才半年的時間,是鍾山家的夫郎,隻不過和村裏人卻有些格格不入,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並沒有這個記憶,想來也是因為他聒噪或者是性格的緣故。
他的話讓鍾清雲一愣,隨後搖頭,“沒有。”
“我還以為平時你在家裏麵都是啞巴呢,不然怎麼碰到我就說個沒完,與其關心別人的事情,倒不如多想想怎麼抓住自家漢子的心吧。”鍾景輝不客氣的說道,他記得這鍾山好像也是比較“花心”的一個人。
此話一出的時候,就看到鍾清雲臉色異常的難看,“鍾景輝,不要以為自己是‘寡夫’就可以勾搭其他人的漢子,我看你以後有什麼下場!”
剛開始嫁過來的時候,他家漢子確實是對他很好,可後來卻漸漸的不歸家,沒錯,就是不歸家,這讓他很惱火,可婆麼他們都沒說什麼,還說他嫁過來那麼長時間,連個“蛋”都沒有,天見可憐,他和當家的都沒怎麼同房,怎麼懷孕呢?
本來鍾景輝過得比較淒慘,他心裏麵也舒坦,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揭短,甚至還是他的痛楚,讓他心裏麵感覺難堪的同時,更加厭惡鍾景輝。
鍾景輝冷笑,“我是否勾搭野漢子,用不著你來質疑,不如你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小心哪一天被休了。”
其實在他看來,鍾家村的生活相對於其他村落是比較富裕的,這就養成了一些無所事事的小癟三,他們以吃喝玩樂或者是暗中“偷情”為主。當然,他們很多時候都是偷偷摸摸,而且也不敢招惹村裏麵的哥兒,不然村長會直接把人給趕出去。
這些無賴家裏麵都有些一些閑錢,而因為都是老麼的關係,導致他們的阿麼太過寵愛,不然怎麼會造就成這樣子的風氣。
他的話讓鍾清雲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鍾景輝,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不要以為你還有‘守宮砂’就是清白的,遲早有一天,你會被抓到浸豬籠!”一個沒有漢子的“寡夫”,憑什麼如此囂張。
“我是否清白我自己清楚,還是那句話,有時間管別人的閑事,倒不如擔心一下自己。”鍾景輝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向前走去。
鍾清雲站在原處渾身顫抖著,這鍾景輝果然變了,這讓他心裏麵更加的惱火,頓時急火攻心,快速的跑上前,想要從背後推他一把,結果後者卻閃開,導致他衝力太大,自己向前倒去,又踩到路上的石子,所以狠狠摔倒在地上,甚至跌了個狗吃屎。
鍾景輝很想在他的屁股上踹一下,他確實是那麼做了,因而某人的臉蹭到地上,帶上了火辣辣的疼痛。
鍾清雲怎麼也沒想到,他想要推鍾景輝,結果卻反過來被人狠狠的踢了一把。
“鍾景輝,你好狠!”鍾清雲從地上爬起來,此時他的衣服上全部都是黃色的塵土,而臉上也有著血痕,一雙眼睛充滿怨恨的望著眼前的夫郎。
鍾景輝幽幽的回答,“彼此彼此,假如不是你先來招惹我的話,那麼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子的下場。”對於一些“惡人”,你必須比他更加“惡”才行,不然會吃定了你的軟弱,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出手。
假如是長輩或者是本村的人,那麼鍾景輝並不會踢那一腳,畢竟以後他可是要生活在鍾家村的,和村裏人打好一點關係總沒錯不是,至於他家的那個村落,還是算了吧,畢竟一個連哥兒都可以賣掉的人,能指望他們的親人嘛。
鍾清雲胸膛起伏著,隨後惡狠狠的怒視了一眼鍾景輝,向前跑了,而後者聳聳肩,看吧,這人倒也不敢如何,畢竟這件事情的起因完全是他自己的緣故,至於到他家找茬,首先得讓他家漢子或者是婆麼給他出頭吧,可惜……
鍾景輝望著有些稀疏的豬籠草,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村裏人養豬的並不少,這豬食幾乎都是豬籠草,就算是草再多,也架不住使用的人多不是?恐怕很快就會被用光了,不過他記得豬還可以吃其他東西的吧,不然怎麼村裏麵每年都養得那麼多肥肥胖胖的豬,所以他擔心的事情壓根就不會發生。
鍾景輝背著背簍回來的時候太陽快要下山了,夕陽的光輝照在人的臉上,鋪上了一層朦朧的感覺。
此時螞蝗還是在院子裏曬著,這黎明的時候會有露水,最好還是收回來比較好,於是他就把豬籠草放到一邊,隨後開始收螞蝗。
“你這是去蹲茅房不是?竟然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鍾粟像是幽靈一樣的走過來,本來他還打算讓兒夫郎回來煮晚飯,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影,這不,差不多吃飯的時候卻回來了。
鍾景輝把螞蝗全部都放到桶裏麵,假如不是想著銀子的話,那麼點東西,他看了都覺得很惡心,何況之前割豬籠草並不是很順利,本來心情就不好,見他家婆麼又來挑自己的錯,於是站起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婆麼的速度那麼快的話,以後你做得了,免得對我不滿意。”
鍾粟聽到他反駁的話,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景哥兒,你這翅膀硬了是不?我不過是說你一句,你卻可以頂十句,甚至還是頂心頂肺的那種。”假如不是他的身體健康,恐怕都要被氣出病來了。
“婆麼,你這是沒事找事,我又不是沒幹活,偏偏你要在雞蛋裏麵挑骨頭,就算是佛,也會生氣不是?”鍾景輝站起身涼涼的反駁道。
鍾粟雙手叉腰,“讓你去割豬籠草,你卻趁機偷懶,用了那麼長的時間,倒是你有理了?”這兒夫郎怎麼變得如此懶呢。
“我什麼時候趁機偷懶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鍾景輝語氣不好的說道,“既然婆麼你自認為那麼厲害的話,為什麼那麼多家務活還要我來做呢?”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