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華和張荃異口同聲的說：“沒事兒了。”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張荃莫名的臉一紅，轉過了頭。
    孫澤華笑笑，說：“我和荃子戴了手套之後，感覺好多了。我們兩個也比較注意，幹起活來不那麼猛了。這不，才幹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就歇著了，畢竟手上的泡還沒好，怕磨破了。”
    張可才喝了口水，“這就好。我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把這茬兒給忘了。早該提醒你們，你們也不用遭那個罪了。你們頭一次幹農活，悠著點兒。慢慢幹，反正沒有人管。”
    “是啊！”孫澤華感慨道，“回來這幾天，雖然住的比城裏差了些，也有很多不適應，活兒也累，但是心裏很放鬆。沒有人在後麵看著你，沒有人嫌你這兒不好，那兒不好。想多幹就多幹點兒，不想幹，就明天再幹，這種輕鬆，是以前沒有體會過的。”
    張荃沒有參加過工作，沒什麼感覺，但是孫澤華打過好多份工，自然是感慨良多。
    張可才大笑起來，“是啊！農民種地，別人的臉色不用看，隻看老天爺的臉色就行了。隻要風調雨順，我們就成功了一半了。”
    孫澤華指著自己和張荃鋤出來的一小塊地，道：“不過，這農活實在是很累，我和荃子忙活了一個多小時，覺得幹了很多，回頭一看，才鋤了那麼一點兒。”
    張可才點頭，“這農活兒裏麵，最累的是刨地，其次就是鋤草了。當初你們一下子承包這麼一大塊地，我就擔心你們兩個種不過來。不過，你們可以規劃一下，這麼大一塊地要怎麼種才好。”
    “張爺爺，我聽說好像有種翻地的機器？”張荃插嘴。
    “當然有。”張可才說，“有很多種，手扶氏的，拖拉機式的，都可以。大型的貴一點兒，小型的價錢很便宜。等明年開春了，你們可以買一個。不然，這麼大一片地，光憑你們兩個幹，不太現實。”
    孫澤華也表示同意，“我也是這麼想的，機器肯定是要買的。不過，需要買什麼，買什麼樣兒的，我跟荃子都不了解，還要麻煩張爺爺幫我們看著點兒。”
    張可才也不推辭，幹脆道：“沒問題！我以前家裏倒是有過手扶拖拉機，後來用壞了，也就沒再買。其實，也就一開始開荒需要，等種上葡萄以後，葡萄地是不用翻的。你們要是想種別的，像菜啊，糧食啊，倒是需要經常翻地。”
    孫澤華道：“張爺爺，我正想請教您一下。我們打算在前麵那一部分種葡萄，靠近河這邊種點兒糧食和蔬菜。您看，怎麼樣？”
    張可才點上一顆煙，眯起眼睛，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田地，慢慢吐出一口煙，才道：“你們要種菜的話，我建議把菜種在河邊的位置，因為種菜要多澆水，離得河近，方便澆水。最外麵種糧食。這樣，等以後葡萄結了果，你們可以在地的最外麵紮籬笆，也便於看護。”
    孫澤華立即明白了張可才的意思，“張爺爺，會有人來偷葡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