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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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半個月,司徒緣都處於木偶般的狀態,易水寒每日都來看他,也不說話,就坐在他麵前,有的時候也會將當日的政事說與司徒緣聽。
他登基也有好幾年了,除了開頭那幾年因為壓製的比較狠,很多事態都被壓了下去,而今這些不好的苗頭又有了抬頭之勢,最讓他頭疼的就是那些言官,他總是覺得這就是個多餘的職業,一群大老爺們不去研究國家政策,竟在那裏研究自己該立太子了。
“我跟你說,我也才27歲,這些老頭子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易水寒說完將手裏的書本摔在案幾上,然後越說越氣,道:“幹脆將這些老頭子一不做二不休的全部幹掉好了,留著也是浪費國家糧食。”
司徒緣:“。。。。。。”他隻是靜靜的看著誰也看不到的東西,就像是一個木偶,對於易水寒說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易水寒煩躁,伸手捏住司徒緣的下巴吻了上去,當然對方不會給予任何反應,易水寒覺得無趣,便讓人喚了自己的男寵過來,當著司徒緣的麵撩起衣擺就做了起來,男寵嗯嗯啊啊的聲音對司徒緣也沒有任何影響。
易水寒還是頭一回在另個人的麵前做,雖然對方沒有反應,但是依舊覺得有些刺激,等到男寵癱軟在地以後他才叫人進來收拾,然後洗了個澡後抱著木頭人般的司徒緣相擁而眠。
易水寒自從登基以後也很少放縱自己,大約是覺得有些累了,睡了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來以後覺得自己精神很好,於是他就開啟了奇怪的模式。
每天下了朝以後不再去其他男寵的住處,下午在司徒緣這裏改奏折,發泄情緒,晚上就叫自己的男寵到靜心閣來承歡,然後夜裏在摟著司徒緣抵足而眠,這種感覺還挺不錯,易水寒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
開始那些男寵也不習慣,畢竟屋裏還有一個人,可是時間久了也就適應了,誰讓司徒緣就跟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對著他們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易水寒除了每日政事也會關注大夏的動態,安榕廢了自己妹妹的後位,扶持左丞的女兒做了皇後,也是後麵才知道左丞的女兒前不久生了一個兒子。
比起安榕,易水寒就覺得自己孩子還真是少的可憐,到現在他隻有兩個兒子,不過想著將來自己的兒子為了皇位相互反目,他也是心塞,決定還是將兩個兒子好好培養,將來能力強的那個自然可以繼承大統。
這日晚上易水寒照例在司徒緣麵前和自己的男寵來了一發,他們的精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誰也沒有注意司徒緣的眼睛閉上了一會兒,然後再一次變得空洞無神。
夜裏易水寒還是抱著司徒緣睡覺,半夜裏屋裏的窗戶忽然被風吹開,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夜裏就顯得有些突兀,易水寒醒了過來,感覺到了冷風直往屋裏灌,他暗自罵了一句該死,非要將伺候這裏的宮人好好處罰一翻,竟然連窗戶都關不嚴。
他坐起來看了看還在安靜的睡覺的司徒緣,然後起身去將窗戶關好,等轉身時差點嚇得心髒停止跳動,原因無他,是因為看到床上坐起來一個黑影,大半夜靜悄悄的,還以為看到了鬼。
他隻是一開始嚇了一跳,很快的便平複下來,想想自己也是帝王,就是孤魂野鬼又有誰敢靠近他的範圍內,他走進一看,司徒緣不知道什麼原因坐了起來,身上蓋著的被子滑落下來,衣服因為是絲質的,滑的很,也是半掛不掛的,露出肩膀和半個胸膛,頭發散落在床上,一身白,乍一看挺嚇人,細細看去卻發現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司徒緣?”易水寒試著叫了一聲。
司徒緣扭過頭來看向易水寒,問道:“為什麼這麼冷?”
聽到司徒緣說話,易水寒承認自己的滿心歡喜的,當了這麼久的植物人,司徒緣總算有點反應了,他走過去將司徒緣按倒,嘴裏還誘哄著說道:“沒事,蓋好被子,一會兒就會暖和的。”
“嗯。”司徒緣乖乖的將自己塞進被子裏,但是忽然伸出手來說道:“你也進來啊,很暖和,別受涼了。”
易水寒有些懵,司徒緣竟然用很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於是跟著鑽進了被窩。
次日一早,易水寒還沒醒,就感覺到身邊有人在推自己,道:“快起來,快起來,你不是答應我今日要帶我去轉轉的嗎?怎麼還在睡懶覺。”易水寒一時有些懵,然後就感覺到有人用頭發在撓自己鼻子的癢癢,他伸手抓住作怪的手,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一雙澄澈的眼睛,不帶絲毫的雜質。
“起來了,你不是答應我了嗎,原來王爺也是會偷懶的。”司徒緣說著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易水寒有些呆住了,這樣笑起來的司徒緣非常美,嬌柔卻不帶做作,和自己說話的模樣很是自然,但是讓他非常不痛快的是他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別人,那個已經死透了的善親王。
“幹嘛發呆,我臉上有東西嗎?”司徒緣擦了擦自己的臉,看看手上並沒有東西,他便放心下來,然後湊過來在易水寒的嘴角親了親,道:“好了,快起來,等會兒小蘭就要過來收拾了。”
司徒緣坐起來穿衣服,可是半天衣服也穿不好,幹脆就這樣放棄了,亂糟糟的就要起身。
易水寒看著和自己自然說話,自然觸碰的司徒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逼著對方看向自己,問道:“你看我是誰?”
司徒緣有些呆愣,而後又在易水寒的嘴角親了親,道:“別鬧了,也就今日有時間可以到處轉轉,明日還要去查賬,每個三五日根本別再想休息了。”
易水寒想把司徒緣一把推出去,可是終究沒有這麼做,他讓人找來了太醫,看著給自己把脈的太醫,司徒緣有些委屈的看向易水寒,糯糯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親自給我把脈了?找這麼個江湖郎中真的好嗎?”
老太醫覺得自己要吐血了,易水寒則是目光微微有些發寒,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司徒緣想著早上起來和自己親昵的態度,想來他在安城的麵前也是這個模樣吧,真的很是勾人,再想想前段時間一直像木頭人一樣的司徒緣,他就是想發火也覺得自己無處可發,於是柔聲說道:“我不放心你,隻是自己把脈總覺得不放心,多個人看看也好。”
司徒緣用衣袖掩住自己的下半張臉,然後噗嗤一笑,最後還是抬起頭來看向易水寒,道:“你不是總自誇自己的醫術天下第一嗎?怎麼憑的對自己的醫術不放心了?”
易水寒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老太醫,老太醫收回自己的手道:“公子的脈象看起來平穩了許多,至於現在這種情況,微臣以為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打擊,對現實和虛幻有些分不清楚了,陛下不必急於刺激他,隻怕會對他不好。”
“行了,你下去吧。”易水寒煩躁的說道。
司徒緣起身挽住易水寒的手臂,說道:“行了,聽你的話看了大夫,現在陪我出去轉轉吧。”
易水寒看著司徒緣清澈的眸子,想要看透他到底是真的清醒還是糊塗,但是在那雙幹淨的眼睛裏什麼也看不到,隻有自己一直皺著眉頭的倒影。
“幹嘛總是這樣看我,看了這麼多年也沒看夠嗎?”司徒緣的臉有些紅了,微微垂首不在去看易水寒。
易水寒看著他這幅模樣,明知道他不是再和自己說話,但總是不忍心去打擊他,於是順應著他的話說道:“看不夠,怎麼也看不夠。”
聽到他的話,司徒緣再一次抬頭來,在易水寒的唇上印下一個吻,在易水寒有些怔愣的時候他的舌頭滑進了自己的口腔,易水寒渾身一震,很奇怪的感覺,他一手扣住司徒緣的腰,一手扣住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的時候司徒緣掙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道:“大清早的就這麼不正經。”
易水寒第一次沒有去上早朝,而是陪著司徒緣在皇宮到處轉了轉,司徒緣並沒有因為自己在陌生的環境而帶有很多疑問,反而心情很好的說道:“這裏的雪真漂亮,在大夏就看不到這樣的雪景。”說完他用手捋了一下耳邊的頭發,接著說道:“你為什麼想要回去,不是也覺得在外麵挺好嗎?舍不下王爺的身份嗎?安榕不會容的下你的。”
易水寒:“。。。。。。”
“南寧王就是例子,安榕很自私,他怕不是怕你們和他爭奪皇位,他是怕你們有一天會脫離他的掌控。”司徒緣說完看向易水寒,停下腳步問道:“你就不能答應不再回去嗎?”
易水寒不知道當時的安城是怎麼回答司徒緣的,他倒是知道安城他們最後還是回到了大夏,但是看到司徒緣現在這個模樣,想來當初安城看到的也是這個樣子吧,他怎麼忍心拒絕的了。
“好,我答應你,放棄王位,陪你隻遊走在江湖。”易水寒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