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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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個陌生的縣城以後那些人終於帶著司徒緣去看大夫了,大夫仔細的給司徒緣把了脈以後道:“這位公子的身子弱的很,曾經怕是受過很重的內傷,怕是一種用最好的藥材溫養著的,我勸這位兄弟還是去找那位大夫吧,這樣下去老夫怕這位公子撐不了多久了。”
“隨便給開點藥吧,他一直在吐。”
大夫看了一眼司徒緣,見這少年也是可憐,帶他來看病的人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大夫搖了搖頭道:“我盡量開一些溫養的藥給你們,一日一次的讓他喝了,若是能找到那位大夫,興許還有希望。”
司徒緣看了一眼那個人,他的手想握成拳頭,可惜基本就沒什麼力氣,他已經好幾日沒有進食了,像這樣還能活著簡直就是奇跡,看著他的人大概是覺得這裏麵的藥味太濃有些不好聞,於是就出去外麵透氣了。
司徒緣抬手扯了自己的頭發,最近營養不好,有些掉頭發,他將扯下來的頭發在大夫靠過來的時候塞進他手裏,然後小聲的說道:“有人會來找我,告訴他們我快死了。”
老大夫不知道什麼意思,這少年笑起來真的很美,他下意識的悄悄的將頭發收起來,司徒緣見他收了這才輕聲說道:“我喝過鴆酒,內府被嚴重的灼傷過。”
老大夫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鴆酒,那是皇宮裏用來賜人死罪的藥酒,毒性很強,根本沒有人能活下來,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少年被剛才那名男子抱走了,然後又看到少年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的袖子。
不知道是不是大夫的藥起了作用,司徒緣喝了藥以後好了很多,至少不在那麼誇張的吐了。
老大夫在一日以後終於知道那白發少年給自己的頭發有什麼用了,他所在的縣城的藥館都被人翻了個遍,有些不配合的大夫也都被殺了,當他看到好幾個麵容肅殺的青年出現在自己藥館的時候他也是害怕的。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青年問道:“你可曾見過一個白發公子?”
老大夫茫然的點了點頭,那青年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時候?”
“一日前,他還給了老夫這個。”老大夫趕緊將司徒緣給他的一把頭發拿了出來,道:“是個小公子,他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藥物反應,一直在吐,從老夫這裏開了藥,然後就被人帶走了。”
青年接過他手裏的頭發,而後對身後的人說道:“去放信,找到小公子的蹤跡了。”
來的人正式趙靈,他們找了十幾日了,但始終是慢了一拍,對方總能夠靈巧的躲避開他們的追蹤,拿著司徒緣的頭發,趙靈的內心是流淚的。
他們準備走,老大夫說道:“那小公子說有人會來找他,讓把他的頭發給來找他的人,並讓老夫帶句話給他們,說他快死了。”
“小公子是不會死的。”趙靈從懷裏摸出一包銀子甩給老大夫道:“這是給你的,希望你從來沒有見過什麼白發公子。”
這些人出了門就全部消失了,就好像是鬼魅一般。
司徒緣被帶著繼續向西走,之所以能夠知道方向是因為這些終於不再給他下讓他睡覺的藥了,但是也沒見得好,帶著他的是兩個人,兩個人總是交替的看著他,他就算能逃估計也跑不過這兩個會功夫的。
這幾日的接觸司徒緣大概猜到了擄走他的是大夏人,而另一個絕對是商國人,說話的方式微微有些差異,但是司徒緣能聽得出來,很接近大夏的語言,估計是生活在大夏與商國交界的地方。
“吃點東西,不然死了老子可就賠本了。”那個商國人說道。
司徒緣看了他一眼,微微咧嘴一笑,道:“能給我點水喝嗎?”
大概是嫌司徒緣麻煩,但還是給了水,隻是是涼水,有了一次曾經被俘虜的經驗,司徒緣總是默默的記住他們走過的地形,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會將自己的頭發藏在哪地方,雖然他們休息過的地方總是會被很細致的打掃一遍,但總是會留下一點點痕跡,暗衛的人一定會發現自己。
又過了幾日,他們終於進入一個很大很繁華的城市,他被送去了富成拍賣行,掌櫃的見到人的時候說道:“這人我們不能收。”
“怎麼回事?”大夏的那名男子問道。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們帶來的是什麼人,現在就連商國上下都知道了大夏的善親王王妃被人抓走了,現在百萬大軍正在沛城附近集結,善親王給皇帝都下了通牒,要是交不出人不要怪大軍壓境。”
司徒緣心裏默默笑了一下,真是給這個掌櫃的點個讚啊,事實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善親王沒有皇命的時候能調動的軍隊的數量隻有兩千人,否則也會被人扣上謀反的嫌疑,想來可能是用了別的手段,逼得富城拍賣行不敢下手。
這拍賣行要是江湖勢力恐怕不會讓掌櫃的露出忌憚之色,司徒緣猜想著估摸著在商國的勢力估計與皇室有所牽扯。
“(#‵′)靠,老子費了這麼大的勁居然告訴我你們不收!”商國人也跟著不願意了。
“我們收不了,否則引來戰事怕是上麵的人也擔不起責任,這裏可是總部,不是大夏的勢力,即使出了事也無甚影響。”
三人起了爭執,司徒緣見他們吵了起來,精力似乎沒怎麼在自己身上了,他看到了一輛馬車向這邊跑了過來,速度不快,司徒緣悄悄的看了一眼,然後在馬車上靠近以後突然跳上馬車然後一咕嚕滾了進去。
司徒緣敢發誓自己跳上別人的馬車是他來這個世界以後爆發的最大的力量,但是跳上這個馬車還真不如賣給富成拍賣行來的好。
車裏的人沒想到外麵會滾進來一個人,他差點以為是刺客一刀給砍了,但是他還沒動手就聽見外麵乒乒乓乓的打鬥的聲音,車裏的青年還以為是自己偽裝的身份被發現了,後麵觀察了一下才發現外麵的人是衝著衝進車裏來的人來的。
他將人提溜起來帶到馬車外麵,司徒緣掙紮個不停,然後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的臉,司徒緣當時就懵逼了,這他媽不是易水寒是誰,他心裏真想罵你一個國家的皇帝坐他娘的這種窮逼的馬車。他轉身就想要逃,這是本能。
易水寒覺得這人麵熟,有點像曾經見過的那個小小少年,隻是那個少年必然是死了的,她妹妹說派人去沒攔住,是太後下的懿旨賜的死。
這個少年很像,就是這一頭白發真的很紮眼,看來就是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那個善親王妃了吧,他此次來寧都就是為了此事來的,他的人打聽到消息善親王妃會被賣到富成拍賣行的總部來,他來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安城那個瘋子再一次瘋狂起來,沒想到還真的是個意外啊。
覺得自己像是小貓一樣被人抓在手裏,司徒緣微微吸了一口氣,然後衝易水寒微微一抱拳道:“這位兄台,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易水寒鬆開了司徒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
司徒緣強裝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絕對不能讓易水寒認出自己來,想著便將衣服整理好了,然後在作出一副讀書人的樣子,衝易水寒微微鞠了一躬道:“在下王雲寒,州城人士,多謝這位兄台的救命之恩。”
州城是商國的一坐小城,易水寒的眼裏閃過一絲光芒,麵前的少年將州城的方言學的很好,就連他這個本土的商國人都聽不出來,可惜那一頭白發真的太有標記性了。
“不對,你是大夏人。”易水寒說道。
司徒緣站直身體,一臉淡笑的看向易水寒道:“陛下英明。”
易水寒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問道:“你知道?”
“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何必打啞謎,我既嫁了善親王為妃,也是大夏的皇室,不曾知道商國的待客方式。”這句話司徒緣說的很清晰,正在打鬥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眾人估計是沒想到司徒緣會將自己的身份吐露出來,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商國人不可能在對他怎麼樣,否則這件事絕對會引起兩國的交惡,大夏的王妃在商國出了意外,就算這個人不重要,但是為了麵子大夏的皇室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易水寒覺得司徒緣很有意思,再一次伸手將他抓住,司徒緣很悲劇的發現自己在這種人麵前絕對是弱勢群體,剛才能從那些人手上逃出來都是自己的本事了,還是因為到了他們自己的地盤鬆懈了才會給自己機會。
現在麵對的是易水寒,他連逃跑的念頭都沒有了。易水寒的周圍忽然出現了很多暗衛,他這次本來低調出行要去辦的事也沒辦成,但是碰巧遇到了善親王妃,那也是不錯的一件事,他心情好得很,揮手對暗衛的人說道:“告訴那些大夏的探子,他們的王妃在朕的手上,讓他們的王爺親自來接人。”
“是。”其中有兩人領了命令就離開了。
易水寒帶著冰冷的目光看向那兩個擄走司徒緣的人說道:“你們給商國帶來不少的麻煩,留著也是無用,殺了。”
還不等那兩人反抗就被撲過去的十幾個暗衛砍成了肉段。
作者閑話:
很抱歉,出遠門去海南玩了幾天才回來,講真,回來後第一感覺就是這裏太幹燥了,潮乎乎的衣服全幹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