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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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看到暗衛們的手勢,安城才抱著司徒緣站起來,一路和自己的手下們會和,司徒緣哭累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靜靜地窩在安城的懷裏。
“王爺,屬下們找到了這個。”趙靈將一張地圖打開給安城看了一眼。
“先收好,等他醒了送給他當禮物吧。”安城寵溺的看著懷裏的人對趙靈說道。
“是。”
安城抱著司徒緣坐在馬車裏,累了就窩進司徒緣的頸窩休息,馬車顛簸了一天,司徒緣就睡了一天,估計是因為終於安心了,睡的也很踏實。
安城知道這幾日他被折磨的不輕,想來從未吃過這麼多苦吧。
這個時候的沛城早已恢複了常態,山南縣和北嶺縣的事安城也寫了奏折讓快馬加鞭的送回京城去,奏折上也寫明了讓建安帝要多加防範,要犯杜鳴陽擇日會送去京城。
回到王府以後司徒緣抱著小蘭激動不已,小蘭都哭了起來,反倒是司徒緣安慰道:“別哭了,少爺我不是沒事嗎?就是沒有你做的飯,吃起來不香。”
“少爺,奴婢給您準備了許多吃食,少爺先來吃一點吧。”小蘭一邊抹淚一邊對司徒緣說道。
提到吃的,司徒緣就把所有的事都放到了一邊,立馬奔向飯廳,終於吃到好吃的飯菜了,跟著那些反動分子東奔西走的,連頓飽飯都沒有,天天都隻能啃幹饃饃。
安城交代完事情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司徒緣吃的正香,吃的飽飽的也顧不得髒,倒頭就又睡覺去了。
安城把小蘭招到身邊道:“今日起你就到我院子去伺候吧,晚上將你家少爺的衣服收拾收拾都搬過去,這個院子就賜給你住了。”
小蘭乖巧的點頭稱是,心說王爺終於要下手了。
睡到晚上起來司徒緣才去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回想起這幾日的經曆他還真是後怕,自己命大,幾次三番的居然都撿了一條命回來,就是每次都是死裏逃生,雖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但是真的不帶這麼玩命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掛掉倒是真的。
司徒緣心情好極了,突然想起一首歌來,然後就哼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沒注意有人走了進來,還自己哼的很開心,然後唱完了還趴在浴桶上捏著嗓子說道:“小青,你看對麵的可是許大官人?”
“小青是誰?許大官人有是誰?”安城的聲音在司徒緣的背後響起,驚得司徒緣差點滑進水裏去。
“你怎麼進來了?”司徒緣詫異的問道。
“本王就是看看你洗了那麼久還不出來,是不是掉進水裏去了。”安城眼帶笑意的說道。
“不,我很好,非常好,王爺掛心。”司徒緣覺得自己又要起雞皮疙瘩了。
安城也不在意,拿出一盒膏體將司徒緣拽過來,挖出一塊兒輕輕地均勻的塗在司徒緣的頭發上,混合著香料的豬苓在司徒緣的頭發上抹開後,安城道:“好好洗,洗幹淨點。”
司徒緣愣了一下,而後看向安城,問道:“你會把我蒸來吃掉嗎?”
安城噗嗤一下笑了,“你剛才唱的歌很好聽,在唱一遍吧。”
司徒緣怪異的看了安城一眼,而後便安然的接受王爺的伺候了,心說全大夏能被王爺這麼伺候的也就我一個了吧,然後他就將《千年等一回》又唱了一遍,唱到一半頭就洗完了,安城把他撈起來,用毛巾把全身洗幹淨以後用布子裹著擦幹,最後給套好衣服。
司徒緣仰起頭看向安城,道:“這首歌背後有個故事。”
“好,等會慢慢講給我聽。”
司徒緣沒理解這句話的內涵,等到自己睡在安城的床上以後才慢慢的反應過來,然後問道:“為什麼我要睡在這裏,我有自己的房間。”
“以後就沒有了,小蘭一個姑娘家總不能老是和大老爺們擠一個院子,你的那個房間我賞給她了。”
“那我睡哪?”
“就是這裏。”安城指了指自己的床道。
“不行,我要自己睡一個屋。”司徒緣轉身就想起來,結果武力值是零的他很快就被鎮壓了,安城把他擠到床裏麵後說道:“你還要給我講那首曲子背後的故事呢!”
“啊,那個啊。”司徒緣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道:“有一條修煉了千年的白蛇即將成仙了,然後觀世音告訴她人間還有事未了,於是她就和自己的姐妹小青去找那個救過她的人,那人轉了好幾次世以後現在就叫許仙,白蛇要報了恩才會成仙,然後發生了一係列的愛情故事。”
“你都是打哪聽來的這些故事,還有這是歌。”
司徒緣想也不想的說道:“都是聽一個大叔說的,他和我爹走南闖北見識的多,也喜歡講故事,我聽了很多故事呢。”
“那你再給我講講那白蛇與許仙的愛情故事唄。”
司徒緣清了清嗓子,開始講了起來,他講故事很簡潔,也很能抓重點,一會兒的功夫就講完了所有的故事。
安城雙手枕在腦後道:“這法海一心想要除妖,可是心中生了魔障,為何百般阻撓人家,白娘子又不害人,何必管那麼多閑事。”
“這就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司徒緣迷迷糊糊的說道。
安城在他耳邊說道:“你別擔心,別說法海,就是觀音來了,也分不開我們。”司徒緣已經迷糊著了,安城對他說的話,他還以為是幻覺呢,然後就徹底睡死過去。
“真跟小豬一樣,白天睡了那麼多晚上還能睡。”安城輕輕一笑,然後握住司徒緣的手腕把了把脈,決定再給開藥方好好補一補。
王爺出城辦事在外地遇襲,沛城被日月教襲擊的事情鬧得聽轟動的,聽說沛城的兩處大門處當日死了不少人,有日月教的教徒也有沛城的守備軍,百姓也有傷亡,但是因為處置及時才沒有出現大量的傷亡。
海睿知道司徒緣被救回來了,心下放鬆了不少,他可是見到善親王幾乎要將整個日月教吃掉的可怕麵孔,那個在戰場上殺伐果決的鬼王似乎又複活了一樣,日月教的沛城及周邊的勢力幾乎是被連根拔除。
安城對於這些教徒最底層的遣散,凡是有一點點地位的全部誅殺,就連參與到日月教中的教徒的家屬沒有幸免,不知情者發配軍中,男子充軍,女子為官姬,這是安城走馬上任以來下手最狠辣的一次,不知道多少地方短短的幾日都是血流成河的。
但是一想到若是王爺這次有失,恐怕損失的就不是這些了,好在王爺沒事,那陸寧軒也沒事,這次看來,王爺是真真的將那小少爺放在心尖上了。
海睿處理完軍中事物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了,算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去王府還能蹭一頓午飯呢。
他都來不及回家換衣服,帶著自己的副將就趕去王府了,張峰這是第二次見到司徒緣,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派兵出城去救王爺的時候,那時候天黑,沒太注意,就隻是知道那少爺滿頭的白發。
今日白天見他便悄悄的打量了一番,隻見這小少爺臉色帶有些許病態的蒼白,瘦弱,但是依稀可見其漂亮的容貌,隻是他直觀上看到的,實際上對於小少爺安排的兵馬救出了王爺,這是最讓他佩服的,就連海將軍都不敢相信一個小娃娃居然有如此的判斷力和決策能力,最主要的是成功的替王爺解了圍。
隻是此刻那小少爺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坐在那裏翻著書籍,到時旁邊的善親王身上直冒冷氣,方向海將軍,張峰聰明的選擇沉默,凡是有將軍頂著呢。
“嗬嗬,王爺,還沒吃午飯呢吧,正好正好。”海睿搓著手就在安城的下首處坐了下來。
司徒緣這才抬起頭來,看看海睿又看看安城,而後又看看張峰,居然衝張峰笑了,然後張峰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他縮了縮身子往海睿的身後躲了躲,好讓王爺的冷氣不要直往自己身上撲。
“張大人,好久不見呢,上次多虧了大人王爺才能無恙。”
“小公子客氣了,都是小公子指揮得當,才能給屬下一個營救王爺的機會。”張峰立刻抱拳說道。
提到這茬,海睿看向司徒緣問道:“不知道小陸公子是否學過兵法。”
“不曾,我陸家世代平民,小時候讀過幾日私塾。”司徒緣默默的否認道,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可是融合了幾千年的文化來的這裏,怎麼樣也比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強吧。
海睿見司徒緣答話沒有什麼漏洞,可是怎麼老是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一樣呢,他又看了看王爺,見王爺正低頭摩挲著自己手上的掌紋,好像那裏能看出花來一樣,他笑嗬嗬的接著說道:“那可是跟王爺學過兵法?”
司徒緣翻了一下白眼,這下海睿真的覺得自己被一個小鬼鄙視了,“我這裏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做生意,將軍知道嗎?正所謂商場如戰場,隻要把戰場當成我所擅長的就行了。”
“嗬嗬嗬嗬,小少爺真是聰慧啊。”
“那是。”這個回答及其傲慢,隻是說話的不是司徒緣,而是終於把掌紋看完的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