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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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緣帶兵將北嶺縣圍死,城主府和縣衙都不例外,按照司徒緣說的,凡是有反抗的一律格殺,縣城裏真的死了幾個人以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縣令倒是想要帶人反抗,但是出門門外聚集的全是神情肅穆的官兵,他們腳下還有著沒有清理幹淨的血跡,空氣中也漂浮著濃烈的血腥味。
這個時候在縣城外,城主出來理論,發現自己被大軍包圍了,他不服,要求要見領軍的人,等被帶到司徒緣的麵前的時候他有些錯愕,居然是一個白發少年。
司徒緣收起地圖,拿出圖紙展開給城主看,問道:“不知城主大人是否見過這個標誌。”
“這是什麼,本官沒有見過。”城主看了一眼後沒好氣的說道。
“是嗎?我倒是曾經看過一個故事呢!”司徒緣腳步微微有些虛浮,這些李英和趙賢都是看在眼裏的。
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愛撒嬌但是在生意上卻有些頭腦的孩子,按照王爺說的,是個愛胡鬧的小少爺,可是一旦嚴肅起來卻沒有了少年的稚氣,做起事來也是殺伐果決,平日裏那種軟軟弱弱的樣子全都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爺這次的失蹤,對他造成的影響。
李英找人抬來了一把椅子,司徒緣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道:“這個故事也是我無意間在一本舊書上看到的。”司徒緣看著城主說道:“大夏前朝覆滅的時候留下一個公主,這個公主在先帝登基的時候是特赦了的,允許她以一個平民的身份在大夏生活,這個公主其實對前朝基本沒有什麼印象了,她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成婚生子,生下了一個男丁,後來居家北遷,就在北嶺縣定了居。”
城主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司徒緣繼續說道:“後來大夏,商國,殷國打的不可開交,戰火燒了十幾年才終於穩定下來,前朝的公主在戰火中不幸去世。”
城主的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司徒緣微笑著說道:“知道前朝公主嫁的是什麼人嗎?”
城主看了一眼司徒緣,隻見這少年臉色有些青白,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帶著一種病態的美,他冷聲說道:“不知所謂,我現在要說的是你沒權利帶兵圍住北嶺縣,我一定會上奏朝廷,對你們的行徑要好好的寫上一筆。”
“知道日月教的由來嗎?”
城主還是不說話,司徒緣淡淡的一笑,道:“公主乳名叫如月呢,公主的兒子呢?”
城主看向司徒緣的時候臉色微微有些變了,司徒緣接著說道:“我大夏實行的是世襲製,前朝的公主嫁的是城主的兒子,當然也死在了戰火中,老城主把城主的位置給了誰呢?”
司徒緣淡然的說完,城主的臉色變的鐵青,一甩袖子說道:“不知所謂,我家世代都在北嶺縣,何曾出過一個前朝公主的兒媳。”
“是嗎?”司徒緣現在覺得自己好累,他是強撐著自己坐在這裏和城主說話的,“那就是我記錯了,前朝公主的丈夫不是老城主的兒子,而是外甥呢!那個孩子呢,有個成語叫做偷梁換柱,你們知道嗎?”
司徒緣說完看向城主,城主的臉色有鐵青變成了蒼白,“那幾年的戰爭,有人趁機發展了自己的勢力呢。”
城主忽然從懷裏掏出匕首刺向司徒緣,一旁的趙賢突然飛出一腳將城主製住,司徒緣看了一眼城主道:“我要見的人沒有見到,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說完就退到後麵休息去了。
這些圍城的士兵並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突然就被下了命令所有人準備武器,這些人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從另一個方向射出來無數的箭矢,沒有準備的士兵紛紛倒在地上。
趙賢保護著司徒緣不被箭矢波及,這時候從旁邊的田地裏衝出來很多手持兵器的人,並有人扛著一麵畫有山海令的旗幟站了起來。
士兵們反應很快,小隊長們組織士兵對衝出來的人進行反擊,這邊直接開打,沛城那裏也遭到了攻擊,海睿率領大軍與不知道那裏冒出來的野路子攻城的軍隊打了起來。
不愧是正規軍,雖然倉促應戰但也絲毫沒有慌亂,一部分人到城門那裏剿滅已經重進城的匪軍,兩側城門那裏血流成河,最終還是將城門成功的關上了。
海睿帶著人從城牆上往下射箭,然後倒火油點火,這裏打成一團,北嶺縣也不好,突然冒出來的匪軍裏有商國人混了進來,他們不斷地絞殺正規軍,還有幾個功夫高強的正在往裏突圍,目標是城主。
“嗬嗬,看來著急了呢,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司徒緣話沒說完,幾隻箭矢朝他飛了過來,趙賢擋住幾隻,自己中了一隻,司徒緣隻靠自己根本躲不過去,趙賢推了他一下,箭矢本來衝著心口來的,被趙賢這麼一撞,他險險的避開了。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抓了過來,趙賢去救人的時候另一人明晃晃的刀砍了過來,他險險避開,就差一步司徒緣就被人帶走了。
趙賢折斷身上的箭矢追了上去,城主這個時候也被人救走了,李英也不會功夫,慌亂之下和司徒緣走散了,根本沒發現司徒緣和趙賢都不在了,李英知道利害關係,立馬指揮著人去追城主。
司徒緣被人扛著一路狂奔,他被顛的七葷八素的,等到那人帶著他跳下山崖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後麵就暈了過去,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能聽到周圍有水聲,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坐起來想看一下天色,卻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黑暗的洞穴裏,他往外走,外麵也已經黑透了,他心想著自己把人引過來,安城應該安全了吧。
安城的確是安全了,他和自己的暗衛們碰頭的時候才知道之所以山南縣變得對他來說足以安全的原因是司徒帶領兩千人的軍隊圍住了北嶺縣,還和匪軍交了火。
“你們居然任由他胡鬧!”安城臉色變得鐵青,恨不得狠狠地踹死幾個暗衛。
“屬下們都是以王爺的安危為重,小公子隻說是圍住北嶺縣,屬下們並不知道原因。”趙罡垂下頭說道。
安城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是大意了,才會中了埋伏,若算起來這次是被司徒緣救了呢,他不能向外界發出救援,一旦有動靜危險的就是自己,但是司徒緣圍住北嶺縣,哪裏有匪軍重要的人物,吸引走了匪軍的主力,安城這才得以脫身。
趙靈這時收到一封密信,他不敢耽誤,將密信交給安城,安城看到密信上寫的是:公子被擄,下落不明。
安城死死地握緊自己的拳頭,眼睛變得血紅起來,自己被圍困,尚且有一線生機,是出於對自己身手的自信,不然也不會堅持了這麼多日沒被敵人找到,但是司徒緣不一樣,他弱的隨便一個人都能給他致命一擊。
“給我殺,這些日月教的人一個不留,剩下的人跟我去找人。”
司徒緣想著安城可能已經脫困了,自己被人抓了,不知道他知道以後會不會著急呢,想到這裏司徒緣忽然希望自己是被安城需要的,不然就這樣死了對可惜,他還想活著呢,哎,不知道安城會不會管自己啊,他可是堂堂王爺,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也許在安城的眼裏有沒有都無所謂呢。
他想著有的沒的,才發現自己肚子餓的要死,真的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身邊什麼人也沒有,他蹲在山洞口也不敢亂動,黑乎乎的是知道前麵有沒有什麼危險。
這個時候有人站到了司徒緣的身邊,他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得到,他聞到了一股淩冽的清香,味道很淡,是男人的味道,但不是那個擄走自己的那個人的。
對方就站在他身邊,他覺得這人身上有些危險,就這樣蹲著一步一步往旁邊挪了挪,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他覺得自己頭腦一下子蒙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夢裏司徒緣看到了死去的母親,一身的鮮血,就那樣躺在那裏,他想過去叫醒母親,可怎麼走也走不近,忽然畫麵一轉,他又看到了那壺毒酒,他不敢去喝,他知道自己喝過一次,死過一次,再沒有勇氣去喝了。
夢裏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腳,強行的將那壺酒往他嘴裏灌,喝到嘴裏以後才發現是沒有味道的白水,他這才悠悠的轉醒過來,眼前有些模糊,但是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懷裏。
見他醒了,抱著他的人鬆開了他,另一人走了過來,司徒緣自己坐起來,看向那個人,那人年紀不大,一身華服,看著像是王室中人,可是京城王族的人司徒緣都是見過的,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長得還挺漂亮。”華服青年看向司徒緣說道。
司徒緣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是可以確定自己從沒有見過這個人,他見那人抓住自己的頭發在手中把玩著,他向後瑟縮了一下。